第一章 资本的意志
一种理论如果不能解释过去,那么通常也无法指导将来。
股市中同样如此,如果自己的认识水平对过去的行情不能做出符合实际的解读,那么对将来的行情也便很难形成正确的判断。
中国股市是个政策市,这一点路人皆知。但是,政策到底在以何种方式影响市场呢?让我们沿着历史的脉络寻找真相。第一节金融资本乱天下
1997年的金融市场格外多事,香港回归后的8月7日,恒生指数涨到了16000多点的历史高位。而在这之前,发生在东南亚的金融风暴已经正式拉开帷幕。
到底是东南亚各国急功近利的经济政策让自己的金融市场漏洞百出,还是真如当时的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说的一样,他们的祖国遭到国际游资的强暴?事实情况就是,两年多的时间里数个波次的轮番冲击让中国周边的国家和地区无一幸免。从大的方面来说,那是一场发端于泰国,然后波及东亚、巴西、俄罗斯从而影响了整个世界的金融风暴,但从投机的角度来说,那仅仅只是资本玩家的一系列豪华赌局而已。
其实早在1993年,索罗斯和马哈蒂尔在资本市场上就有过一番较量。当时索罗斯认为马来西亚货币林吉特估值不合理,具有操纵获利的机会。于是,便联合其他对冲基金一起投机林吉特,但是马哈蒂尔以强有力的措施加强了对本国资本市场的控制,那些企图套利的基金见无机可乘只好偃旗息鼓。
索罗斯输了第一回合,但他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他在等一个更加有利的时机。
东南亚各国在危机爆发前对自己的发展模式非常自信,先有“四小龙”的奇迹,后有“四小虎”的崛起,其发展之迅猛曾一度被其他发展中国家当成范例纷纷效法。东南亚各国自己也是非常乐观,多年的快速增长让他们信心空前膨胀,在取得工业化的初步成功后便试图在金融服务业方面再上台阶。于是,为了加快经济增长的步伐纷纷放宽金融管制,推行金融自由化。
当时东南亚各国的发展普遍处于外资推动的“雁阵模式”中,在这一国际化的分工中,日本扮演了头雁的作用,是技术和投资的来源。在其产业结构不断升级换代的过程中,逐步将进入成熟期和劳动密集型的产业转移出去,更有成本优势的韩国、台湾等当时的“四小龙”地区承接了这种转移。而“四小龙”的产业升级之后,这些行业又转移到劳动力更加低廉的“四小虎”和中国沿海地区。这种层层转移、逐级推动的区域分工模式犹如天空中飞翔的雁阵,故被称为“雁阵模式”。实际上这也是近年我国正在上演的发展模式,东南沿海地区因为成本上升而产业升级了,于是各种工厂向湖南、江西、河南等地转移,而沿海地区的金融、物流、研发等配套服务业方面则取得更快的发展,这同样形成了一种雁阵模式。只是我国因为幅员辽阔市场庞大,所以可以在内部形成更加完整的产业链条,而东南亚各国却并不具备这样的产业纵深。它们当时在这一模式中普遍的只是一个工厂的角色,经济发展的主动权完全操纵在外资手里。产业链前端的研发和标准制定等环节掌握在日本手里,而产品销售这个产业链的后端握在美国手里,这种经济结构本身便非常容易受到国际形势的影响。日本和美国的经济波动会非常直接的传递进来,而资本市场的放大作用势必会让这种波动更加剧烈。金融市场在这种情况下必然更容易受到人为因素的干扰和操纵。
那时候,东南亚各国普遍采用固定汇率和一定程度的资本管制,这给国际炒家的操纵增加了很大难度。但在金融危机爆发之前,东南亚各国为了吸引更多外资纷纷放松了金融管制。于是很快便游资泛滥投机盛行,通货膨胀率节节盘升。随着时间的推移,经济过热的迹象更加突出。各国央行不断提高利率以图降低通胀,但这种方法导致了更多的投机。高企的利率连商业银行都吸引进了投机者的行列,结果各国银行的短期外债大幅上升。这种情况下,一旦外国游资快速流出势必将导致金融市场大幅震荡。
同一时期的另一个战场上,日本在和美国的产业竞争中全盘失利。
日本曾经在20世纪70年代的家用电器、80年代的汽车和半导体行业取得了全球领先地位。但90年代在电脑、电信和互联网等当时的主流消费品竞争中完败于美国,导致技术领先的地位迅速丧失。技术优势的丧失直接造成了产品竞争力的丧失。再加上日本国内股票市场和房地产的泡沫破裂,导致很多企业产生了大量的不良金融债权,“失去的十年”中,日本企业为了应对这种局面便开始大规模地从东南亚等地撤回海外投资。这个曾经的“头雁”再也无法继续在雁行模式中提供技术和资金来源了。
头雁不行了,雁阵还怎么维持?
曾经维持多年的利益链条在投机盛行的时候断裂了!
经济上失去了方向、市场上投机盛行,东南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浮躁。
时机终于成熟了。
马哈蒂尔说索罗斯是无耻的小偷、国际强盗。但在索罗斯看来,这仅仅只是金融市场中的一次豪赌而已,正如他自己所说的:“这只是一种操作,金融市场是不属于道德范畴的,因为它有自己的游戏规则。从亚洲金融风暴这个事情来讲,我是否炒作对事件的发生不会起任何作用。我不炒作它照样会发生。”
确实如此,如果没有早就游荡在各处的投机资本,索罗斯又能掀起什么风浪?相对于那些早就充斥在股市和房地产市场的投机资本来说,索罗斯的资金规模明显要小的多。只是他的加入成为了一面旗帜,让这股洪流有了攻击的方向,从而也实现了最大的战果,仅此而已。
那仅仅只是一次投机。东南亚各国能够依靠外资将自己的工业发展起来得益于廉价的成本,但金融管制放松后迎来的却是金融资本,和原来的产业资本相比它们明显有着完全不同的目标。那些游资进入市场一通狂欢后,席卷了巨额财富,汹涌而来呼啸而去,带走了东南亚人民几十年的积累,却留给他们堪称灾难的金融危机!对普通百姓来说,危机发生的原因他们无法理解,资本大鳄和政治家之间的口水仗他们也难分是非,但却必须承担由此而来的严重后果。
过程无须赘述。
危机导致外汇市场和股票市场剧烈动荡。泰国在宣布放弃固定汇率的当日,他们的泰铢一天之内贬值20%以上,人们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感觉自己明显变穷了。伴随抛售泰铢、抢购美元的狂潮,大批工厂开始倒闭,公司纷纷裁员,物价大幅上涨,城市居民的生活水平急剧下降。印尼盾与美元的汇率从2631∶1跌到了10000∶1,失业人数则达2000万。以1998年3月底与1997年7月初的汇率比较,各国股市都缩水1/3以上。各国货币对美元的汇率均大幅下跌,印尼盾和新加坡元的贬值都超过了60%。大批企业、金融机构破产和相继倒闭。当时在很短时间内,泰国和印尼便分别关闭了56家和17家金融机构,韩国排名居前的20家企业集团中有4家破产。泰国发生危机1年后,破产停业公司、企业超过万家,失业人数超过270万。泰国、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四国经济增长速度在危机前的好几年时间都在8%左右,而1997年猛然下降,到1998年甚至呈负增长。台湾和香港地区同样遭受了严重冲击,虽然游资在香港金融管理当局的强力干预下最终铩羽而归,但恒生指数仍然在1998年跌到了6000多点的低位,仅仅1年的时间指数跌幅却超过一半。地产市场中各种因素的集中爆发更是让房价开始了长达5年的下跌,一时间香港“负翁”遍地。
东南亚金融危机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国内资本市场却并未受到多大冲击,反而因为人民币坚持不贬值的承诺让中国成了抵御危机的中流砥柱。
虽然没有受到直接的冲击,但“国际游资”这个词却让很多人记住了,它对经济的破坏是如此的彻底和酣畅淋漓,一个国家几十年的积累居然能被它们席卷一空。人们无不对游资的威力感叹不已。
虽然见识了国际炒家势不可当的威势,但那时的股民却很少将“游资”和自己联系在一起。就算一水之隔的香港险象环生,但在大多数人看来,那都是离自己非常遥远的事情。很少有散户意识到,事实上大起大落的A股市场其实也一直处在国内“游资”的操纵之中,只是规模和手法完全不同,此游资非彼游资而已。
金融资本,相对于产业资本来说,他们一直是各种投机活动中最活跃的力量。而大多数的散户,正是“金融资本”中的一分子。基金,这种号称“专业理财”、“作风稳健”、“崇尚价值”的“健康力量”,实际上同样是一群投机分子。一篇《基金黑幕》将那时基金的所做所为暴露在阳光下之后人们才发现,A股市场同样是各路游资的战场和冒险家的乐园。在产业资本缺位的情况下,“价值”二字仅仅只是庄家贴在自己身上的一张廉价标签而已。经济学家吴敬琏2001年1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所说:“股市变成了一个投机的天堂。有的外国人说,中国的股市很像一个赌场,而且很不规范。赌场里面也有规矩,比如你不能看别人的牌。而我们这里呢?有些人可以看别人的牌,可以作弊,可以搞诈骗。”
岁月流逝,那些风云激荡的时光都已经远去了,10多年前的纷扰早已尘封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但它留给后人的启示却永远不会过时。第二节网络传说
东南亚经济风雨飘摇之际,美国因为互联网的逐步普及却正在吹大另一个巨型肥皂泡。那时,对美国的很多上市公司而言一个公开的网站已经成为一种必需品了。初期人们只看见互联网具有资讯快捷和费用低廉等特点,因而并未将网络上升到“新经济”的高度看待。但后期双向通讯功能的普及迷住了很多青年人的眼睛,当这种功能开启了以互联网为媒介的直接商务及全球性的即时群组通讯时,一些敏锐的商界人士便预见到,以互联网为基础的新商业模式可能会异军突起,而抓住这个机会无疑将成就新技术革命式的财富梦想。这种可以靠极低的成本在短时间将信息传播到世界各个终端的技术,令传统商业信息包括广告业、邮购销售、顾客关系管理等站在了一个全然不同的新平台上。
互联网成为一种新的最佳媒介,它可以即时把买家与卖家、广告商与顾客以极低的成本联系起来。互联网带来了各种在数年前仍然不可能的新商业模式,这种模式很快就引来猎狗般敏锐的风险投资基金。这让科技行业因此而得到大笔投入,网络基建、互联网工具软件、入门网站等行业都成了这个潮流的直接受益者,而且风投资本的介入让这种新兴行业很快和股票市场搅到了一起。于是一场资本与科技的狂野互动便在大洋彼岸轰轰烈烈地上演了。
互联网概念在市场上刚刚冒头时,人们就已经将它和历史中的其他技术革命相提并论了,19世纪40年代的铁路、20世纪20年代的汽车和收音机以及60年代问世的电脑等等都曾经颠覆性地改变了人类的生活,而这些技术进步都曾经在当时引领了一个时代的潮流。互联网在市场的持续炒作中很快就被提到了相同的高度,雅虎公司的迅速成长正是这种热潮的一个缩影。
杨致远,华裔美国人,互联网公司雅虎(Yahoo!)创始人之一。1994年4月和戴维?费洛共同创立Yahoo!,通过汇集各类站点并进行分类,雅虎解决了上网的人不知道去哪个站点的问题。就像今天很多人正在使用的Hao123?com一样,雅虎的解决方案非常受欢迎,很快就获得了大量用户。两位创始人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拿到了开启宝库的钥匙,剩下来的事情就是将这种巨大的访问量变成商业利益。几经周折他们找到红杉资本公司。红杉资本是硅谷最负盛名的风险投资公司,引领过个人计算机革命的苹果公司、视频游戏领军企业Atari、大型数据库供应商奥拉克、著名网络硬件供应商Cisco等公司都曾是红杉资本的投资标的,而这次他们又将目标锁定在了雅虎身上。在投入资金的同时他们还找来了一位理想的总经理人选蒂姆?库格。在蒂姆的带领下,雅虎走过了它最风光的前几年:1996年3月登陆纳斯达克,融资1?34亿美元。互联网当时因为免费使用的原因商业利润还没有反映出来,但这并不影响投资者对他们超越常理的期待,雅虎上市首日就上涨了154%,到1998年股价更超过了100美元,按当时的收益水平算的话市盈率超过300倍,和当年IPO时的价格比较翻了23倍!而同期微软市盈率是52倍。雅虎成了华尔街的宠儿,杨致远的财富也水涨船高。当时《福布斯》杂志推出高科技百名富翁,杨致远以10多亿美元的财富跃居第16位。而更让人叹为观止的还在后面,到2000年1月,雅虎股价甚至冲上237?5美元的高位,市值达到1280亿美元。
比起老一辈成功人士花几十年才能完成原始积累的创业故事,网络新贵们聚敛财富的速度堪称神话,一时间杨致远、迈克?戴尔等人成了杂志封面的热门人物。他们年轻有活力,在公司不像衣冠楚楚的官员一样发号施令,而是穿着牛仔裤和T恤上班。风头之劲一时无二,甚至连比尔?盖茨都似乎已经廉颇老矣。
可是事实上,很多公司其实并没有切实可行的商业计划,却仅仅因为“互联网”的概念便将一个粗糙的想法卖给了投资者。想象中,那种商业模式只要能占有市场份额,即使长期亏损也能获得持续增长的眼球关注。他们期望能通过足够的覆盖率来建立品牌形象,然后再将这种覆盖变成服务而获得盈利。虽然在亏损期间很多公司只能依赖于风险资本以及IPO募集的资金来支付开销。但这些公司的新奇性加上难以估价的特征,仍然让许多股票涨到令人瞠目结舌的高度。
对整个行业的繁荣景象,有些人半信半疑,但无疑有些人是真心相信的。靠IPO筹集到大把现金的上市公司们无疑属于后者。在心理已经相信可以大幅盈利的预期中,很多城市和公司都相信未来将需要无处不在的宽带连接,于是就算债台高筑也要购进先进的网络设施。这让“思科”一类的通信供应商从中获得巨额收益。这种互联网和上下游的互动让纳斯达克指数空前繁荣,到2000年3月时更是攀上5048点的高峰。和一年前相比上涨超过了一倍还多。
美国的网络热潮让很多中国公司都搭了一趟顺风车:1998年2月25日,搜狐作为中国首家大型分类查询搜索引擎面世。同一时期,全球最大的华人网站“新浪网”也挂牌成立。1999年7月中华网在纳斯达克首发上市,前后两次共募得3亿多美元的资金。1999年11月中美达成WTO准入协议,靠着“中国”和“互联网”这两个当时炙手可热的概念,中华网上市当天便获得75%的涨幅,2000年3月纳斯达克综合指数冲破5000点大关的时候,中华网的股价也涨到了每股300美元的高度,当时公司市值高达50多亿美元,和电信制造业巨头爱立信相比来说,虽然中华网资产规模和收益水平都不可同日而语,但两者市值却相差无几。
2000年4月,新浪网登上纳斯达克。同年7月,网易和搜狐公司先后在纳斯达克挂牌上市,挤上了泡沫破裂前的最后一班车。
虽然光环耀眼但这种商业模型却有天生的缺陷。那就是大量公司其实有着相同的商业计划,他们都企图通过网络效应来实现细分领域的垄断。很显然,不管是哪一个细分领域,胜出者都只能是前几名,网络上的使用习惯会让排名处在前列的公司垄断优势越来越大,而后来者则只会逐步萎缩,于是大部分有着相同商业计划的公司将不可避免地走向失败。“注意力经济”、“眼球经济”,这些晃得人们眼晕的概念最后证明都是虚的,只有具备切实可行的盈利模式才能健康发展。经过几年的疯狂,随着大量公司依然无法盈利的事实摆在人们眼前时,互联网泡沫不可逆转走向了破裂。
可是,不管事实如何不堪,但一小部分公司的创始人却仍然在泡沫初期的上市中获得了巨大财富。财富上的成功案例掩盖了公司实际上仍在亏损的事实,互联网泡沫依然在持续扩散,远隔重洋的A股市场,这面“价值”的大旗终于又在中国炒家手里重获新生。
1999年5月,那段至今让人难忘的日子注定要在A股市场的发展历程中占有浓重的一笔。市场在那之前已经走过了两年的下跌,每天屏幕上的绿色早已让大家变得麻木而忧郁,但5月19日那天却一反常态,屏幕上的一片红让人感到刺眼,感到眩晕。股票涨了,而且涨的速度非常惊人,很多股票都涨停了。消息迅速传播到了四面八方,不一会儿营业厅就被陆续赶来的股民挤得水泄不通。曾经在股市苦苦忍耐的股民们终于等到了艳阳高照的日子。
趋势变了!醒悟过来的人们争先恐后地抓起电话机、敲着电脑键盘,都想在第一时间搭上这趟久违的顺风车,让自己已经瘪了很久的钱袋子能鼓起来一点。于是,接下来的第二个交易日里,很多股票一开市就牢牢地封在了涨停上,入场资金也是成倍地增长。
为什么是“5?19”而不是其他日子?
市场在这之前经历了两年的下跌后,管理层终于推出了“改革股票发行体制,保险资金入市,逐步解决证券公司合法融资渠道,允许部分具备条件的证券公司发行融资债券,扩大证券投资基金试点规模,搞活B股市场、允许部分B股、H股公司进行回购股票的试点”等六项措施。成就这一奇观的无疑又是政策的变化!
6月的时候《人民日报》又对行情的性质做了“恢复性上涨”的论断。那时《人民日报》在某种程度上还代表着政府的意志,其公信力和号召力都远远超过今日。
正是舆论和政策的双重作用一起推动大批资金迅速冲向了股票市场。同时,互联网的普及应用也为科技网络股的泡沫式大爆发提供了充足的炒作题材。和纳斯达克指数相比,隔着太平洋的A股市场同样疯狂,动辄连拉涨停的走势搞得众人血脉膨胀。报刊电视中也是各种极富煽情的用词毫不吝啬,高歌猛进、势如破竹、摧枯拉朽……把人们鼓动得心烦意乱。那时候凡是和网络粘上一点儿边的都无一例外大涨特涨,甚至出现了很多公司刻意改名非要和“科技”攀亲的怪现象。互联网的各种神奇传说成就了科技股从未有过的辉煌,终于在2001年将上证指数推到2000多点的高位,而当时的最大单日成交量也突破2000亿大关。第三节庄家时代
如果为股票而来,那么买入后持有5年甚至10年都可以,但能做到这一点的散户寥寥无几,如果5年甚至10年都不能卖出,他们可能根本就不会买入。这就充分说明,进入这个市场只为“交易”而来,不是为“股票”而来的。而交易的繁荣正提供了各路庄家兴风作浪的基础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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