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搞砸了
一直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能为人所知,至少我在2003年的时候是了解了一些。那时我去了城堡投资集团(CitadelInvestmentGroup)工作,这是肯.格里芬(KenGriffin)在芝加哥的一家神秘对冲基金,我的工作任务是帮助他们建造一个在美国股票期权市场运行的高频交易系统。当时美国只有一个完全自动化的期权交易所,即位于纽约的国际证券交易所(InternationalSecuritiesExchange,ISE)。在ISE于2000年开业之前,没有哪家期权交易所允许做市商(一类我们马上就会讲到的交易商)通过电子系统报价——申买买入和申卖卖出,这些对做市商而言是十分重要的报价。在大多数地方,各个交易所仍然是由交易员穿着耐用的鞋子,整日站在公开喊价交易池里,通过大声叫喊和挥动胳膊进行口头报价。ISE的创建者大卫.克莱尔(DavidKre〕1)和加里.卡茨(Gary.Katz)看到了变革的机会,并且他们的成功也表明他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1SE是典型的游戏规则改变者。它突如其来的成功迫使其他传统的、依靠交易大厅的期权交易所也开始制定发展电子报价系统的计划。而肯·格里芬希望城堡基金能够抓住这一切。
此时我已经管理金融系统开发(主要是给证券衍生品定价)工作好几年了。然而,城堡基金的系统不仅需要同时计算成千上万只期权的价格——这堪称它们的一项独门绝技,它们还需要实实在在地以超人的速度向市场注入申买和申卖委托单流。定制的报价引擎每天都不知疲倦地向市场发送数以百万计的报价,每份报价都约定以某个指定价格买人或者卖出期权合约,买卖的价格也是计算机软件算出来的。在报价机器辛勤工作的同时,“电子眼”实时地扫描着其他市场参与者每天数以亿计的报价和委托单。这就好比站在消防水龙管跟前,在每滴水落地之前都把它检查一遍。当电子眼(或者叫EE)发现有人以高于期权价值的价格买人或者以低于期权价值的价格卖出,它将在相反的方向提交一张委托单并赚到一点点利润。
当你目睹机器把市场的无效之处清理得一干二净,这可真是一种华丽的体验。我当时很想跟家人和朋友们说说,告诉他们迪尔伯恩大街和亚当大街交叉口的这幢闪闪发光的玻璃大厦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像城堡基金这样的雇主和员工签订的保密协议往往非常、非常的起作用。在这一行,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嘴巴没管牢,明天收到粉纸条(j。因此,我还是决定像其他人一样,把嘴巴关紧,只和我在37楼工作的几个同事讲话。
2005年我离开城堡基金的时候,其期权做市系统的交易量已经超过全美期权交易总量的10%,这意味着它们每天交易超过100万份期权合约。这个做市系统是一个不大的团队开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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