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怀伦理学》:
通常情况下,我们通过我们与他人的互动学会自主,但我们不是教育背景和境况中的囚犯。我们的个性化、家庭、社会、政治和与他人的经济关系,使我们能够或抑制去获得重要的选择。19我们既陷入、又能形成这种关系。我们应小心这一观点,认为那些其他社会的人获得比我们在自己社会中所认识到的选择要少。乌玛·纳拉扬很有帮助地争论西方女性主义者的方式有时会视其他文化的妇女为父权制的囚犯,无力抵制或愿意被欺骗而不想抵制。使用穆斯林社会的面纱为例,她认为,许多妇女戴面纱是在社会施加的压力下既现实又自主地选择这一行动方针。她比较这些压力对那些西方社会妇女符合依从一些广告、文化理想和企业所期望的强力所推出的修饰和服装标准。如果她们不依从,就会得不到或者失去工作;她们将受到嘲笑或蔑视。在所有情况下都有社会制约因素,但自主在此范围内是可能的。正如迈耶斯这样写道,“一个社会和经济环境,提供给所有个人广泛的、有吸引力的选择,这样的社会有利于自主,但并不必定是自主的”。20这一点,对关系人来说,其论点在于,我们修改而且往往远离现有的关系,这是为了更好和更关怀的关系,而不是为了辉煌的独立、自给自足和易于分离的传统自由理想的自主理性代理人。
有些人仅仅因为他们的养育背景和朋友,也许是在他们的基因的帮助下,将成为关怀和体贴、敏感和尊重他人的感情、并善于从事关怀实践的人,而另一些人的成长过程导致了他们永远无法实现这些能力?成为一个充满爱心的人,其目标肯定能够而且应该是自主选择的事项。一个人只是不假思索和不加鉴别地跟随关怀实践,即她已经如此长大,她可以在外表看来是关怀人,但缺乏适当的动机和自觉认识关怀的价值。学习和培养相关的能力以便成为一个有爱心的人,这将取决于许多努力,由一个道德主体和与该人有关系的其他人所做的努力。这些实践应该受到鉴别慎思和改进。有些人在任何特定时间内都未能成为关怀人的人,但我怀疑任何人会永久丧失成为关怀人的能力。
关系人和过多承诺
在一些关怀伦理学的批评者看来,人作为关系的概念与其实行被视作很危险地淹没在无选择的社会关系之中。例如达瑞尔·凯恩,严厉批评关怀伦理学看到自我为“只不过是”关系,并将关怀提升到超过任何其他价值。她接着说,我们不会放弃自己让施虐者来支配,或过于同情杀人犯,或过分关心受压迫的群体导致我们永远也找不到时间来逗我们的宠物。21她确实提供了一些有益的见解,如何避免自以为是以及她所担心的由关怀者来操纵的倾向。但她的批评,结果在很大程度上侧重于少数几个最早表述的关怀伦理学和人的关系。这些著作中的许多人正参与发展关怀伦理学理论,她们已经提供了进一步的解释、阐述和评价,避免了她声称为可识别的过分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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