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眯着眼,连连叹气,在心里“指手画脚”的时候,我的一号死党包夏雨把嘴巴贴到我的耳朵上,吓我一大跳。
“肯定很威严哦!”
她说这句话时,那双极似美国大杏仁的眼睛,对着天花板眨啊眨的,闪着兴奋又神秘的光芒。
“嘁,这你就不懂了!”坐在前座的古得百,转过身来,飞舞着两条螳螂似的胳膊,冲我们发表着高论,“既然是女巡警,就应该叫警花;既然称为‘花’,那准是个美女;既然是美女,就不可能威严到哪儿去,要不然,还能美得了吗?我就不相信一个凶巴巴的女生,能算得上美女……”
古得百的小名叫“小毛头”。
小时候,接他放学的奶奶这么叫他时,我们都听得真真儿的,可他却打死都不承认,非要说他奶奶嘴里缺牙,说话跑风,把“小魔头”喊成了“小毛头 ”。
其实,他奶奶的牙齿整齐着呢,能把油炸蚕豆嚼得嘎嘣晌。不过,我们叫他“小毛头”时,他的耳朵却总是处于失聪状态,所以,无趣的我们只好叫他“小魔头”了。
我盯着小魔头那张超级无敌的聒噪大嘴巴,静观30多秒后,突然间爆笑起来。
果然,小魔头用那双沾有颜料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大嘴,一边把头往后摆,一边斜着眼睛,不安地问我:“蔡波波,菠菜叶子,你……你笑……笑什么?难道我的分析没……没有科学……科学道理么?”
嘁,看他那副自信被打垮的样子,还科学道理呢!
“哈哈哈……”
莫名其妙的爆笑,常常是我出奇制胜的秘密武器。
其实,我也不知道来讲课的女巡警长得什么样,但从美女班主任陶老师那里,我知道她是区巡警队的副中队长,立过三等功。
正猜想着,伴随着上课铃声,陶老师陪着一个花枝招展的人,走进了班里。
来人身材修长,身着一袭鹅黄色连衣裙,面带着羞答答的微笑,蹬着高跟鞋,走上了讲台。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