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你就是什么对别人来说,他并不关心你是什么、你在做什么,他关心的是你能做什么,你能为他带来什么样的物质和精神利益。而对自己来说,在所有重要的问题中,你是什么和你将成为什么,是需要认真思考的最为重要的问题。除此之外的一切其他重要问题,最多只是对这一问题的描述性解释和细节性演示。也可以这么说,你在做什么,是对别人的一个交代;你是什么,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我们现在做什么,我们现在就是什么;我们经常做什么,我们就经常是什么;我们一直做什么,我们就一直是什么,就像我们通过远处某个同事的穿着、姿态来确定他是谁一样。反之,我们因厌恶而拒绝做什么,我们就不是什么。思想是行动的先导,这句话没有错。问题在于思想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能通过外显的、可见的行为来表征和指代。一个人的内在思想,只能通过他的外在行为来推断。从一个人一贯的、常态的行为反应中,我们可以看出他的思想和性格。思想决定行为,行为反映思想。我们了解无影无踪的思想的唯一途径,就是考察由这种思想所决定了的行为。然而,一种思想可能会产生出很多行为,我们不可能无一例外地逐个考察,因此,通过行为来推定思想,始终具有一定的片面性和局限性。一个人究竟是什么,可能连自己都弄不明白,也许只有明察秋毫的上天能够回答这个问题。把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放在粗线条的、纵向的视界里,我们可以大致看出他的行为轮廓,一些在当时看来难以理解的行为,也就有了更加清晰的意义,得到了合理的解释。正是这种行为轮廓,成为一个人区别于他人的鲜明特征,标志了他的人生意义,也向世人表明了他究竟是什么。朋友,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成为谁,你多么想成为那个人,以及你为了成为那个人而付出了怎样的努力。其实,每个人都早已是他本人了,每个人是谁,他自己早已根据自己截至当前的所为作出了回答。人们在做着什么,就为上天描述着什么;每个人随时都握着画笔,以自身所为为素材。创作着不同的自画像。人们究竟是谁,上天只能依据人们亲自画就并最终上交的画作来评判其品类,将其划入具体的档格。其实,我们每个人此刻的现实,我们之所以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并非一种一成不变的、无能为力的、事先设定且只需按部就班的固定程序,而是原本可以更改的另一番现实。我的意思是说,现在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样子,是一个概数(性格使然),并不是一个定数(客观的偶然条件、主观的努力程度都会更改这一概数)。之前的“因”综合起来,成为现在所看到的“果”;而之前的“因”,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自主更改的。但是,发生了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无论我们怎么做、做什么,都无法使其不发生,这或许就是生命不可逆的最大局限吧。然而,正如王羲之在《兰亭集序》中所说的那样:“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
从“今”开始,为自己设定最好的成长路线,并为之付出最大的努力,也就可以成就一个不同的,甚至截然相反的“后”。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你自己。也就是说,此刻的每个人和每个人的此刻都不是恒定的。那么,之后的每个人和每个人的之后也不是恒定的。有很多个之后的“你”,你需要做的,就是成为最好的那一个。成功就是成为自己每个人的天性都只能通过自己来验证,别人是无法验证的。天性是人们内心深处蛰伏的真正能量,一旦人们所从事的事业吻合了这股能量,便欲罢不能、虽苦犹甜,并痴醉其中而不能自拔。那些在旁人看来枯燥、乏味、辛苦的事情,在他们眼中却是那样新奇和令人向往。天性与他人的肯定、奖励、认可并无多大关系,天性只能依靠自己来发现、发掘,也只能依靠自己来发挥作用。对于某一行为及其结果,外在的掌声再响亮,捧来的鲜花再漂亮,只要这行为和结果有悖于、偏离了自己的天性,都难以算做真正的成功。真正的成功者,是那些以天性为指引,默默地、自在地实现自己人生使命的人。他们不需要鲜花和掌声,甚至会认为那些东西是一种善意的干扰。真正意义上的成功者,都是低头默然地兀自前行,而非招摇过市地大张旗鼓。每个人都有着各自宝贵的天性,只是很多人把过多的精力投放于偏离天性的其他领域了,而那珍若至宝的天性,就像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枯萎的花蕾,似乎生来就不会长成花朵。在人生这个舞台上,每个人都有多副面具。在职场、在家庭、在聚会场合、在商场、在会议室,每个人都有一副专供自己使用的面具,并要及时地戴上和卸下,不能早也不能晚,人们把这种功夫和能力称为“社会化”。可是,所有这些面具都只能使用一段时间,等场合变了,我们又得忙于寻找新的合适的面具。然而,有一副面具是供我们使用一生的和全程性的,那就是我们的灵魂。这副面具不能轻易更换,而且无论我们是否意识到,其实我们始终戴着它,即使是在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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