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余万尸体堆积可以成山,投河足以断流,究竟是埋了还是烧了?上古的殷商甲骨还不断出土呢,为何四十余万赵国战俘的尸骨至今一根未见……
诸如此类,疑窦丛生,迷雾重重。
考古学之所以成为一门重要科学,它的妙处就在于常常会使看来永远找不到答案的某个历史之谜,突然之间找到了答案,给人以莫大惊喜。单从当代军事考古学大事记而言,如银雀山汉墓孙子兵法竹简的出土,骊山秦兵马俑的出土,都莫不如此。这一次,我怀着极大的兴趣,要到长平之战古战场来看新发现的赵卒尸骨坑,就是因为它对于廓清上述种种疑窦,具有不可动摇的说服力。
关注战争是军人的天性。
我先是从1996年9月17日的《人民日报·海外版》上读到一则消息,说是山西学者对长平之战的研究取得了重大突破,弄清了长平之战的全貌,并且绘制出了第一张完整的长平之战古战场地图。后来,又从1997年2月15日的《文艺报》和2月18日的《北京日报》上读到另一则消息:在山西省高平市西北山区,即长平之战古战场遗址,当地农民李珠孩与李有金父子俩在地里劳动时,偶然间发现了2250多年前“白起坑赵”的赵国战俘尸骨坑。这一重大考古发现,证明古籍中有关秦国坑杀赵国四十余万战俘的记载绝非子虚乌有,它终于使这一历史悬案有了实物见证。这两则消息,勾起了我对长平之战的浓厚兴趣。
随后,又遇见在老山作战期间曾与我一起工作过,目前正在山西省军区担任领导职务的一位战友。此人虽然在大学学的是新闻专业,却对历史颇有研究。闲谈中,他向我兴致勃勃地介绍了亲眼看到正在发掘清理的赵卒尸骨坑的情形,并热情邀请我无论如何找个机会去看看,到时他一定陪同我前往。他的介绍和邀请,更激起了我想去长平之战古战场看看的强烈念头,苦于一时找不到顺道前往的机会。
这一次,我因公来到黄河之滨,机会难得,决心顺道去看看长平之战古战场,去看看新发现的赵卒尸骨坑。由于我此行事先并无计划,我的那位战友接到我的电话时,已来不及从太原赶到高平去陪我。但他用电话紧忙张罗,为我们的行程作了周到安排,并通过晋城军分区的同志帮忙,找到了赵卒尸骨坑的发现者,高平永录村农民李珠孩,请他到现场去为我们作些介绍。
永录村位于高平市西北十多公里处,村子不小,也是永录乡乡政府所在地。我们的车子到达时,李珠孩和另外几个人都在乡政府门口等候多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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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相争一局棋》
还有更要命的一条,奸臣害名将。宋朝前后三百二十年,并不是从来没有打过胜仗的名将。一批后周留下的老将如石守信、高怀德、王审琦、张令铎、赵彦徽等,都被赵匡胤以“杯酒释兵权”解除了军职。王全斌、曹彬、潘美、杨业、田重进、狄青、种师道、宗泽、吴玠、吴璘、岳飞、韩世忠、刘锜等,这些人均可列入宋朝名将行列(虽然有的人打的败仗多于胜仗,既有主观原因,也有客观原因)。但是,宋朝出的奸臣、投降派比名将还多,如蔡京、童贯、王黼、梁师成、李彦、朱勔、秦桧、黄潜善、汪伯彦、史弥远等等。奸臣谗害名将和忠臣,这是宋朝黑暗政治的一大标志。宋朝奸臣的代表人物是蔡京、秦桧二人,这是两个遗臭万年的名字。蔡京是酿成靖康之难的首恶分子。他勾结宦官童贯,得到宋徽宗青睐,予以重用。他大权到手,尽贬前朝老臣,诬称他们都是“奸党”,立“党人碑”,被贬逐者三百零九人,并禁锢其子孙。从此他一手遮天,以“丰亨豫大”之说蛊惑宋徽宗,大肆挥霍国币,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忠良尽贬,武备尽废,毒被全国,被斥为“六贼”之首。
——《文武失调的宋王朝》
御史邹应龙挺身而出告严嵩。由于前面因弹劾严嵩父子反遭杀身、流放之祸的人太多了,邹应龙心里既激愤难抑,又有些紧张。夜里做了一个梦,出猎郊外,对面有座山,东面有座楼,刚要拉弓射箭,醒了,“此小儿东楼之兆也”,这说法带点迷信色彩。其实他是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周密思考:这次进攻究竟把突破口选在哪里?邹应龙是聪明的,他采取“扳倒儿子,牵倒老子”的策略,把突破口选在严世蕃身上,“上疏劾世蕃”。他在疏中“数其通贿赂行诸不法状,乞置于理”;接着笔锋一转,指陈严嵩“植党蔽贤,溺爱恶子”,理顺而章成。他在疏文最后正气凛然地说:“如臣言不实,愿斩臣之首悬之藁竿,以谢世蕃父子。”
——《严嵩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