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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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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罗马·突围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229054458
  • 作      者:
    怀宇著
  • 出 版 社 :
    重庆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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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1.怀宇是重庆出生、在重庆生活过,对重庆这座城市怀极深厚的感情,书中部分小说的背景叙述提到了重庆。从中找到与重庆读者的契合点,引起读者的感情共鸣。
     2.作者和很多华裔作家不同,不是在描写中国人在没过去如何打拼、奋斗,主人公大基本都在美国获得了一定成功,融入主流社会,故事的主人公大都是生活在美国的中产阶级,有助于读者换个视角来了解华人在美国的生活。
     3.作品的主题是跨越种族和差异、跨越东西方文化不同之处的理解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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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怀宇,重庆出生的美籍华裔作家,毕业于北京大学英美文学系,后留学美国,获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语言学硕士和电脑科学硕士。曾在全球最大企业软件公司甲骨文(Oracle)任软件开发经理,现从事创业投资基金管理。自2003年展开文学创作以来,在海内外大型报刊杂志如《世界日报》、《侨报》、《明报》、《美华文学》、《红岩》等发表小说、散文和随笔三十余万字,以开阔独到的视野和灵秀深致的笔触获海内外名家、专家好评。曾为北美《星岛日报》、《明报》撰写专栏,也为洛杉矶英文报纸Israel Jewish Life写过东西文化专栏。作品被《亚美时报》、《留学生杂志》、《中国女性文化》和Asian American Journal等中英媒体转载,也被收入《硅谷浮生》、《爱的庄园》、《白纸黑字》等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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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罗马·突围》是近几年在北美华文文坛崭露头角的女作家怀宇创作的中短篇小说集。
     作者用细腻的感情、流畅的文笔向读者描绘了中产阶级华人在美国的生活状态。作为新生代的华裔女作家,怀宇的小说中没有对西方文化的盲目崇拜,也没有因难以跨越东西方文化差异鸿沟而产生的困惑,而是立足现实,从细微处入手,深入细致地描绘了超越东西方文化差异的普遍内容——爱。面对现实困境,爱总能战胜困难、超越一切。《华丽派对》中的小弦因为爱而为家谨承担危险;《哭泣的墙》中的葛丽特和摩西因为爱可以抛开宗教和民族的偏见;《带你去看粉牡丹中》的盈可以不顾生活的重负选择跟随爱人;《重逢》中虽然有情人没有终成眷属,但埋藏在心里的爱却绵绵流长……怀宇小说中的爱是付出、牺牲、包容和理解。其次,怀宇的小说具有国际视野,以国际为舞台,背景从美国到意大利、中国,从洛杉矶到耶路撒冷、罗马、重庆,从城市到郊外,从现实到幻想……超越国家、种族、语言、宗教的樊篱,让小说的主题蔓延在各处。
     除此之外,作者在小说中还探讨了更深一层次的问题——灵魂应该如何安顿?特别是在美国生活的中国人——小说中的盈、冰、伊娃、盈的姨妈……在生活安定之后,在寻找心灵的寄托。
     小说语言娓娓道来,平淡中耐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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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我们期待在美华人作家,写出国内作家无论如何写不出、写不到位的作品。独特性是文坛永不过期的护照。怀宇就是这样的一位,读她的作品,尤能体会她惊人的爆发力。”
     ——著名华文作家 刘荒田

     “怀宇的生活里有旧衣、故人,也有典籍,更有新的波斯、犹太、非裔等各民族的人与之分享文字、菜单,她的目光里有比较,有参照,超越了语言。”
     ——济南大学文学院教授 宋晓英

     “这种视野(超越国界的全球视野)能够促使人们突破本土文化的局限,以一种开放的眼光看待和参与不同文化的交流,并自觉接受多种文化的影响和塑造,从而成为超越文化差异的世界公民。”
     ——广东第二师范学院中文系教授 陈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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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风定了,隐约有花香
     罗马皇家酒店门口,月桂树被修剪成宝塔形状,年轻的服务生立正站在旁边,鲜红的制服与酒店的招牌辉映,肩饰和裤腿两侧镶着暗金流苏,精致如玩偶骑兵。冰坐在斜对面的金雕缎椅上,跷着长腿,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冰的眼睛伸出长而尖的手指,划过服务生洁净的额头、挺拔的鼻梁,停留在他光滑精巧的鼻尖,拿不准,是否要惊扰下面两片轮廓完美的嘴唇,它们像熟睡的婴儿,对自身的性感浑然不觉。
     暮春安静的街,正午的阳光照得喧腾耀眼,对面几百年前显贵的府邸被保护起来,限时开放给游人参观。刻了浮雕的石墙后,苍郁的树林携带从前悠然的时光,探头望出来。
     街这边,是工业时代后期的建筑,省了墙外的雕琢,又因为地皮越来越贵,只能一味向高空发展。酒店堂皇的名称连同五颗金星烫在红漆木牌上,一路挂过去,再插了彩旗,门面才稍微张扬起来。酒店体现的是近百年来新兴贵族的谨慎作风,哪怕富可敌国,走进门里才看得见别有洞天,钱花在实在的地方:黄白黑三色大理石拼图地板,火树银花的威尼斯玻璃吊灯,雕饰繁复的巴洛克陈设,以及气质大方、外表耐看的管家侍佣。杰克·费福尔喜欢的正是这点,所以每次都带冰住进皇家酒店。此时杰克正在前台结账。
     服务生终于觉察到冰的注目,扑闪浓密的眼睫毛,眸子里掠过遥远的梦幻。他望过来的目光里有一匹驯良的小马驹,第一次踏进林间蜿蜒的溪流,怯生生、欣欣然。冰对他微笑,让溪水翻溅浪花,星星点点的阳光,拢聚出淡淡的虹的影子。冰看出他立刻喜欢上她,笑容里便释放出诱人的香,使他存着希望。
     杰克付完账,大步流星走过来,大理石地面上,皮鞋的木底有点打滑,身体向左斜过去,双手在空中舞动两下,但立刻恢复了四平八稳的步态。杰克一边往裤袋里塞钱包,一边示意冰动身。冰挽起杏色普拉达高菲包,拨弄左手腕的爱马仕超宽珐琅手镯。手镯淡蓝的底子上,有四轮马车夫扬鞭跃马的剪影。冰缓慢地转身、回眸、浅笑,轻盈之至、风韵十足,刻意要给对面的男孩留点值得回味的东西。礼宾部的服务生,即使俊美得像一尊罗马雕塑,也还得在酒店门口消磨整个下午吧?
     杰克对服务生做了个手势,他便很快从行李间把他们的箱子推了出来。冰坐在去机场的出租车里,把车窗降下来,探头看服务生听杰克指挥,一手拎一只大箱子,毫不费力就把它们装进了后车厢。男孩埋头沉浸在工作中,回避着冰的目光。疾风顺着倾斜的街道卷来树叶、尘埃和不伤大雅的垃圾,杰克两步跨进酒店门廊避风。冰追着男孩的眼睛看,他转身,鲜红的后背像一堵宫墙。
     风定了,隐约有花香。
     服务生装完车,问杰克还有什么吩咐,声音低旋,像地上淅淅沥沥逐渐沉淀的树叶。杰克递给他几张欧币作小费,他不经意地接过去,目光与冰相撞。看到男孩眼中的幻想瓷瓶一样碎裂,灰飞烟灭,冰心底怦然开放绚烂的烟花。寂静的夜空,璀璨的鸟群无声地飞过,散落无数闪光的羽毛。
     纯粹的恋爱感觉,就在这乍起乍无的瞬间,浅尝即止。冰早已把控自如,就像她偶尔想起,喝一杯摩卡咖啡、吃一块蓝莓芝士蛋糕,高热量、甜香软滑夹杂轻微的罪恶感,一点点,就足以提醒自己:魅力的源泉依旧,青春的法宝尚在。但偶尔的放纵沉溺,从来都不是生活的本质,谁见过烟花变星辰?
     这样的雨夜,适合爱上一个人
     罗马的秋雨,打在圣彼得教堂(San Pietro)的宝顶,深院高墙内,是否有僧侣驻足聆听?雨水淌在泡泡洛广场(Piazza del Popolo)的埃及石碑上,铭刻了三千多年的阳光记忆,是否瞬间消隐?雨丝飘在宝阁致庄园(Villa Borghese)的湖面,有多少隐衷与阴谋无声淹没?罗马的秋雨落在皇家酒店六楼套房的阳台上,大红方砖,空洞敲心……
     冰裹着睡袍,坐在窗沿上听雨。这样的雨夜,她想,适合爱上一个人。
     她当年可真狠啊,能够一刀切下去,而且切中要害。现在她对自己也狠,不过是心理上的狠,为了理想的生活状态,她能够把欲念一刀切断。只是,她跟小保算什么?有必要狠吗?
     刚才小保一吻,如暴雨突如其来,顷刻渗透了身心,那是初恋后冰再未经历过的感觉,现在想起仍让她战栗。很久以来,她习惯了与自己的情绪、感觉保持距离,小保的吻突然把理性的距离削减为零,把她活生生的人推到自己眼前,太近太真,以致手腕上的伤疤隐隐作痒,向她发出警告。
     初恋的滋味,都说一去不复返,却在异乡的秋雨里回转,也是无常吧。但她早已不是割腕殉情的幼稚女生了,恋爱婚姻分得一清二楚;小保也不是磬,不该有什么杀伤力。她无意间拾到一枚古钱,细细擦亮抛光,把玩一会儿,如此而已,何必心惊胆战?
     冰起身,放下窗幔,摘掉头上雪白的浴巾,长发如水蛇跳落腰际。冰想起她的爱马仕手镯还留在小保那儿,拨了个电话到前台。
     小保正好接起电话:“我一直在担心。三个小时前打电话到你套房,想确认你平安回到酒店,可没人接。”
     “谢谢你。我一直在这儿……”冰忽然意识到,已经过半夜了,杰克还没回来。
     “我上去看看你?”小保问。
     冰诡秘一笑,说好啊。假如杰克正好回来,不妨看看他自己的作为,他不是让她“今晚好好玩儿”吗?冰不信他真的不吃醋。
     冰让套房的门虚掩着,又熄掉其他灯火,只留客厅沙发后的一盏落地台灯照明。灯罩吊着暗红的流苏,她斜躺在沙发上,光环刚触到膝盖就消失了。
     小保的影子移进屋来。他像冰预想的那样,向她俯下身体,灼热的气息立刻覆盖了她。冰仰头噘起红唇,迎接他天使般完美的脸,却突然惊叫一声坐起来。
     小保的脸闯进灯光里,大理石雕像被当头敲了一锤,左眼糊在一团紫淤里,额角斜贴一块白纱布,隐隐透着血迹。
     “真对不起,吓着你了。”
     “出什么事儿了?”冰问,调情的兴致一时全无。车祸?他没车;空手道?嗯,一定同人打架了。“你遇到麻烦了?”冰想起晚餐前在空手道馆边上,小保遭遇袭击,那个光头一脸匪气,还有小保眼中的怪兽--此刻离她鼻尖不过两寸远,她定睛细看,恍悟:那是男人迎战的眼神,如同公鸡竖立的鸡冠。
     小保似乎被冰看乱了心神,动动嘴唇想说什么,又像要吻过来,手里紧握的可乐罐子在肿胀的指节间无声瘪塌下去。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一步退到光环外,靠墙坐下。雨星从他身边的丝绒窗幔间透进来。
     “你欠人钱吗?” 冰追问,意大利可是“教父”的原产地。
     小保激昂抬头:“都是为了钱吗?如果是,你又能怎样?用另一个男人的钱来救我?”
     “如果是为我,完全没必要,没有人值得你伤害自己。”冰冷笑,重复当年磬对她说过的话。心口却像米袋子被线绳串起来,拉紧,扎一个结。她对小保狠不起来。不知当年磬面对血色散尽的她说狠话的时候,是否也有过怜惜之心?
     沉默。淅沥的雨声填满了房中空寂。黑暗中,冰感觉自己和小保间的几步距离凝成了难以穿透的固体。
     “对不起,我说话过火了。”小保终于开口,声音柔软下来,“别担心,受伤不过是一种体验生命的方式。我小时候练习空手道,每次受伤,帕帕就这样对我说。”
     “他鼓励你练武功?”
     “他怕我被劫持。”小保笑。
     “劫持?”
     “是啊。没钱的时候他们一起高高兴兴过日子。他生意做大了,两个人却分开了。很嘲讽是吧?钱真的不是一切。”
     哦,原来是富二代,自己不把钱当回事儿,还来教训人。冰心里不平:“你爸那么多钱,你干吗还在酒店打工?”
     “我上中学那年,他们问我想跟谁住,我选择继续跟妈妈在一起。我套用的帕帕话,说要用自己的方式体验生命,他听了却很失望。”小保话音飘忽,面目模糊,冰拍拍沙发让他坐到身边来。
     受了伤的小保,苍白疲倦,看上去有种落拓的美,仿佛天使折断了翅膀,从空中跌落,栖息在废墟里舔伤口,身上却一尘不染。然而在落难天使的外表下,似乎还有些什么,无形的阴影,与地层深处消融一切的黑暗有关。冰的鼻翼扑动两下,仿佛闻到某种稀奇的气味。
     “假如我此刻劫持了你,你爸会付多少赎金?”她幽幽地问道。
     小保微笑,笑意中生出让冰怦然心动的挑衅。他手中的对讲机突然“嚓嚓”响,他站起来,冲对讲机说意大利语,目光蛮横地把冰定在沙发上。
     冰决定了,等他讲完,她就跳起来吻他,从他额角的伤口吻起。
     小保通话完毕,却收敛起目光:“我得下楼去照应了。”说完从裤袋里摸出冰的手镯,轻轻放到门边小桌上。
     冰看着小保出门,想起身挽留,身体却陷在沙发里提不起来。门锁被小保“嗒”一声拉上,冰才轻声道:“就这样走了?”说给她自己听。
     “你又能怎样?”小保刚才说了,人家在空手道馆十几年练就的自律,当然懂得适时而去。
     冰下意识打开电视,把所有频道过了一遍,又“啪”地关了机。
     她终于起身走到门口,开门左右巡视,楼道里空无一人。冰懒懒地拿起小保留下的爱马仕手镯扣到左手腕上,又才看见进门时丢在小桌上的信封。是杰克五个多小时前的电话留言,说他在佛罗伦萨有单着急的生意,吃过晚饭就搭火车赶去了,第二天才能回罗马。
     杰克去赶火车的时候,她是否正沉醉在小保的热吻里?冰内疚起来。与杰克的婚姻是蓄满温水的浴缸,安全舒适,她一贯精心打理,却怎么差点让缸里的温水流泻了?自己手腕上作痒的伤疤被她忽略,小保脸上的伤倒似乎是天意,阻止了一场无谓的冒险。
     只是,她如此在乎她的婚姻,杰克又到底有多在乎她?冰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忽然发憷,像身后有道目光射来,回头又不见人影。她在这桩婚姻里的主动权,有多少是她一厢情愿的臆想?与事实到底有多少关联?
     冰抓起电话拨了杰克的手机号码。电话通了,嘈杂的人声像一队埋伏的兵马突袭而来,女爵士手低沉而执著的哼鸣穿行其间,杰克心不在焉地问:“怎么还没睡?”
     “在酒吧?”冰破天荒问起杰克的行踪来。
     “唔,陪客户。你怎么样?”
     冰说:“如果我被人劫持,你肯付多少赎金?”如今世界一切都可以用钱衡量,她只要一个确切的数字。
     “怎么想到这个奇怪的问题,出什么事了?”杰克的声音冲破背景的嘈杂,猛然清晰。
     “你说嘛,肯付多少钱赎我?”
     “不可能发生的事,讨论它多无聊!”
     “算了,我要睡了。”冰挂了电话,熄了灯。雨似乎停了,绝对的寂静与黑暗。
     这是什么年代?冰想,男人女人相互之间堆积了太多隔阂算计,谁都不肯上前一步,又在这历来布满明争暗斗的城市里,浪漫不过是给旅游者参观的,她真是昏了头,居然指望爱上一个人。
     当晚的雨飘到佛罗伦萨,底气荡然无存,稀稀落落洒一会儿,留下团团雾气在深夜的街道里梦游。离车站广场(Piazza Della Stazione)不远,河流街(Via Fiume)上一家酒店的铁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瘦长的中年男人搀着同样瘦长的中年女人走出来,一头撞进梦游的雾气中。他们身后,沉重的铁门“砰”地被关上,门后瞬间流溢出来的灯红酒绿、人声鼎沸陡然消失。夜,潮湿、模糊。
     女人靠着男人,步履蹒跚,时而“咯咯”笑两声,忽然作呕,冲到路边树下一阵乱吐。女人手里的描金假面落到地上,彩色羽毛沾了水,从假面的额头耷拉下来,盖住半只空洞的眼,显得更加诡秘。
     男人脸上还蒙着佐罗式黑眼罩,被黑布圈绕的两只眼珠灰蒙蒙,像是染了雾气。他耐着性子等女人吐完,拾起地上的假面扔垃圾箱里,低声道:“让你今晚别喝醉了,还有正事儿呢!”
     “你抱怨什么?刚才看你跟那俩妞儿难分难舍的劲儿,我都吃醋,别说你老婆了,你什么时候才打算让她上路啊……”女人歪歪扭扭,男人抓住她胳膊挂到自己脖子上,架着她往前走。
     走过五六道门洞,男人问:“是这儿吗?”
     女人迷迷糊糊,嘴里胡乱支吾着。男人猛拍两下女人的脸:“嘿,醒醒!他在几号房间?”
     “谁?”女人惊醒,眼睫毛乱颤。她终于定下心神,理了理棕红的头发,从手袋里摸一块口香糖放嘴里嚼着:“二楼。”
     门后是家小旅店,凌晨四点多,门房早睡去了,走廊的灯也熄掉大半。俩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摸上楼,女人在205号房门上轻轻敲两下。
     开门的是位青年,五官稚嫩,比女人还矮半个头。“等了你们大半夜。”青年压着嗓音说,把男人女人让进房间,又探头看看走廊左右。
     房内不甚明亮的灯光里,十来幅油画印刷品摊开在双人床上。男人上前揭起一幅左右端详,手指摸搓着纸张质地,又伸出鼻尖嗅嗅油彩味道。
     “怎么样?”女人把床头的台灯举过来,“无可挑剔吧?看看这签名,谁说不是名家真迹?”女人的尖指甲点一下印刷品右下角,棕色眼珠琥珀般透亮。
     男人谨慎地转向青年:“你是德拉哥的孙子?”
     青年掐灭了指间半截香烟,仰头眨着干涩的眼睛,努力要看清男人的脸,男人却始终藏在佐罗眼罩后面。“是,我爷爷病得不轻,最近都是我在帮他。”青年局促地说。
     “小伙子很有天才,尤其擅长现代大师的作品。”女人称赞青年,又对青年说,“我们和你爷爷合作多年了,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男人立起手掌打断女人,从床上挑拣两张印刷品:“我先带回去,看看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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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序(刘荒田)
华丽派对
带你去看粉牡丹
公园里的陌生人
哭泣的墙
罗马·突围
空白
故乡是一枚无花果
重逢
情人的眼泪
梦工厂
绝对浪漫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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