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名眨巴眨巴大眼睛,伸出一根小肉手指指乔晓佳,稚嫩地说道:“你家的!”
乔晓佳“哦”了一声,原来还有别人住在这儿。
她柔声细气地继续询问道:“那你娘去哪儿了?……”她边说边用袖口擦去小男孩脸上的污渍,不由微微叹气,“生了孩子就要好好照顾嘛,瞧这小脸脏的,跟泥猴儿似的。”
小男孩似乎很享受乔晓佳“无微不至”的服务,他露出一排米粒似的小白牙,稚嫩地说道:“娘,默默饿。”
乔晓佳手指一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随后起身举起桌面上的残破铜镜照了照容貌……镜中人儿虽素颜消瘦,但明显是一副未成年的脸孔。
话说她对穿越这事还是挺淡定的,只是她感到有点沮丧。因为这副五官,就是她十七八岁时的那张脸,谈不上好或不好,缺乏新鲜感罢了。
小男孩见她对这破铜镜左照右照,嘟着小嘴哼哼唧唧一边喊娘,一边“呜呜……”
乔晓佳转过身,发现小男孩一直盯着自己的胸部眨巴着眼,随之心平气和地道: “宝贝,不能有奶便是娘呀,我还年轻,叫姐姐吧?”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半张开小肉嘴,一串口水从嘴角滴答出来……
乔晓佳对小男孩抵触的态度深感无奈,她揉了揉干瘪的肚皮向屋门外走去。
四周翠绿一片,幽静清冷。她好似正处于渺无人烟的地段,茅草屋旁有一间一平方米见方的小木栏,木栏里圈着两只母鸡。乔晓佳蹲在鸡窝旁,慢条斯理地翻了翻,随之瞥了母鸡一眼,神情中带着指责的意思,说:“不下蛋不如当公鸡。”
记忆是空白的,但据她分析,穿越的这副身体应该是她的前世之身,虽相貌大致相同,但要比穿越前的身材瘦小许多,目测看去,她原本一米七二的个头缩水成了一米五几。
再看穿着,粗衣布鞋,补丁缝补,不难看出是穷人家的苦命孩子。她踮起脚向远处眺望,感觉一只小手扯了扯她裤腿,低头一看,孩子仰起小脑瓜坏坏一笑:“墨紫雨,默默要吃饭饭……”
乔晓佳俯视着身下的小脑瓜,不由跟着重复:“墨紫雨……墨紫雨……我叫墨紫雨吗?”
小男孩见娘未气恼,小脑瓜如捣蒜一般,鼓足勇气叫得更欢:“墨紫雨是大懒虫……”
乔晓佳是个慢性子的人,生前工作为平面广告模特。因为并非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所以在接不到工作时,夜夜歌舞升平,作息又没规律,即便起床,也可以悠闲地卧在被窝里躺上几小时,至于对小孩子的耐心能保持多久,就无法估计了。
她蹲下身,问:“我叫墨紫雨,你叫什么呀?”
“墨无名呀……”小男孩摸了摸她的脸蛋,小眉头逐渐拧成了包子褶,“娘,您糊涂了么?”
乔晓佳一听都姓墨,那必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她如释重负地笑了笑,随之轻轻咬住墨无名的小胖胳臂在牙齿间咯了咯。
墨无名嘎嘎嘎地笑着又溜出一串口水。
乔晓佳不懂小孩子为什么总有无数口水可以流。她领着墨无名走回茅草屋,屋中除了一张床、一个饭桌外,就剩下一只木箱。她打开木箱,木箱内有几套女装。她注意到有一件淡紫色的纱裙,随手拿起摸了摸,手感细腻,面料丝滑……乔晓佳习惯性地拿起裙装在身前比画比画,长短正合适她现在的身高。
此时,只听啪的一声轻响,有什么物件掉了,她拾起一看,是一枚翠色较纯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尊佛像。乔晓佳不以为然地攥在手心,在木柜中翻找了一阵也没见到“半毛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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