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情欲大爆炸
米小琪和雪雅分手之后，一个人沿着傍晚的大街踽踽而行。她心情复杂，说不清自己是伤感还是释怀。她毫无顾忌地回答了雪雅的尖刻的提问，已经做好了失去雪雅这个在温哥华唯一女友的打算。说到底，她没有选择。当她意识到刘豪杰喜欢自己时，她知道做出让步是迟早的事情，除非她可以自己在温哥华施展拳脚打开局面，不用借力刘豪杰。但在目前这不可能，她必须借助刘豪杰这把梯子才能登上高处。
雪雅确实关心帮助过她。可雪雅的帮助仅限于一些生活上的关心和指导，最多为她解决像购买公房楼、公寓房之类事情。这些事实际是互相实惠，各得其利的，谈不上多大的帮忙。
也许在温哥华，陈秋是个最有能力帮上大忙的人。只要她肯尽力，米小琪做什么都不用担心。然而陈秋不可能，她做不到和米小琪冰释前嫌，这一点米小琪早已心知肚明。陈秋之所以还能善待米小琪，完全是利益驱使。陈秋正在利用米小琪这个平台做她自己的事，赚她自己的钱，为他们家庭聚敛更多财富。就说列治文的出租公寓，还不是陈秋一手策划、汪益配合操作的？
令米小琪欣慰的是，汪益还能想到她米小琪。在买下列治文的土地后，他随即提出让陈秋和米小琪合伙在温哥华私下成立一家建筑工程公司，两人各占一半股份，就是为了确保她米小琪在这个项目中的利益。如果一切顺利，米小琪到时确实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钱，不过那还是后话。眼下米小琪除了拿一份工资和一些津贴外，拿不到一点实际的好处。
唯有刘豪杰一直在温哥华为米小琪的利益着想，帮她解决难题。几次兑换货币，介绍矿产公司洽谈收购，给她出谋划策。这次刘豪杰回北京，将要私下会晤汪益，商谈成立一家第三方公司的事。如果汪益同意这样做，米小琪就能从中得到很大的实际利益。
说到实际利益，米小琪确实感恩刘豪杰。在她毫无暗示的状态下，刘豪杰主动给她留了一份回扣。而且每次都按约定的比例给她，从不拖沓从不食言。这个男人给她的现金是她这辈子经手数额最大的。这些钱进入她的口袋，她没费吹灰之力。所以，面对这么一位很替自己着想的财神，米小琪有何理由将其拒之门外？当他提出希望和她偶尔亲昵时，米小琪即便是作为感恩图报，她都没有理由拒绝。何况刘豪杰并不是个死缠烂打令人生厌的男人。他彬彬有礼，优雅大方，提要求时不仅含蓄而且留有余地。
因此，他们单独在一起的两次机会，米小琪都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尤其在威斯勒的那一个晚上，美景、美酒加上甜言蜜语，有几个妙龄女郎能不被蛊惑煽动？
一路想着刘豪杰的事情，米小琪往自己住的方向走去。深秋的风已经满带着寒意，街道旁的高楼将风聚拢到一处，使风力增强了好几倍。吹到身上的时候，让人会禁不住微微哆嗦。这种季节，太阳高照时的白昼，和太阳落山后的黑夜温差很大。黄昏时分，阳光已经收敛殆尽，阴影裹住了整个世界。米小琪觉得有些冷，她将外套的扣子全部扣上，加快了脚步。
一回到公寓内，米小琪就感觉突然步入了另一个季节。室内的温度是恒定的，米小琪喜欢这种比较暖和的温度，这样身上可以少穿一点，活动起来比较方便。
如果没有和雪雅弄得不开心，今天晚上百分之百她们是应该一起共进晚餐的。但今天谁也没有这个心情，彼此都想能冷静一下。所以在雪雅付了账单之后，两人自然而然就各奔东西了。此时，米小琪觉得有点饿，却又懒得再下楼去找餐馆，只好去冰箱里翻东西吃。很巧，里面有几袋冷冻食品，她可以填一下肚子。米小琪记起，这些中国冷冻食品还是前几个月托雪雅从列治文的大阪中心带来的呢。她检查了一下保质期，还好没过期，看来晚饭可以打发了。
吃完东西，天已经完全黑透了，窗外又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米小琪很想和刘豪杰通个电话，把今天和雪雅交谈的情况对他说一说。于是她找出了刘豪杰在国内使用的手机号，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接通，刘豪杰的声音传来时，米小琪不由心跳加快，这种反应是头一次出现。“喂，是我。”米小琪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走调。
“哦，小米啊，你怎么突然来电话？我们真是心有灵感啊，说了也许你不信，我正准备给你去电话呢，呵呵。”刘豪杰突然接到米小琪的电话似乎特别高兴。
“是吗？有事情？”米小琪走到窗前坐下来，不知是不是室内待的时间长了，她手心里渗出汗来。
“我明天的飞机回温哥华。”
“哦，这么快就回来啦？”
“怎么？你不想我回来？我倒是急于看到你呢。”
米小琪闭起眼睛，扬起脸来镇定住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不可以接纳这种暗示，至少目前她没有心理准备要和刘豪杰之间有什么突破性发展。对刚才听到他声音时出现的小小紧张，她感到有些荒唐。“见过我老板了吗？谈得怎么样？”她避开了刘豪杰的话锋。
“见了，谈得很有收获。你老板是个稳重精明的企业家，很有分析力和判断力，我很佩服他。”刘豪杰说。
那当然喽，米小琪心里暗想，我喜欢的男人绝对是精品。想到汪益，米小琪内心既甜蜜又酸涩。她爱汪益，但已经背叛了他。人在许多时候真是无奈，明明不想做的事情却身不由己去做了，因为人心中有太多的脆弱和贪欲。米小琪无意间甩了下头发，像是要把一些念头抛出脑外。她问：“你的建议他怎么评价？”
“他没有当场表态，说要斟酌一下，不过我看得出他很有兴趣。”
“这就好，希望他能批准这个计划。”这是米小琪由衷的愿望。
这个计划是刘豪杰建议的。里根公司目前急于要出售部分矿产股权来补充公司的流动资金，而汪益那边做决定的流程又比较长，因此刘豪杰建议，先由一家第三方公司趁机以低价买下里根公司的部分股权。这家第三方公司就由刘豪杰来成立。他先筹划资金从里根公司买下那部分股权，然后在合适的时机，通过米小琪的温哥华公司将那些股权冠冕堂皇地收购过去。到那个时候，刘豪杰暗地会出面为米小琪寻找他所熟悉的北美评估公司，对刘豪杰手中的矿产股权进行重新估价，这里面就有了很大的议价空间。事情做得巧妙的话，可以产生几倍甚至更多的利润。这部分的钱就可以毫无破绽地分别进入刘豪杰、米小琪以及汪益的口袋里。要做成这件事的关键是，汪益和刘豪杰之间必须达成共识和默契，彼此必须互相信任和配合。刘豪杰要求汪益保证的是，一定会从他手里把他将从里根公司买下的股权收购掉，不然刘豪杰就等于手上捧了一只烂西瓜。汪益要刘豪杰做到的是，保证所有暗箱操作的部分不会有丝毫外泄。这件事整个过程只有刘豪杰、米小琪和汪益三个人知道。操作时，在任何公开场合都由米小琪和刘豪杰打交道，汪益只在私下沟通阶段才和刘豪杰接触，之后全部交由米小琪打理。刘豪杰和国内的官员或国企老总有长期打交道做交易的经验，深知个中诀窍，所以他很快取得了汪益的认同。
“你在想什么？”刘豪杰在电话那头听不到米小琪说话，就问道。
米小琪被他从失神中唤回后道：“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说呀，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刘豪杰努力拉近两人的关系。
“雪雅来找过我了，问了威斯勒的事。”接着，米小琪把下午她和雪雅见面时的谈话经过，对刘豪杰陈述了一遍，最后她问刘豪杰该怎么办？
刘豪杰沉默了好长一会，然后对米小琪说：“这件事回避不了的。我在前几天已经对她承认过了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叫她不必太在意这种事。其实我和她和你的关系是一样的，她好像一下子还难以接受。不过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等我回到温哥华，我会约你们两个一起碰个头，做个了结。”
米小琪搁下电话后，细细玩味着刘豪杰的那句话：他说其实他和她们两个的关系是一样的。聪明的米小琪马上明白了，刘豪杰既喜欢雪雅又喜欢她，但他没有爱上她们中的任何一位。他所要的，是在帮助她们两个女人赚钱的同时，得到她们肉体上的回报。那么，他说等他回来后做个了结又是什么含义呢？
刘豪杰回到温哥华是周五。第二天中午，他分别给雪雅和米小琪去了电话，约她们周日晚上和他共进晚餐。米小琪很爽快就答应了，她本就想和刘豪杰见一下，问问他和汪益交谈的细节。这件事对米小琪来说十分重要，如果操作成功，她也许一下子就能发一笔大财。按照刘豪杰的说法，如果事情顺利，他保证米小琪可以自己在列治文买一套别墅，那样她就可以真正在温哥华落脚了。
雪雅接到刘豪杰的电话后十分犹豫。她本想拒绝的，可是刘豪杰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你今天一定要来，我有重要事情和你谈。”刘豪杰坚持要她过去。
“你可以在电话里说啊。”
“是生意上的事。这次我带来了几笔业务，有五六个买家想要购买温哥华的房产，所以必须当面和你谈。怎么，你不想要这些生意？”
雪雅记起上次刘豪杰在MSN上对她说起，要带一个大陆购房团过来，叫她准备房源的事。这个刘豪杰，在生意上从不开玩笑，说到做到，从不瞎吹。这是雪雅敬佩他的地方。那么，还有什么理由不去见他呢？雪雅又记起刘豪杰的一句话：和钱过不去的人很傻。
黄昏时分，雪雅来到这家她熟悉的西餐厅时，刘豪杰已经坐在里面了。他们两个在这家优雅华贵的餐厅约会过好几次，走进这里，不免会引起雪雅许多回忆。记得自己头一回和刘豪杰肌肤相亲便是在这里就餐之后，当时在刘豪杰直截了当毫不遮掩的进攻下，雪雅答应做出让步，去了他宾馆的房间，并在那儿折腾了一宿。想起那晚的情形，雪雅至今都会有脸热心跳的感觉。看到刘豪杰朝她挥手，雪雅下意识点了下头。
“你真准时。”刘豪杰笑容满面地伸手迎接雪雅，就像以前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雪雅勉强笑笑。她想，既然自己已经来了，就尽量放轻松些，不要去想不愉快的事，自己的目的是冲着刘豪杰的生意来的。雪雅坐下来后，招待送来了菜谱，刘豪杰用英语告诉招待略等片刻，还有人要来。
“你还请了别人？”雪雅很意外。
刘豪杰意味深长地笑着：“不用担心，是你认识的。”
“谁？”雪雅警惕地瞪大眼睛问。
“噢，她来了。”刘豪杰边说边朝着餐厅门口招手。
雪雅回头一瞧，脸色刷地变了。她看见了正朝他们走过来的米小琪。米小琪也看到了雪雅。两人的目光远远的摩擦了一下迅速闪开了。显然米小琪也感到了意外，她的脚步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再过来，但她还是走向前来了，而且脸上露着轻松的笑意。走到餐桌旁时，她先和雪雅打招呼：“雪雅姐，你早来啦？我坐你旁边吧。”
雪雅不得不应了一声，身子往座位的一边挪了挪，空出一块空间。雪雅疑惑地睨了刘豪杰一眼，心想，难道米小琪知道我要来？那刘豪杰为什么不对我说清楚呢？早知道这样我是不会来的。这时刘豪杰招呼了店里的招待，他立刻送来了菜谱。刘豪杰叫她们各自点喜欢的菜，然后和往常一样要了瓶高档红酒，让招待打开后斟入酒杯。
点菜的过程成了一种缓冲和适应的良机，三个人都考虑如何摆脱暂时的尴尬。等到将菜谱还给招待时，刘豪杰打破稍显沉闷的气氛。他说：“我们三个有一阵不在一起吃饭了吧？今天难得又聚在一起，我真的很高兴。”
“是啊，我到温哥华之后，多亏雪雅姐和刘先生的帮忙照顾，才一路顺利。你们是我在温哥华唯一的两个朋友。来，为我们之间的友谊喝一口吧。”米小琪率先拿起了高脚杯，侧身和雪雅碰杯。
雪雅无奈地举起杯子，她很佩服米小琪这种若无其事的本领。这种时刻，如果她表现得过于冷漠和失礼，会显得她很没涵养和胸襟过于狭窄了。说穿了，眼前这三个人的关系充其量只能说是朋友而已。于是，她就和米小琪轻碰了一下杯子。然后刘豪杰举杯前探，又分别和两个美女碰了杯。
进餐的过程中刘豪杰讲了许多回国时听到的各路新闻和传言，还插进了一些道听途说的笑话，加上红酒下肚后的作用逐渐发挥，很有效地缓释了三个人彼此之间的隔阂，气氛明显趋于轻快松懈。米小琪听到有趣之处，多次忍俊不禁咯咯笑出声来。雪雅也不由暂时松开了最近以来一直缠绕她的心结，捂嘴哧哧地跟着笑。等到两瓶红酒喝完，米小琪和雪雅都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互相也唠唠叨叨说起话来，像是恢复好姐妹的关系了。
吃罢晚餐，刘豪杰用信用卡付了账，对两个女孩说：“走，到我那里去坐坐，我有好东西给你们看。”
三个人出了店门，天已经完全暗了。这家餐馆离宾馆很近，刘豪杰不管两个女孩同不同意，一边一个拉着她们就往回走。雪雅觉得头晕晕的，说她想回去了。米小琪就挣开刘豪杰的手，转到雪雅身边挽住她说：“不行，雪雅姐你一定得去，你不去我也不去了。你还生我气啊？如果你不生气了，我们就一起去。”
“雪雅不是那种古板小气的人，不会生你气的。”刘豪杰替雪雅回答：“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多开心啊，对吗？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三个人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着，没多久就到了宾馆。走进电梯，一路直达二十二层。刘豪杰打开了套房的门，三人一起进了房间。房间里很热，好像里面的空调温度调得很高。雪雅和米小琪都脱了外套，坐到沙发里。米小琪问刘豪杰：“你不是说有好东西给我们看吗？”
刘豪杰说：“不急，我先给你们倒点饮料喝，醒醒酒。”说完，他走到了冰箱前拿出一瓶橙汁，又从橱柜里取了两个杯子过来。他将瓶子晃了几晃，好像要把瓶内沉淀在底部的果粒摇匀，然后给她们各倒了满满一杯。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米小琪和雪雅都觉得嘴干，拿起冰的橙汁接连喝了几口，觉得很爽。
这时，刘豪杰从房间里取出两个外形一模一样的首饰盒子，拿到两个女孩面前。打开之后，里面各装着一条玫瑰金的项链。他给雪雅和米小琪每人一件。两个姑娘从盒子中取出项链，不约而同惊叫起来：哇，真漂亮！顿时两人都左看右看，爱不释手。这两根玫瑰金项链的花纹和形状一模一样，上面还镶嵌着不少细钻，看上去高贵时尚，做工非常精致。
刘豪杰看着她们的高兴劲，知道自己做对了。他说：“这是我从欧洲特意带回来送给你们的，最新的款式，希望你们喜欢。我想表达一个意思，我对你们两个是一视同仁的，我不想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雪雅和米小琪互相看了一眼，好像在猜测刘豪杰的话中包含着什么暗示。马上，两人就都领悟了他的意思。刘豪杰是在明确表示：你们两个我都喜欢，谁都不想放弃。这下，她们都不知该如何应答是好。雪雅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流速开始加快，有一种奇怪的慌乱在全身蔓延，便去拿过杯子，把里面的橙汁一口气喝完了，以此掩饰她的紧张。米小琪此时也觉得两边脸颊阵阵发烫。
“我今天约你们一起来，就是希望我们之间有个新的开始。”刘豪杰仿佛经过了深思熟虑地开导说：“我们三个人之间以后都开诚布公，不要有什么隐瞒。”
刘豪杰稍顿了一会，好像在观察她们两人的反应。然后又说道：“就是在性爱这件事上，也互不遮盖。我和你们都亲热过，这并不应该妨碍你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我没有偏爱谁，我也不想欺瞒谁。我只想能和你们两位美女建立一种特殊的友谊关系。这种关系是超越凡人的思考极限的，是自我理解的，是共享人生快乐的。人生苦短，我们应该争取更多的享受，千万不要被一些狭隘的伦理所束缚。人的一生，自由地活着，痛快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刘豪杰再次停了一停。他发现两个姑娘的脸都涨得通红，都在回避着他的目光。他继续说：“只要我们三人能和睦相处，保持亲密，我保证，以后不仅会让你们都赚到更多的钱，也会让你们都享受到作为女人的更大乐趣。”
不知是因为刘豪杰的话语中充满了某种暗示和诱惑，还是另有什么其他原因，雪雅感到了自己先前开始加速的血液正在慢慢地往上涌。她觉得自己太阳穴的位子有强烈的脉动，脑子昏昏的，心脏产生了悸动的感觉，跳速越来越快，令她一阵阵窒息。某种念头在她脑袋里发酵膨胀，撑得她十分难受。她必须要把这东西释放出去，否则她会无法呼吸。她忍不住对刘豪杰说：“我可能喝醉了，能去你的卧室躺一会吗？”
“当然可以。”刘豪杰说着，把雪雅从沙发内扶起，一只手挽住她的腰，慢慢把她带进卧室。刘豪杰随手把卧室的门虚掩上，再把雪雅扶到床边，叫雪雅躺下休息一会。然而，不出他所料，雪雅突然抱住了他，不让他离开。她那对漂亮的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雾气，飘忽浮动着某种渴求。刘豪杰心领神会，张开双臂将雪雅猛地抱起，一边吻着她的嘴唇一边将她放到床上。刹那间一切都变得不可逆转，难以自控的雪雅饥渴难耐地吸吮着刘豪杰伸入她嘴里的舌头。两个人飞快地脱去对方的衣服，一件一件扔到地毯上。当他们彼此的肉体赤裸裸地紧贴在一起……
米小琪一开始并没有留意他们两个人进去了有多久。她一边喝着橙汁，一边继续欣赏把玩着手里的项链。渐渐地，她也感觉到身体里有了一种异样的变化，心里忽然之间像被什么搅动了，咚咚直跳，脑袋好像涨涨的。不知为什么脑子里转动起某些时隐时现的古怪念头来。这种念头像加入过发酵剂一般，很快将她的思维撑得毫无空隙。就在此时，她听到了从卧室里传出一阵奇怪的响动声。一种有节律的，有弹性的声响。这种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激烈。紧接着，她听到了女人的呻吟，那既像一种受到折磨时的痛苦呻吟，又像一种愉快享受时的欢乐呻吟。米小琪马上省悟到这是雪雅发出的声音。它像电流一样刺激着米小琪的神经，使她急速亢奋起来，又如同一块巨大的磁铁要将她吸附过去。终于，米小琪在这声音的蛊惑下屈服了。她放下项链，浑身微微颤抖着，一步一步挪向卧室。当米小琪轻轻推开了虚掩的房门后，里面正演绎的情景在一瞬间就令她彻底崩溃了。
温和的灯光下，在那张铺着洁白床单的大床上，雪雅正赤身裸体骑坐在刘豪杰同样一丝不挂的身体上，疯狂忘我地扭动着腰肢。
雪雅背对着门，没有看到米小琪。可是抬起头来的刘豪杰看到了她。他并不感到意外，诡谲地笑了笑，朝着呆若木鸡的米小琪招手，示意她过去。
米小琪以前虽说也多次偷看过顶级的色情碟片，和汪益在一起时也曾借此助兴过。可这是她一生中头一回看到两个真人就在她面前尽情做爱。她觉得自己就要熔化了。浑身的血液奔腾汹涌，一浪猛过一浪，她的血管似乎马上就会涨破，她的胸腔立刻就会迸裂。一股火山爆发般的冲动使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加入，就像一个在干燥的沙漠中长途跋涉过后的旅人，突然看到了前面有一汪碧波荡漾的湖水，任谁都会飞奔向前，一头往湖水撞去。她完全下意识地一件件脱去了自己的衣服，脱到一丁点都不剩。然后，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米小琪浑身战栗着一步步移到床边。她看到刘豪杰向她伸出了手。米小琪没有犹豫，她跨前一步，爬到了床上。
……
展开
这是一本别具一格的加拿大移民指南。
——丁果（加拿大第一名嘴）
由写实度相当高的故事筑成移民家庭茶几上的一盏灯，按图索骥，每个人都能看到它的光晕，感受它探射到心里深处的某一个私密禁地。
——《温哥华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