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青春就像卫生纸,看着挺多的,用着,用着就不够了。
在我的思想走来走去的时候,左边的同学捅醒我,说老师要我回答问题。我站起来,目视前方,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化学老师张希竹一脸的不耐烦,说:“黄逍,别光站着不说话。不会,你就吱一声。”美女小鱼在我前面坐着,她小声说:“结晶。”我没有理会她的答案,因为古人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犯贱是普遍真理,我只是其中之一。我看着张老师大声叫:“吱吱……”
教室是锅,同学是水,沸腾了。
张老师面色苍白,口唇发绀,寒战持续约若干秒钟。不一会,张老师的脸又变的通红,情绪也烦躁不安起来。不好!看症状,张老师好像患有疟疾。我知道奎宁是最古老的治疗疟疾的药物,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万一他讳疾忌医,咋办?啧!为难。
张老师大声说:“黄逍,你给我记住,人不是啥场合都能胡闹的。”我笑说:“对不起。”张老师一拍桌子说:“你给我滚出去。”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我苦笑说:“滚!技术难度太高,我可玩不了。张老师,您别生气,气大伤肝。您继续讲课,我出去。”张老师怒目而视,歇斯底里喊叫:“快滚出去。”我转身往外走,在门口跟张老师摆摆手说:“张老师,再见。”
不做无聊之事,何以遣有生之涯!我在心里跟自己说。我是高三·六班的学生,教室在教学楼的最高一层——四楼,离西边的楼道最近。我走到窗户跟前,趴在窗台上,向外看。二十岁的小伙子在上高三,这让我有点难以接受。老爸在二十岁的时候,在商界颇有建树了,我是否该弃文从商?在班里因为思索这个问题,被老师驱逐在外。
入学晚,非我错。在我非常年轻的时候,爸爸把我送给住在乡下的奶奶托养。妈妈来乡下看我时,发现儿子的表现与众不同,带我回濮阳的医院检查。检查证明,我不一般人,是坐在粪车上,被鸟粪砸中的幸运儿,在奶奶家成功患上自闭症。自闭症这玩意不好治,只能慢慢来。
我命运的改变得益邻居王爷爷。爸妈出去忙时,会把我送到对门的王爷爷那里。王爷爷的老伴不在了,儿子在外地工作,有我这个小光棍陪他也不错。老人家擅长声乐,也是他的声乐使我有了表达的欲望。起先说不好,王爷爷教我一招,想好要说的话,唱出来。没想到,这招管用。经过两年多的训练,我的自闭症慢慢治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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