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丛被人们簇拥着,几乎是被抬着回到了部落。他们兴高采烈地欢呼着,享受着胜利的喜悦,憧憬着平安幸福的日子。而与此同时,蚕丛身先士卒、杀敌无数的英雄事迹也在部落人群中口口相传。
蚕丛高昂着头颅走在队伍的中央,粗犷的脸上多了一道长长的伤疤,那双纵目充满着野性的光芒和胜利者的狂放。这种感觉与他作第一祭师的感觉截然不同。区别在哪里呢?他说不清。不过,他坚定地告诉自己:自己要的,寻找了很久的,就是这种感觉!今天,他体验到了!
蚕丛有点费力地向人们挥舞着右手,拥挤的人们把他围得水泄不通。有一个人高举着缤纷夺目的花环,又拱又撞地挤到他的身边,把那个花环套在蚕丛的脖子上。蚕丛在花环上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蚕丛停住了笑容。他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不,还有一个--两个天使一样的脸庞。他的纵目好像又向前纵出了一指宽。同时,他明显地感觉到两腿间本能的冲动,他觉得没有必要忍了,他有资格这么做了!
他迅速分开簇拥他的人群,冲到流荷和阿依面前,一把搂住两人。正欲亲昵狎戏,阿依乘隙奋力逃脱。蚕丛忙下令左右:“快去抓住她!我要她!”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人向阿依追去。
蚕丛死死搂住流荷不放,流荷拼命挣扎。无奈她娇小的身躯怎扭得过蚕丛蛮横的胳膊。在蚕丛得意的浪笑声中,流荷被席卷而去。
天耒急匆匆地推开欢迎的人群。
他经历九死一生,从战场凯旋归来。他现在急切想见到流荷。“流荷一定在欢迎的人群中。我们打了一个大胜仗!我是归来的勇士!我马上就要见到你了!我马上就要抱住你了--我心爱的姑娘!”他急切地张望寻找,可是没有流荷的身影。他逢人便问,然而,人们都不知道--有些人好像也不愿意讲。这让兴冲冲的天未有股莫名的懊恼。
忽然,他猛拍了一下脑袋,好像知道流荷在哪里了。就见他后脚踢着前脚直奔流荷家中。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到时,他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正当他茫然四顾的时候,忽然听到有追赶呐喊的声音。他抬头望去,前面狂奔的是一个姑娘,在她身后几百步远的地方,有两个人在追赶。天未定睛一看,那个姑娘是阿依!“怎么回事?”正在天耒纳闷的时候,阿依精疲力竭地跌撞进他的怀里。
“快救救我!蚕丛在抓我!”
“为什么?”
“来不及告诉你。快救我!”
“好!”一股男人的豪气顿时在胸中升起。“战场上我浴血奋战,以一当十,现在对付两个徒手的家伙,还不容易?!”
天耒于是转过身,把阿依掩在身后,面对着两个追过来的人。
追过来的人,是两个胖子,难怪他们追不上阿依。等到他们“哼哧哼哧”地赶到天耒面前时,终于如释重负般地站住了脚。
天耒这才看清,两个人都是本部落的汉子,常常围着蚕丛屁股转。天耒见是他们两个,胸中的豪气又掺了些火气。
未等两人开口,天耒剑眉倒竖,大声喝问:“为什么要抓她?谁叫你们抓的?”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