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若有若无兰花手
为记叙方便,这篇故事独立写成。看过这篇故事,大家自然会意,梁公子为什么说阿斐姓朱正好了。不过,有朱慧和朱无能两位名流做先辈,也的确足以自豪。
初夏的早晨。
房门一开,阿斐慢慢踱将出来,脸上微露得意之色。
一个多月的苦修,如今终于大功告成,怎能不意气风发。
巧牛见公子出来,打着哈欠,慢慢迎上去,又揉了半天眼睛,方道:“公子,起来啦?”
阿斐笑道:“你也起来啦?巧鼠呢?”
巧牛眨眨眼:“还睡着呢。”
阿斐微一皱眉:“今儿你俩当值,怎么还没起来?要是有了事,我爹、大哥怪罪下来,你们担得起么?”
巧牛一激灵,睡意顿消。跟四公子时间长了,十二巧全都变得懒散了,连今天轮值的大事都忘了。老爷知道倒还不怎么打紧,要落在大公子手上,可就有好果子吃了。想到此处,巧牛转身就跑。
阿斐摇摇头,也不去理会,径出院门,向庄外行去。他昨夜苦心修习,终于将那“若有若无”心法练成,满心欢喜,急着想去告诉华姐,让她也高兴高兴。
阿斐正自走着,忽觉脚下微微一沉,顿知不对。凭他的敏锐感觉,立刻就发现周围的埋伏已被人破去六道。
阿斐叹口气。这么好的天气,怎么尽出这等扫兴的事?谁这么大胆,竟敢到妙手朱家来捣乱?这份胆色武功,可也真了不起。
朱家庄外围埋伏由阿斐的三哥朱圆设计,共有七道,环庄而布,夜开昼闭。阿斐深知三哥埋伏的厉害,心下暗暗吃惊,想道:“那人想必昨夜从此处潜入。但他只破去六道埋伏,便闯了进去,等第七道埋伏依次发动,必死无疑。”心念一闪,忽想到:“会不会是朱妖朱怪这两个小坏蛋知道今天巧房当值,故意捣乱?”
正自想着,巧牛和巧鼠也跟着出来,见状大吃一惊。阿斐看他们一眼,只道:“修好机关吧。”
巧鼠满脸通红。巧牛却拉长牛脸,翻起牛眼,牛声牛气道:“公子,鼠哥,以俺巧牛看来,一定是西边那两个小妖怪兴风作浪。上次公子饶了他们,他们居然得寸进尺,又来捣蛋。”
阿斐瞅瞅他,心想:“你还真不亏了这个巧字,要能管住这张牛嘴就好了。”道:“事情发生在昨夜,与你们关系不大。只要查一查,去告诉二哥一声就行了。”
二巧知道公子心意。二公子朱正为人宽厚,不似大公子严厉,由他处理此事,二巧便无受罚之虞。
巧鼠道:“公子放心。若不查清此事,巧鼠自去大公子处请罪。”他声音不大,却很干脆坚决。
阿斐知道这位十二巧之首的倔强脾气,对他的能力更是绝无怀疑。有他这句话,顿时大感轻松。点点头,便转身而去。
出了庄,不多时来到居云堂。阿斐的心情更是一畅。华姐仍是那般清雅,真令人高兴。
时间还早,还没有病人。韶华吩咐小伶、小俐几句,便出来陪阿斐聊天喝茶,居云堂能有今日,朱四公子帮了很大的忙。这一点,阿斐虽极力隐瞒,但韶华心里却一清二楚。而且阿斐很有学问,为人又好,韶华也很乐意同他清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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