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晨跑时间,马卡姆并没有随身携带能证明他身份的小皮夹之类的东西,因此当时很难确定他的身份。虽然他是一个身体健康的白种人,但今天早上出门前他还没有剃掉昨天长出来的胡子。现在躺在地上的他被垃圾盖了一身,再加上一脸的胡楂、脚上那双底子已经磨得光溜溜的跑步鞋、身上旧的运动衫和头上那顶旧滑雪帽,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冒冒失失闯进上流社区的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附近消防站的医务人员闻讯赶到后,立即对他进行了急救。由于受了严重的脑外创伤,马卡姆流血不止.看样子他身上还有骨折及肺功能衰竭等种种创伤,显然有多处骨折,包括股骨。如果股骨骨折时割断了一根股动脉,那将是威胁他生命安全的致命因素,所以必须立即给他输血并进行深度的创伤处理,这样他才有一线生存的希望。
赶到事故现场的救护车司机亚当.利平斯基对这样的场面早已是司空见惯了。虽然离事发现场最近的急救室在二十条街之外的里士满区波托拉医院,但根据外界的传言和个人的经验,利平斯基知道波托拉医院目前正身陷财政问题的困扰,因为对于这种事故,除非法律有特别规定的限制,否则任何一家医院都必须将这样的事故受害者送进自己的急救室,尽力使受害者的状况得到一定程度的稳定。但如果这个人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且没有医疗保险的话,利平斯基认为,波托拉医院无论如何是不会给他好好治疗的。
利平斯基自己虽然不是医生,但他因为工作的缘故看见过太多此类死亡,也知道这种事的结局通常会是什么。在他看来,今天这件事也只是他见过的众多事例中的又一例而已。不论这个人在急救室得到了什么样的处理和治疗,接下来他需要的是一系列的深切治疗。但如果他没有医疗保险,别的不说,有一点利平斯基是可以肯定的,波托拉医院在实施急救后会想出办法来证明这个人的状况应该转移,然后把他推给郡公共福利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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