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拉·马戈林·露丝,35岁,怀有将近9个月身孕,此刻,她正站在被告席上。这就是所谓的被告席吗?她最初知道“被告席”一词,还是来自60年代时喜欢哼唱的一首民歌,虽然,在富豪明星聚集的贝弗利山庄长大的她几乎与“民俗”格格不入。而现在,地球正处于公元1980年。弗洛拉在想,紧邻高高法官席的这个小隔间,是否应该更确切地称其为“证人席”或者是一种“见证”。归根结底,当她走进来,低矮的木门砰然关上,那个声响就算是“见证”了,虽然,她对于怎么进来的过程已经完全失去了记忆。她只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就在这里,挺着大肚子,站在偌大的法庭上。
她想到“被告席”一词,并非因为自己是个犯人,而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正在接受审判的人。弗洛拉·露丝正在接受她生命的审判。准确地说,她不是候审的犯人。因为,她知道:当审判结束,她就会返回地球,在那里继续曾经的一切。她会生下自己的孩子,然后,在接下来的二十五年里,一切会变得越来越复杂难缠,时间会稍纵即逝,再然后,就到了最后执行判决的时刻--她将会死去。
弗洛拉忽然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天堂的法庭上,虽然,在很多方面,这里与地球上的法院都极其相似。木质的壁板闪烁着光芒。墙的上方挂着一只巨大的圆形时钟,分针正在白色的钟面上旋转,时钟紧随其后,颤动着前行。旁边悬挂着一个日历,纸张翘起,好像风儿正在将其翻动。日历的页面不断翻起、转动,一页接着一页……在奶油色墙壁的最上方悬挂着华盛顿和林肯的框架画像。华盛顿凭借自己的诚实和智慧,目光严厉地审视着被告人;林肯则满怀慈悲,彰显着同情和仁爱。弗洛拉并未质疑,为何天堂法庭也有如此典型的美国印记。莫名地,她觉得天堂里的一切完全因人而异,而非千篇一律。她知道,天堂,至高无上的真理宝座,必定是似是而非的--具有天堂的特定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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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中总会遇到伺机进攻的毒蛇,你可以逃脱死亡判决,其实方法很简单。
——沃伦·巴菲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