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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棉花勇闯哈莱姆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13302678
  • 作      者:
    (美)切斯特·海姆斯著
  • 出 版 社 :
    新星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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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著名黑人侦探小说家切斯特·海姆斯,生于美国密苏里州的杰斐逊城。一九二八年的冬天,他因持枪抢劫被判入狱,刑期二十年。服刑期间,海姆斯开始创作短篇小说。一九五八年创作的侦探小说处女作获法国警探小说文学奖大奖。他的小说中充斥着暴力、血腥与色情,大都涉及种族问题,并有多部作品被改编成电影。
  海姆斯对冷硬派推理小说产生了深远影响,为纪念他,特在美国设立了切斯特?海姆斯侦探小说奖(Chester Himes Mystery Awards),专授给美国黑人侦探小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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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欧玛利牧师组织了一个“回归非洲运动”,每个黑人家庭,只要交一千美金就可以上船回非洲了。活动吸引了八十七个黑人家庭,当天就筹集了八万七千美金,但没想到这八万七千美金被闯入的抢劫犯全部抢走了。
  抢劫犯开的卡车在路上出了车祸,一个捡破烂的恰好经过,捡走了一包棉花。
  于是,一场猫鼠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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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耶稣说:‘约翰,比出去偷情的女人更恶劣的是偷情的男人。”
    “耶稣说过这句话吗?”
    这两个人正笔直地站在阿比西尼亚浸礼会教堂正面高耸的砖墙前那微弱的灯光下。男人在给女人讲述他昨天晚上的梦。梦中的他和耶稣进行了一次长谈。
    他长相平庸,黑白条纹的吊裤带把蓝色运动衫和老式的灰色宽腿裤扣在一起,看起来生来就是个戴绿帽子的家伙。
    从女人紧闭的嘴角很容易就能看出她是个修女。人们完全可以说她的灵魂已经真正得救了。她穿着一件肥大的黑色裙子,淡紫色短衫,嘴唇紧闭,听他说话时,脸上现出一种正直的愤怒。
    “因此我问耶稣,谁的罪孽最深重。是和另一个男人约会的我的妻子,还是和我妻子约会的这个男人?耶稣说:‘你怎么会来问我这个问题,约翰?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成全他们,对吧?’我说:‘不是,我不是不想成全他们,是因为那个男人也结婚了,他和他妻子的婚姻也可能会因此破裂,我可不想为他们负责。’耶稣说:‘不用急,约翰,总会有人来管这类事的。”
    突然他们被一道闪电照亮了,亮光中可以看到另一个男人正跪在听得入迷的修女后面。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紧捏着一把安全刀片,正小心翼翼地割着她的裙子,而她完全没有觉察到。他左手紧抓住裙边,右手用刀划开一条直线,一直划到修女屁股上方收紧的地方。然后他又用同样的方式划开她里面的衬裙。接着用左手拇指和食指小心地抓住里外两层的右半部分,割下一个半圆形的裙边,小心地拿下来,往身后的教堂墙边随便一扔。这样这个女人那被玫瑰色内裤包裹着的黑色屁股,以及棕色丝袜顶端之上那一截赤裸的粗粗的黑腿就完全暴露在外了。她还是什么也没有觉察到。
    “‘任何人只要有了通奸行为,不管是男是女,都触犯了上帝的戒律,’耶稣说,‘无一例外。”约翰说道。
    “阿门!”修女说道。在她思考这项巨大的罪恶时,屁股也随之开始摇晃。
    在她身后,那个跪着的男人又开始割她裙子的左边,但她不停晃动的屁股使他不得不更加小心。
    “我对耶稣说:‘这就是基督教教义矛盾的地方,好事总是有罪的。”约翰说道。
    “上帝呀,不是这样的。”修女激动地说道,甚至不由自主地侧身拍了一下约翰的肩头。裙子左边被剪下的部分滑到了那个跪着的男人的手中。
    现在,被玫瑰色内裤包裹着的肥大的屁股的下半部分,连同棕色丝袜上面那两条粗壮的大腿已经完全露出来了。这两条黑色的大腿外有一块凸起,位于两胯之间、大腿根部,那是一个口袋。人们可以设想口袋里装着男人做一些罪恶勾当时所用的东西。而事实上,l1袋里装着的是一个防水钱包,钱包被一根穿过袜裤、围绕在腰上的橡皮圈吊着。
    那个跪着的男人把他那双灵巧又麻利的手伸向钱包,开始割拴着钱包的橡皮圈,就好像在为大脑做一个重要手术一般认真。
    约翰前倾着身子,爱抚般地摸着修女的肩膀。他加重了语气,暗示道:“但是耶稣说,‘让他们随心所欲地去通奸吧,约翰。只要准备好因此在地狱中饱受煎熬就行。”
    “哈哈哈,”修女大笑,又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在和你开玩笑呢。他只会原谅我们一次。”她突然转了一下晃动着的屁股,无疑是想表现耶稣的仁慈。
    这时,她感觉到了正小心地从她的两腿之间移开的手。还没有转过身来,她就已经下意识地向后扇了一巴掌,正好扇在那个跪着的男人的脸上。
    “该死的,你在偷我的钱包。”她尖叫着转向那个小偷。
    一道闪电照亮了那个跳到一边的小偷和修女玫瑰色内裤里因愤怒而扭动着的肥大屁股。紧随着一声炸雷,大雨倾盆而下。
    那个小偷迅速跳到了大街上。没等修女反应过来,一辆送肉车已经以闪电般的速度飞驰而来,迎面撞上了小偷。他被撞飞到十码以外,然后送肉车又从他身上碾了过去。送肉车刚碾过他就突然失控了,车身绕过人行道围栏,撞倒了第七大道转弯处的一根电线杆。倒下的电线杆旋转着滑过湿漉漉的沥青路面,撞在了第七大道中央公园的水泥围栏上。修女跑向那具被碾得血肉模糊的尸体,一把夺过死者仍紧抓在手中的钱包,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如双子星划过夜空一般向她直冲而来的卡车的闪亮前灯,也没有意识到瓢泼大雨。
    当修女弯腰从横躺在路中央、一动不动的人身上夺过什么东西时,卡车司机只看到了一个大块头黑人女人玫瑰色内裤包裹着的屁股。他觉得地上那个人肯定是喝醉了。然而不管他是不是喝醉了,他都必须不顾一切地避开他们。于是,他突然一个急刹车,然后卡车就像跳狐步舞似的摇晃起来。但刹车在第七大道湿滑的沥青路面上丝毫不起作用,卡车直直地向前冲去,穿过大道,撞到了路上一辆向南行驶的大汽车。
    修女手中紧抓着钱包,顺着大街往相反的方向快步跑去。在列克星敦大道旁边,男人、女人和一群孩子正围着另一具躺在大街上、被大雨冲刷着的黑人尸体。这具尸体的姿势很奇怪,他的肚子正压在人行道边缘的突起上,一只胳膊伸开,另一只压在身体下面。一边脸已经被子弹射没了。即使枪曾经就扔在现场,现在也已经不见了。
    一辆警察巡逻车停在旁边,横在大街上。一名警察冒雨站在尸体旁边。另一名坐在警车里,正在给辖区分局打电话。
    修女继续跑着,希望没有人注意到她。但还是被一个劳作了一天、穿着工作服的大块头黑人男工看到了。这位男工睁大眼睛,大张着嘴巴。
    “女士。”他试探地叫了一声,但她没有回头。“女士,”他又叫了一声,“我只是想告诉您,您的屁股露出来了。”
    她回过头来,愤怒地吼道:“关你他妈的屁事。”
    男工后退了一步,有礼貌地摘下帽子。“我并没有恶意,反正那是您的屁股。”
    她继续跑着,担心自己的头发被淋湿了,而不是担心露出的屁股。
    在列克星敦大道的拐角处,有一位整夜在大街上转悠的拾破烂老人。这时他正在费力地拖着一包棉花,试图把它装到手推车里去。雨水冲刷着他那顶宽大的帽子,打湿了他身上破烂不堪的工作服,把它变成了深蓝色。扭结在一起的浓密的白发勾勒出他那张小而干瘪的脸。他看起来很和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影,所有的人都在围观那具死尸。所以当他看到这个大块头女士跑过来时,便不再费力地拖那包湿棉花,而是礼貌地问道:“女士,您能帮我把这包棉花弄到我的手推车里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凶狠狠地回应道。
    他没有看到她的屁股,因此对她莫名的敌意感到有些吃惊。
    “我没有在开玩笑,女士。我正在努力把这包棉花弄到我的手推车里去。”
    “棉花!”她愤怒地叫道,满脸怀疑地看着那包棉花,“你这又老又丑的家伙,想用所谓的棉花来骗我的钱,你应该为此感到羞耻。我又不是一个傻瓜!”
    “女士,如果您是个基督徒,就不会那样想,我真的需要您帮忙。”
    “我就是个基督徒,你这个坏杂种,”她叫嚷着,“就因为我是个基督徒,你们这些坏东西才想偷我的钱。但我绝不是傻瓜,至少我知道在纽约的大街上是不会有棉花的。要不是担心我的头发,我会揍你的,你这个骗子。”
    对这个捡破烂的老人来说,这真是个不幸的晚上。先是他和朋友发现了一个还有半瓶酒的威士忌酒瓶,于是坐下来好好享受了一番。之后他的朋友来回晃着瓶子,突然说道:“伙计,这不是威士忌,是尿。”他只得花光所有钱买来一些大麻,这才止住了恶心。接着天下起雨来,他又像原先一样一无所有了。这时又来了个泼妇叫他骗子。
    “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让你的脸开花。”他一边把手伸向口袋,一边威胁地说道。
    修女赶紧后退,老人转过身去,嘴里碎碎念着。直到她匆忙沿着大街跑开,消失在廉租房里,他都没有看到她那闪着光的、湿透了的屁股。
    四分钟过后,当封锁街道的巡逻车已经在列克星敦大道的拐弯处尖叫时,他还在雨中与那包棉花较劲儿。
    巡逻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白人警察循例问了拾破烂老人几个问题:“喂,大叔,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从这条路上过去?”
    “没有,只有一个怕头发淋湿而发疯的坏女人。”
    司机咧开嘴笑了,坐在他旁边的警察好奇地看着那包棉花,问:“你在弄什么东西,大叔?”“棉花,警官。”两名警察都猛地坐直了身子,司机低头看着那包东西。“棉花?”“是的,棉花,一包棉花。”“在这个城市里,你是从哪儿弄到一包棉花的?”“我捡到的,警官。”“捡到的,这是什么话?在哪儿捡到的?”“就在这儿,警官。”“就在这儿?”警察怀疑地问道。他不慌不忙地从警车中出来,带着一种威胁的态度,仔细审视着这包棉花。接着他弯下腰,把手伸进粗麻布包。“上帝,这真是棉花,”他说着站直了身子,“大街上怎么会有一包棉花?”
    “我也不知道,警官,我就是在这儿捡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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