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警察模式。我妈妈,我最亲爱的人,骗我在郊区买了这幢该死 的房 子,而她现在正在佛罗里达拜访朋友,下周还回不来。我的男朋友莱瑟姆有 钥匙, 他也有车,但是现在却并不见他的车停在院子里的车道上或外面的街上。 以前,在我的警察职业生涯中,也有人找到过我的住处,当然,都是些 坏人和罪 犯。这让我听了妈妈的话,在森林保留地之中买了这套郊区房。 我放下杂货袋,打开随身小包,拿出我的柯尔特警探专用枪,双手握紧 ,弯着 肘,枪管对天。我用肩膀轻轻顶开门,屏住呼吸,悄悄地听着里面的声音, 脚下是我 母亲特意挑选的硬木地板,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就像受伤的松 鼠在吱 吱地叫。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房子深处传来。 “Debemas Cantar。algo mas…” 我在想那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我的无线电在车里,手机在口袋里 ,911 的援助人员还有好几分钟才能做出反应。 “Dios mio.” 是从后面传来的!我立即转身,单腿半跪着,听着动静,感到我的唐娜 ·卡伦 牌裙子都快撕裂开了。我瞄准了屋里一个胖胖的墨西哥人,他穿着红黄色乐 队服, 戴着墨西哥宽檐帽,抱着特大号的吉他。 “杰克!” 我终于弄清了,屋里演奏墨西哥音乐的那些人不会对我构成什么威胁, 再扭头 看刚才是谁在叫我时,却发现莱瑟姆穿着一件晚礼服站在过道处。 “老天!”我说道,松了口气。 菜瑟姆笑了笑,说道:“在听完他们的演奏之前,不要向他们开枪!” 我把枪装进枪套,莱瑟姆走近把我拉起来,但是不知怎的,他自己却跪 下了。 “菜瑟姆,你怎么——” 吉他手开始演奏,站在橱柜旁的另外两个乐手也加入进去。只见菜瑟姆 从他 的礼服兜里掏出一个珠宝盒,他的红发向后梳得很整齐,还有一缕挂在前额 ,绿色 的眸子闪闪发光。 他庄严地对我说道:“杰克·丹尼尔斯,我爱你胜过爱世上的一切。” 上帝啊! 他在向我求婚。 我的裙子裂了一个大口子,我敢打赌,我的头发肯定也是乱糟糟的了, 我的妆 还好吗?我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补妆了。 “我想让你做我的妻子,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 幸福、最 快乐的女人。杰奎琳·玛格丽特·丹尼尔斯,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看起来真的很帅,眼睛明亮,脸土露出傻傻的笑容,身后传来阵阵音 乐。 然后,他掏出戒指,我却开始抽泣起来:戒指上面镶嵌着一颗钻石,像 装了电池 一样闪闪发光,就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那种结婚戒指。 他拿起我的左手,想把戒指给我戴上。 我却把手缩了回去。 他帅气的脸上立即出现了愁容。 “_切我都考虑好了,杰克,我知道你以前受过婚姻的苦,而且我还知 道你刚刚 搬到这里,也不愿意丢下你妈妈不管。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解决这一切,我不 是在逼 你给一个确切的日期,而是我仅仅想要……需要……一个承诺。”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好像突然有点思维不太正常,想起了在超市里遇到 的那个 小女孩,当时握住她的手感觉是多么幸福啊!你在想什么,杰克?你已经四 十六岁 了,你可能再也不会……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一声,两声,三声。 “你要接电话吗?”莱瑟姆问道。 该死!我把手机拿出来,贴到我的脸旁。 “我是丹尼尔斯,”我转身向着墨西哥乐队,喊道,“小声!” “这里是局长办公室,她要召开紧急会议,请你立刻返回警局总部。” 局长秘书挂断了电话,莱瑟姆还耐心地跪在我的脚下,左边,三个胖乎 乎的墨 西哥乐手还在焦急地等待着。此刻的我好像是个站在聚光灯下的演员,却忘 记了 自己的台词。 “你得走了。”莱瑟姆说道。 “莱瑟姆——” “没有关系,你去吧。”他笑了笑,笑得那么纯洁、那么真诚,让我的 心都快碎了。 接着,他把戒指放回那个小红盒子里,我的心再一次碎了。 “你回来的时候,我还会在这里等你,”他说道,“等你回来再给你, 你不会介 意吧?” 我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刚刚剃过的脸颊。 “我当然不会介意,我爱你,我刚才只是……” 他站起来,吻了吻我,墨西哥乐队开始唱歌。我以前还从来没有在乐队 的伴奏 下亲吻过一个男人。这种感觉有点愚蠢,但是又非常浪漫,而且极其令人兴 奋。我 的臀部触到了他,他把手放在我的背后,把我抱得更紧了。我已经有大约一 个星期 没有做爱了,嗓子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点点呻吟,兴奋激动的感觉开始像药 物一样 发作。然后,悦耳的吉他乐声却被痛苦恐怖的尖叫掩盖了。 是我养的那只不太友好的猫——“弗雷斯克先生”——它跳到乐队一个 成员的 头上,就像电影《异形》里的怪物一样,趴在了他的脸上。这只猫经常喜欢 这么做, 为了阻止它,我们甚至还专门在冰箱里放了一支注满水的水枪。莱瑟姆急忙 小跑 过去抓它,我只好向乐手们解释说把猫硬拉下去是没有用的,那只会让猫更 使劲地 抓住你。 P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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