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御驾也并不比小百姓好到哪里,钢铁和长矛是不尊敬任何人的,阿罕默德不由自主地向国王笔直冲去,这时候他大吃一惊,一眨眼工夫,只见国王摔下马来,两脚朝天,王冠也滚到尘土里去了。
这时太阳已经升到正中,魔法收回了它的威力;阿拉伯战马驰过平原,跳过障碍,纵入退古斯河,游过汹涌的激流,把气喘不已、惊慌失措的王子一直带到洞里,回到原来的位子上,像雕像一样站在铁桌子旁边。王子谢天谢地,立刻跳下马来,把盔甲放还原位,静候命运继续给他安排。接着他坐在洞里,默默想着这匹受魔法禁制的战马和这副盔甲害得他落到这样难堪的地步。像这样凌辱了托列多的武士们,又如此冒犯了国王之后,他再也不敢到那里露面了。公主对于这种粗暴和无理取闹的胜利又要怎么想呢?王子在满怀焦虑之中,只好先派那两位展翅能飞的信使出去采访消息。鹦鹉到城里所有的公共场所和人群密集的地方去打听了一下,一会儿就带回来了无数的流言。托列多到处是一片惊慌。公主不省人事地被人们抬进宫去了,比武会在混乱中结束了,每个人都在谈论着这位伊斯兰教武士的突然从天而降、所向无敌,以及他的奇怪的失踪。有人说他是一位摩尔族的魔术家,有人说他是一个妖怪,变成人的模样,又有些人谈起传说中隐藏在山洞里的那些着了魔的战士,而且认为也许其中有一名破洞冲了出来。大家一致承认,如果仅仅是一个凡人,绝不能造成这样的奇迹,更不能把这么许多才能出众、勇武超群的基督教武士打下马来。
猫头鹰夜里也飞出去,在月色朦胧的城市上空翱翔,在屋顶上、烟囱上栖息。后来它折转方向朝王宫飞去,那是在托列多的一片山脊上,它暗暗在花坛和雉堞上徘徊,只要是有缝隙,它总要偷听,只要是有灯光透出的窗户,它总要用滴溜溜的大眼朝里面瞪着,吓得两三个宫女乱喊乱叫。直到灰茫茫的曙光开始在山巅上出现的时候,它才结束了窥探,回去把所见到的一切讲给王子听。
“那时候我正在宫里一座极高的楼上窥探,”它说,“我从窗格里看见一位美丽的公主。她正好躺在软榻上,旁边围绕着许多侍从和医生,不过。她一点不要他们来服侍和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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