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尼,你在哪儿?”
“喵喵,喵喵。”安尼答应着跑到马利娅大腿上,懂事地望着女主人,马利娅放下遗嘱,用手轻轻安抚着它,安尼得宠后又跑到房间和女儿玩耍去了。马利娅起身打开收音机,调出她最喜欢的贝多芬田园交响曲,重新坐回椅子上,然后安祥地闭上眼睛,享受着那美妙的乐曲。
那年夏天,只有两个月大的安尼来到这个家,那时它还不是那么会吃东西。马利娅每天早晨总是第一个先起来,睡在身边的安尼伸着懒腰,下床去站在楼道上用爪子洗着脸,等着马利娅一块下楼去。马利娅把卫生间打扫干净,洗净安尼的碗并倒上牛奶,安尼感激地望一眼女主人,然后用舌头舔起牛奶往嘴里吸。马利娅离开忙活其他,安尼吃饱跑到花园开心玩去了。
一个上午马利娅夫妇各忙各的,马利娅喜欢进厨房为丈夫烧饭做菜,餐餐尽管不是很丰盛,但是做得很可口。烹饪的气味飘到花园,安尼不叫自到来到饭桌坐在属于它的座位上,眼睁得好大等候着饭菜端上桌,看它的馋样,马利娅拍拍它的小脸蛋说:“小乖乖,快去叫荷塞,咱们马上就吃饭……”
午时的阳光很温暖,马利娅和丈夫荷塞双双来到花园坐在椅子上,边看报边享受着饭饱后的安尼欢蹦乱跳,一会上树,一会梳理着自己的毛发,用嘴咬着四只爪;一会爬到陶瓷小公鸡的脖子上,似乎对小公鸡说:“来,我们唱支歌吧!”一会又跑到马利娅夫妇身边,亲呢地依偎一下给他们带来一些安慰。慢慢地,马利娅夫妇和安尼在阳光下开始打起盹来。
丝丝凉风吹醒马利娅夫妇,他们起身要回到屋里去,安尼也醒来,它没有跟着他们回到房间,独自玩去了。
“安尼,回家了。”马利娅从屋里出来,看看夕阳已近。
此时的安尼正和邻居家的小公猫玩得开心,早已乐不思蜀。它听见马利娅在叫,就是不回家。马利娅没有办法,只好拿起它最爱吃的包装好的高级点心,在手上摇得直响,这是召唤它回家惟一的妙计。
它跑回家来吃着点心,不断望着马利娅,似乎在说:“我知道回来。”
每天晚饭之后,马利娅总要为它洗屁股洗手脚,安尼不喜欢,只要看见水龙头响,它就知道自己又要遇到麻烦了。不过,开心的是它最喜欢踢“足球”,其实足球仅仅是一个小纸团,它跑啊追啊,把“足球”满屋踢,然后衔到马利娅夫妇面前,让他们把“足球”扔出去,它重新衔回他们身边,就这样重复着这样的游戏。
每当晚问,马利娅夫妇开楼梯间的灯,安尼便知道睡觉时间到了,它第一个跑上楼,早早等在床上,并同马利娅夫妇一起睡去。
半夜里,安尼突然跑到楼下,倒在地上打滚并嚎啕起来,那叫声真凄凉。马利娅的丈夫告诉妻子,咱们的小安尼怀春了。
马利娅不忍心跟下楼,蹲在安尼身边轻轻抚摸安慰着它:安尼,一会就过去了。安尼似乎撒娇叫得更厉害。马利娅看得心疼起来,不得不用手在它的阴部按摩,这一招真灵,安尼很快止住叫声。夜重新恢复宁静。
马利娅偶尔也会睡睡懒觉,安尼看到她该起床还没有起来,它从床那头来到俩夫妇身边用小爪子抓抓,意思告诉他们该起床了。
时间过得真快,几个月过去了。突然有一天,马利娅看到安尼的肚子比以前大了许多,而且是越来越明显。原来,安尼外出并非单纯地玩耍,竟然与邻居家的小公猫好上了,也像人类亚当夏娃一样偷吃了禁果。
在某个秋夜的零点,安尼开始临盆,马利娅搬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产床,里面铺着软软的海绵和棉布。耐心期待着安尼的孩子们来到人类。
“哇,哇!哇!”安尼接连的叫喊声,宛如人类分娩一样的痛苦。安尼咬断一个又一个孩子的脐带,天啊!连续五个小宝宝降临人间。一个黑白两色就像小老虎,两个小花脸,一个黄黄;最后是一个灰色。马利娅赞扬着安尼的伟大和勇敢,突然安尼把五个孩子的衣包全吃进肚子里去了,马利娅看到这一招直想呕吐。随后的日子,五个小宝宝每天拉的屎尿一一被安尼舔干净。人类母亲可不是这样,她们孩子的衣包却被他人吃进肚子了,说是养颜补身。
安尼做妈妈了,五个宝宝整天躺在它的怀里,吃了睡睡了吃,把宝宝养得胖胖大大的,只有灰灰弱小。宝宝长大自己会吃食了,但是,家里总不能跑的全是猫猫呀!?马利娅夫妇开车找到收养所,他们一看眼前那么简陋的居住环境,不忍心把宝宝送到那里去。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