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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昂热丽克或迷醉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40449452
  • 作      者:
    阿兰·罗伯-格里耶(Alain Robbe-Grillet)[著]
  • 出 版 社 :
    湖南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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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阿兰·罗布-格里耶1922年生于法国布勒斯特,就学于巴黎,是法国“新小说派”代表作家之一。1953年,他发表成名作《橡皮》,1955年因发表《窥视者》获当年法国评论家奖。之后,他在巴黎午夜出版社担任文学顾问,同时从事写作及摄制电影。罗伯-格里耶的独特艺术风格不仅开了新小说的先河,他本人也被后人称为新小说的“加尔文”,成为法国文学史上闪亮的明星。
    从1960年代起,格里耶本人也曾创作并导演过数部电影,有《欧洲快车》、《撒谎的人》、《欲念浮动》、《使人疯狂的噪音》等,他于1963年单独摄制的影片《不朽的女人》荣获路易·德吕克电影奖。2006年的《格拉迪瓦找您》(Gradiva)是他生前拍摄的最后一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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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Ce second volume des Romanesques de Robbe-Grillet fait, dans une certaine mesure, suite au Miroir qui revient. L'auteur y poursuit, en effet, sa recherche aventureuse à travers les souvenirs de son enfance et de son adolescence qui ont laissé des traces, transformées, imbriquées, récurrentes, dans l'?uvre de l'écrivain ou du cinéaste. Mais, cette fois, ce sont surtout les imaginations érotiques du petit gar?on qui occupent le devant de la scène, en même temps que les réflexions de l'adulte sur le r?le joué par le sadisme et le crime sexuel dans la fantasmatique masculine. Cependant, la “ jolie fille ” y appara?t bient?t comme le contraire même d'une simple victime, brillant soudain de tout l'éclat d'un piège éblouissant : le charme mortel de la sorcière. Ainsi la Grande Guerre quitte son visage de boue pour se dérouler à présent dans une sorte de forêt enchantée, où dragons fran?ais et uhlans prussiens sont aux prises avec des fées-fleurs aux troublants sortilèges, dont on est en droit de se demander si elles ne sont pas tout autre chose que des jeunes espionnes suscitées par l'enne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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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这话的音调和他在梦中说“哈根,睡了吗?我的孩子”时几乎是一样的。尽管词语有间隔,好像不情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疑虑重重,或者克服着几乎无法克服的某些选词上的困难,又或者,似乎是在艰难地辨读着意义尽失的文件上难认的古老字词,但是,这些话语还是能听得清。后来,他又像个失常的土地测量员似的散起步来。外面,雨又下起来了,并不太猛。可以听得见它在屋檐沟里柔和地流淌的声音。骑白马离去的亨利伯爵大概已经走远了。我上楼回到我的房间,翻来覆去,很长时间都睡不着,睡着后又在夜里多次醒来,完全失去了时刻的观念,失去了持续时间的观念。雨老是在下着,刮起了阵阵狂风,将雨滴投在了门窗的玻璃上。就在这老房子的下面,我父亲的脚步继续在踏着那无谓的行程,但是那步伐更重、更慢、更沉闷了,就像从岩石的中心不断发出的撞击声。简直可以说是一个顽强的矿工的镐头,巨大的鼹鼠在屋下、在花岗岩中挖地道呢!我觉得我父亲就是这样一直走到了天亮,那天夜里,在那漆黑的练剑室里,炉火由于他疏于料理,事实上不久就变成了一堆堆难看的灰烬和没有光泽的炭了。
    这一切是多么遥远啊!每当我谈到我的童年时,我总是有在讲述我那可疑的和有异议的生命时不安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生活过,有另外某个人的名字很像我的,模样可能也像,但这个人不是我。现在我重又住在纽约,我曾在这部作品的十来页前的地方说过(我曾这样说过吗?)。现在是11月。外面在下雪。这是冬天的初雪。
    我有个托马斯·毕肖普的朋友,人称汤姆,是法语系的主任,他使我能够半路出家,在大学任教。他堆满各种纸张和书籍的办公室坐落在第八街拐角的房子的七楼,从那层楼望出去,目光会透过许多泊车位,自然落到一些富有纪念意义的高楼大厦上,其顶部亮着刺眼的颜色,在城市的上空闪耀着。昨天晚上,在他的办公室里,他给我看了一张已经很旧的照片,它跟那些与文学界或政界人士会见的纪念照片别在一起,在两块五颜六色的摩天大楼“远景”之间,占了整整一堵墙。在那张旧照片上,就像我刚才提到的那样,我还没有留大胡子,浓密度不够。我在那模糊不清的轮廓上不自觉地采用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形象,为的是要显得失去个性,以求——按巴黎流行的说法——符合失去自我作品的现代小说家形象吗?不过,汤姆老是边笑边不断地重复说,如果我有那样的头脑,他怎么也不会请我当教授的。
    讲授自己的小说和电影,这大概是人们在这里所说的表演艺术,即舞台艺术、生动的演出艺术的一部分吧。因此,作家不仅要对自己的作品承担全部的责任——这已经极为可怕——与自己在二十多年前写过的作品或创造的形象,仅仅保持着经允许的临界距离(总的来说距离很小,类似一个优秀演员与他所演的戏之间的距离),而且他还要向公众展示其职业所认可的身体,也就是有一种非常刻板的强壮外表:一个真正的作家的脑袋。
    今天,这个令人同样困惑的问题又提出来了,至少,对于不管是什么样的小说家、评论作者或哲学家都一样,他们所写的著作,不久将会被人们放到世俗的、可笑的双重背景之上:有一个适于上镜的脑袋,善于在麦克风前说话。对于一个写稿、改稿的孤寂文人来说,看到自己从此以后不断呆在舞台的脚灯前,不得不将自己的肖像印在书的封面上(或者在一纸护套上),不得不将自己闲谈的话语登在报纸上,在电台广播,在电视上播放,这是多么令人生气的事啊!其实,他们想大声疾呼,向那些匆匆浏览的读者,向所有漫不经心的听众和观众呼喊:我是用我写的东西在和你们对话啊!因此,不要对我的大胡子、我的手势和我的俏皮话过分感兴趣了吧!如若有人希望通过仓促的采访,而不是通过长久、耐心和辛勤锤炼的书页,就能发现我是更真诚、更有趣、更有个性、更真实的人,那么就请他放弃这种愚蠢的想法吧(如果这些匆忙弄出来的东西登在报上,则会更为虚假,因为它们特别缺乏开放的言论和轻松自如的文笔)。作者,是没有脸面的人,他的声音只能通过文字来表达,而且他也“找不到自己的词语”。
    对于我们的社会将作家看成是陈列在玻璃橱窗里的饶舌兽这种情况,罗兰·巴特比我更深恶痛绝,在他去世前的几年前,就曾叫我注意,说我还有机会处在这种氛围里:“你,至少还和你的意象保持良好的关系,这也许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差别。”这大概是相当正确的,而且,每当我同样地用一种救世主的热情来接受汤姆·毕肖普的建议:用一种合乎常理的方法,在这一大陆上的“获得学位”的学生和年轻教师中大讲好话,结果,办起事来明显地方便多了。巴特在课堂上常常感受到一种可怕的威胁,他曾说,除了别的考验之外,他尤其无法忍受过分拥挤的课室,在那里,学生们常常由于地方狭窄被迫坐到教室的边上,几乎就坐在他背后,不仅这样看着他,而且是随心所欲地斜眼观察他,却能够不被他看见。
    汤姆,这也是妈妈给我们的父亲起的一个亲切的绰号,他并不叫托马斯,而叫加斯东。我相信我记得,这个字Tom,本来表示“c't'homme”的某种缩略,也就是说:那个人,在家族的方言里,这一专用词很快地转化为一般名词。一个汤姆指的是一种特别的丈夫:结实,模样粗犷,甚至有些粗野,难以驾驭,但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完全可以信赖的。汤姆·毕肖普明显地比上述典范更加文明,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他具有如同我母亲要求的、我特别赞赏的一个父亲和朋友的这一品质,事无巨细,我都希望对他绝对信任。当我飞抵肯尼迪机场时,他不顾长岛高速公路的阻塞和拥挤,再一次撂下手上的工作去接我,我一见到他,心情就完全平静了,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没有责任的、无知和天真的小孩子。我不会讲英语,不会开车,口袋里没有一块美金,这都无关紧要:汤姆在这里,他将负责这一切。我径直向他走去,仿佛我没有行李,手里只拿了个布娃娃。
    就是那同一个柔顺得恰如人意的布娃娃,我一边将它紧紧地抱在胸前,一边再次独自登上黑房子的大楼梯。那时我多大?我想是五六岁。我打算穿过楼下大厅没有关好的门,去看科兰特先生,那面积太大的楼下和那即使是平时也很黑暗的区间已使我十分害怕。我只看了一眼那巨大的橡木树根在炉膛里燃烧着。这时,我已经听到一些深沉而响亮,但在表达方式上有些节制的话语,尽管这些话对于我来说显得是有些激烈,不管怎么说,他激昂的言词有时像打雷,发出巨大的轰鸣,丢失了意思,这使我无法分辨出哪些是我父亲的声音,哪些是亨利伯爵的声音,这时它们是多么相像啊!仿佛家庭巨人(他每天晚上将我放在他的手里,举到他那又粗又刺人的小胡子上)平常的语调突然间消失了。
    我保持着——今天我觉得——夜间旅行者大概有跟我父亲一样的身材、一样的小胡子和一样的面孔的模糊概念。尽管科兰特每次来访时,人们都再三叮嘱我要回避,绝对禁止偷看——或者更确切地说,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我就更要证实一下这重要的假设。因此,我试图悄悄地溜到那稍微打开的沉重的门扇背后。尽管我身材瘦小,但我并未能穿过那道窄缝,或者是我没有胆量。更有可能是我父亲用臂拦住了我,不让我跨进这圣殿的入口吧?我再也记不起来。不必再坚持弄清楚这遗忘所掩盖的弗洛伊德式的陷阱。
    我总是像现在这样,一步步地攀登这个阴暗的楼梯,上到那些沉睡般的房间。楼梯的踏板对于我矮小的身材来说,实在是太高了,当我用一只手分开的五个手指将布娃娃紧拥在身上时,我还要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楼梯扶手的铁条才能上去。上到中间时,我坐在一块踏板上,虽然借口是想证明休息一下的必要,其实那竖起的耳朵向着那大房间紧闭着的门,从那里,只听见我父亲的靴子发出深沉的像打铁般有节奏的声音,他好像在测量石板地面的长和宽,经常停下来,好像在划痕,不一会,接着而来的是更为寂静的行程,地面本身宽得惊人,好像那个练剑室在昏暗中还在加大似的。
    这就好像某座巨大的但却放置在远景中的沉重的钟摆的来回摇动,笨重而沉闷的撞击声,它平和的节奏中有着一种摇晃的效果,钟摆的来源现在更可疑了,人们会因此以为间距在慢慢地增大,而且,这摆动也许就这样取代了渐渐远去的轻蹄白马消失的声音,那马金色的马鬃在空中飞扬,载着亨利伯爵在那边穿越树林、荒原和沙岸。我懒洋洋、略带睡意地把布娃娃放到了我的肚子上,把她的两手挪到背后,使她整个柔软的身体紧贴着我,还有脸蛋。这样,我可以感到她那多肉的微微打开的嘴巴贴在我丝绸的睡衣上,我本能地感觉到了我的快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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