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山上满是稔树和暴牙郎树。它们有些高到三花的肩膀。有些只到三花的大腿。:有些稔花还在开着,有些已经结果。暴牙郎树也一样。三花摘下一颗大的稔果递给苏老师,自己再摘一颗,教他怎么吃。苏老师吃子一颗又一颗,然后一口气吃子一大把,真甜。
“这就是大饭勺的花名大稔波?”苏老师笑着问三花。
三花笑着点点头。
苏老师觉得不可思议。看着这么可口又可爱的果子,再联想到大饭勺那虎头虎脑还有点儿霸气的样子,觉得反差太强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三花再指指旁边的暴牙郎树,落落大方地说那个就是暴牙郎,她的花名。
苏老师再去尝暴牙郎,很快他就成了黑嘴巴。他用手机拍了一张自己黑嘴巴的1照片,还说用来做手机屏保,回去还要给他的学生看。
第二天,三花在学校见到苏老师就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
“她不生你气了。”其六老师对苏老师说,“其实她脾气很好,懂事,放学回家就煮一家人的饭,做不少家务。”
苏老师问:“那些孩子好像不太喜欢她。”
其六老师跟他讲,三花爸原来是大饭勺的亲舅舅。三花爸四年前过世,三花妈改嫁,带她走了。大饭勺的外公外婆姑姑小舅他们全都恨三花妈,大饭勺为此厌恶三花,有意处处为难她。
苏老师透过窗口能看到三花、大饭勺他们。他们也能穿过窗口看到他。但第二天,他们就见不到他了。其六老师说,苏老师今天一早离开了,好像有事回南宁,没说还会不会再来大车。
大家都有点儿失落,也有点儿想念。
大约是三周后的一天,快放半昼学的时候,其六老师突然在班上宣布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苏老师从南宁来看大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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