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接触,让我不得不相信医学家对于马灵泉的判定。然而,我不愿用医学家的眼光看待马灵泉,我宁愿相信医学家的判定是个残酷的误会。我无法弄清,也不愿意去弄清马灵泉病情的缘由,但我坚信在这个少女的心灵深处,在那异常遥远的地方,会有一束让她能够聪明起来的光芒,只不过这束光芒对我们来说可能永远是一个谜。
马灵泉是个善良的孩子。早饭后,她趁接上学的面包车还没有来,经常手持大扫把打扫院子和走廊。她的动作不快,也不是很利落,但扫得步步到位。打扫到我的门口,朝我甜甜一笑。有一次,我说:“马灵泉,把你的大扫把给我用一下,我扫扫我的房间。”
其实这是一个测试。我希望马灵泉马上告诉我,大扫把是扫院子的,房间要用扫帚扫或者用拖把拖干净。但这个希望没有出现,马灵泉二话不说,擎着大扫把跨进房间,亲手帮我把地面横扫一通,被风吹进我房间的枯叶让她驱赶到门外。我又从她手中接过大扫把,补充清扫了一番。我向她借扫把,她却替我打扫,证明她明白应该帮我扫,而不是仅仅将扫把交到我手上。
有一个星期天上午,趁马灵泉到我写作室来玩,我郑重其事试着和她谈话。结果不行,表情窘迫的她含糊不清地告诉我,她喜欢读书,学习成绩挺好。但她的思路没有明确主线,跳跃,断裂,错位,我无法得到她完整的叙述。
马灵泉犹如浓雾中的一朵杜鹃花,让人看不清她真实的面容。
家长张敬英告诉我,对于从小在福利院和阳光村长大的马灵泉,她熟悉极了。关于马灵泉的思维状态,张敬英说,较之以前已经有了很大改善。爱心对激发马灵泉的智商究竟还能有多大改观,谁也无法下结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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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春
孤残儿童最需要家庭的爱和母亲的爱。当时我女儿在安徽广播影视学院读书,我的空闲时间多,正好可以为孤残儿童做些事情,让没有爹娘的孩子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金燕
今年我59岁,是做奶奶的年龄了,可眼下大大小小5个孩子,仍然围在身边不停地喊我“妈妈”,这让我有不老的感觉,在每天劳碌的同时,享受着天伦之乐。
——李素芳
找接替四号家庭原任爱心妈妈许宏跃的工作还不到半年。现在,家中5个孩子的饮食起居和教育,是我和丈夫每天唯一的牵挂。
——史晓群
马苏欧拿着一个小礼物兴奋地说:“妈妈,我给您买了一个小礼物,感谢您这一年多来对我的关怀!”我哭了,说:“我的好女儿,谢谢你。”今年过年好开心,我得到了马苏欧对我的爱。
——张敬英
对马小冬这样重度残疾的孩子,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时间一长,熟悉了,有了感情,就和自己家正常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了,我必须努力关心和爱护他。
——何慈珍
相处4年半,我们彼此已经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每当孩子们叫我“妈妈”时,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好多岁。当爱心妈妈,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许宏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