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瑶脖子上被虫子咬破的洞不断地涌出鲜血,孙金元又从包中拿来药棉纱布,包扎好后把她小心地平放在“床”上,盼望她能早点醒来。
再看那虫子,连触角到尾巴十来公分长,三角形的脑袋前端长着一对锋利的牙齿,一身油光发亮,肥肥的肚子鼓起来,估计喝饱了王仙瑶的血液,尾巴向上翘着,把肚子弯成一个拱形,两个剪刀似的尾巴兀自咔嚓咔嚓地一分一合,寻找着反击的机会。我越看越恨,搬起一块石头向虫子砸去,石头落地,虫子变成稀巴烂,依旧难解我心中之怒气。
我问孙金元:“你知道这是什么虫子吗?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我们家乡也有这样的虫子,我们叫它‘耳夹子虫’。”孙金元答道,“前段时间我在一本《科学百科》书上还看到一篇关于这种虫子的介绍。它的学名叫蠼螋,俗称剪刀虫。它在西欧等国家又被称作人狼与吸血鬼的同路者,传说即将产卵的雌蠼螋会通过它的螯把自己附着在人体上,午夜当人睡着后,就会爬进人的耳朵里,一直钻人人的大脑,不过更令人胆寒的还在后头,接着蠼螋会小心地切断宿主的颅神经,让可怜的宿主无法感觉到它即将造成的破坏,它会产下数千枚卵,几天后,这些幼卵就会孵化出来,以柔软的脑组织为食,此时宿主已经完全疯狂,最终极为恐怖地死去。因此它的英文名翻译过来就是‘耳中的动物’,喜欢阴暗潮湿的环境,只在夜间出来。”
听着孙金元的描述,我感觉到自己大脑中似乎有东西在动,耳朵也痒痒的仿佛有东西在爬,吓出一身的冷汗。
孙金元继续说道:“奇怪的是这只蠼螋能长这么大,不过幸亏如此,因为个头太大而不能从仙瑶的耳朵钻进去,所以便从脖子后最接近骨髓的地方下口,并想以此为突破口,最后钻进她的大脑。”
“那仙瑶刚才异常的表现是不是因为被蠼螋侵入骨髓,致使神经紊乱,才做出不受大脑控制的事呢?”
“我估计是,只是不知道严重不严重,希望她能尽快好起来!”孙金元也担心地说。
我看了看手表,竟然才刚过子夜,天亮还早,但为了保证安全,我们不敢再睡觉,坐在火堆旁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漫长的等待是很痛苦的,特别是我们都紧张得不敢说话的时候。还没到一个小时,我便瞌睡难忍,连连点头,就在半睡半醒中,我听到山洞深处传来了声音,啪,啪,啪,像是人走路的节拍,每一步都跨得很慢,又很重的样子。
我抬头看了看孙金元,他已经察觉到了情况,正侧着耳朵仔细地倾听,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抄起了一根木棒。看到我在望他,忙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渐渐提到了嗓子眼,差点从嘴里跳出来。我学着孙金元的样子,也从火堆里抽出一根木棒,半蹲在地上向里望着,随时准备参加战斗。
它出现了!只见山洞里面,依稀有个个子高大的人机械地走着,由于距离比较远,看不清他的容貌和神态。他远远地看着我们,在光源与黑暗的交界处停下来站定,很是诡异。孙金元挑了挑火堆,让木柴烧得更旺盛些,让山洞内的光线更加明亮。谁知那人见火光稍大,又往后退了几步,继续跟我们保持着这种朦胧的感觉。就在他移动过程中,我看出了异样,那人后退时腿根本就不弯曲,而是脚下发力,弹跳起来再借力向后移动,和普通人跳动的不同之处就是他不需要弯腿作为缓冲,直接起跳行走。难道,他不是人!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以前看过一部叫《僵尸先生》的电影,里面的僵尸就是由于身体僵化而不能弯腿,这人不会是僵尸吧!
我把眼神瞟向孙金元,他在学校时就对这些鬼啊怪啊僵尸啊之类的东西感兴趣,常常从图书馆借这类书来读,为这事我们没少挖苦他。却见孙金元对我点点头,他猜出了我的疑问,给了我肯定的答复。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