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沉重的窒息感让原本待在教室里的童嬅不顾一切地当了一回翘课生,她俯着身子在老师转身看不到的瞬间冲出了教室门,那一瞬间袭上来的惊险感让她这个乖乖牌差点惊叫出声。现在她已经大二,变“坏”也是时候。
从小学到大学,她父母给她的教育模式里绝对强调过杜绝翘课,更何况还是公然在老师眼皮底下翘课,要是这件事情传到爸妈耳朵里,想必耳朵将会遭遇一场大酷刑。
而现在她正站在楼梯口在心里向老天爷祈祷:这节课的老师不要对她太关注了才好,要不然她真的死定了。
但是现在她也管不了后果,不翘都翘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心里这么一想,顿时就豁然开朗。她抚平心口的忐忑,踏步向楼下走去,心情依旧有点压抑,没有理由,也找不到理由。也许她能怪罪于天气,但是似乎都是对的,最近一段时间她常常没有理由地烦闷,烦闷到几乎有一种揪心的痛。
右手不由自主覆盖在心脏上,感受到心脏在体内有条不紊地跳动着,没有问题呢,她应该是很健康的。
唇角扬起微笑,这样频繁地质疑自己的健康程度,要是被爸妈知道了,他们又会怎样地担心呢!
思绪飘忽不定,双脚已经顺利踏过最后一阶楼梯,一个人影瞬间便映入眼帘,她的脚步也就在刹那间停下。
只见他手中执着盲杖,缓慢地越过她,复而身子顿了一顿,不到半秒他重新起步,一声声盲杖敲打地板的声音在宁静的楼道里显得异常响亮。他每走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不知道是长时间练成的谨慎,亦或者是生疏。
看着这样的他,她一阵难以呼吸,双手伏在胸口上,比先前的窒息来得更突然、更难过。她知道自己不认识他,但是她难受得像是自己在受折磨。
他冷峻的脸上有着一丝不甘,薄唇轻佻地扬起一丝嘲笑,尖挺的鼻梁透着独有的魅力,坚毅的眼睛像是被扼杀掉了光芒,但是她却能够想象要是它能够发亮将会是怎样地熠熠生辉,炯炯有神。
他是这样地好看,她也相信他是足够优秀的,怦动的心脏比以往更加猛烈地在体内跳动着,她不排斥这样的悸动,但却没有办法不难受。
坚定的脚步慢慢走远,而她犹如一尊雕塑一样站在原地空洞地看着前方。如果距离够近,能够发现她嫣红的唇更加红透,忽地转身,人影已经消失,更为刚才她的难过添上诡异的薄纱,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幻中的影像,那个单薄却俊美的男人,似乎只在她的梦中出现过。
她迷惘了,她也心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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