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见白苓又自作主张让她相亲,胡了了的答复利索干脆。
白苓和胡了了在一起,就像牡丹与百合,一个富丽堂皇,一个清新雅致。开的状态也有所不同,白苓是盛开的,美的近乎霸道;胡了了呈半开半合的花蕾状态,二十七岁了,还保持着豆蔻般的清纯。
动听的“和我一起跳舞吧洛丽塔”响了起来,胡了了跳起来冲向挂在衣帽架上的手提袋,却被白苓抢了先。她边掏手机边数落:“你也弄个LV呀,就这身行头,会将优秀男人向你伸出的爪子吓回去。”
A市晚报记者的行头最有派头。男记者通常一身休闲名牌,女记者的服饰也千姿百态,但也是非名牌不穿,手提袋是清一色的LV,只是颜色款式各有千秋,脚上的高跟鞋更是价格不菲,走起来路来“咯噔咯噔”的脆声,显示出深厚的底气。胡了了是个另类,她通常一身碎花小翻领西服或碎花蜡染或扎染的旗袍,配以平底的布鞋或休闲鞋,包倒是不少,但每个价格都不会超过两百,仅在花色款式上与衣服鞋子搭配和谐。
白苓扫了一眼号码,声音立马从甜得沁出蜜汁变为一串串冰梭子:“喂,尚主任,你们晨报美女如云,你不会采花采得花了眼,目标绞杀到我们晚报了吧?”白苓出口就将对方定格成“无耻下流的采花贼”。
“白大记者,你好没礼貌哦,怎么样也得喊我一声大师兄吧?”电话里传来了白苓、抑或说是A市晚报的夙敌——A市晨报的记者部主任尚一飞戏谑的声音。
“大师兄小师妹,我不是岳灵珊,你也不是令狐冲,如果论阴功,你和挥刀自宫的林平之倒是挺像的……”
“好男不和女斗,何况师出同门?你让了了接电话,我找她有事。”尚一飞自知嘴皮子功夫再斗三百回合,也不是铁齿铜牙的白苓的对手,赶紧曲线救国。
白苓却连出阴招,冷冷地说:“她被主编叫去了。”然后,她就挂断了电话。
胡了了拿开了捂在嘴上的手,将憋屈了一大晌的笑声过五关斩六将地放了出来。她花枝乱颤地用湿巾擦着手指:“你倒留个机会给咱们的大师兄请吃大餐啊,我好久没吃竹节虾了。”
“吃吃吃,再多吃几次,你就等着回唐朝找相公吧。现代版的男人谁会要个肥婆?”白苓不客气地捏着胡了了剥皮荔枝般鲜嫩的脸蛋。对于师兄尚一飞,她向来不假以颜色,明火执仗地阻止胡了了和他交往。
A市晨报和A市晚报是A市发行量最大,也是竞争最为激烈的两份报纸,分别隶属于不同的传媒集团。为了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两家的编委会都绞尽脑汁想打造金牌栏目,吸引读者。一般来说,只要《A市晚报》有了新的版块栏目,并取得了不错的市场业绩,A市晨报必定会紧随其后也将版面做以调整。反过来,如果晨报的报道引起了民生热议,晚报也会将其克隆后再深加工,或干脆爆料晨报没有挖到的内幕。这两份报纸在竞争中一矛一盾,有攻有守,对各自的利益寸步不让,渐渐互为夙敌。两家的记者见面,也像是在上演电影《风声》,戴着假面具,一脸和善地谈笑风生,桌子下面,恨不得用无影脚将对方踹上火星去。竞争最残酷的还是两家的新闻部,为抢重大新闻的首报,更是使尽了解数。白苓和尚一飞见面没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已经算是客气了,不过她对他的成见并非因此而起。那是后话,后面将讲述。
很不幸的是,尚一飞、白苓、胡了了三个原本是中国传媒大学的同学,同室操戈的事情如果让他们的恩师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不掏门票又看了场免费的《无问道》,胡了了满足地吐了一下舌头,红红的、腻腻的,还沾有草莓果酱的颗粒,仿佛等着人来吮吸。白苓有了片刻的呆愣,旋即,笑:“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妖精胚子,只是你隐藏的太深,不容易被那些俗不可耐的混账东西们发现,将来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雄性生物?”
主编助理推开了副刊部的门:“胡编辑,夏主编让你去一趟。”
看着助理的背影,胡了了的荔枝脸立马变成了核桃脸,皱巴地目不忍睹。
在报业这个码头混这么久了,白苓和胡了了自然明白,要找人,夏芸荷打个电话就行了,亲自让助理跑一趟,包藏的祸心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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