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载洁一如既往地生活在现代都市里,但一如既往地感受不到所谓爱无能的存在。他先是和一个叫莫烟的恋爱上了,同居起来,他们和任何一对都市普通恋人那样亲热、缠绵,和任何一对都市情人那样享受着既庸常又有高潮的家居生活,一边各自工作,一边互相牵挂,时常打情骂俏,时常互相慰籍……然而,这一切其实都发生在一种深刻的、潜在的危机之下:他和莫烟的爱原来只不过是一段短期的,且大家都知道是一场没有结局、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的爱。或许正是双方都深知这样一种爱是瞬间即可告破的泡沫,他们才爱得那么迫切,爱得那么匆忙,爱得那么灿烂。
这并不是因为莫烟是一个已有婚约,俗话叫名花有主的女子,那只不过一场有着某种预谋的婚约,说到底也是一个美丽的泡沫,莫烟随时都可以把它吹破,这样的泡沫莫烟事实上已经吹破过好几个了――只不过莫烟暂时舍不得且不愿意去吹破它。
这也不是因为宗载洁不是真心地爱着莫烟,没有投入地将这场爱情持续下去。更不是因为宗载洁工作中发生的那件被朋友欺诈的偶然事件,那只不过是一个暂时性的财政损失罢了,对于钱财看得极淡的他们,这就好比捐了一次款而已。
恰恰相反,导致这场爱情成为"杯具"的深层原因,就是心理学者所说的――对爱看不到希望,也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再去好好爱一个人,然后给对方一辈子幸福,觉得那既是一件艰难得不可能的事,也是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爱无能:当宗载洁的舌头如流水一般在莫烟的身子上流淌着,又在她花瓣般的芳唇与乳房上形成旋涡般久久回旋,想深入地陷进去,陷进去,不再出来;当莫烟温暖的身子在轻轻颤抖中慢慢软如绸缎,细细地呢喃,又似轻轻地呻吟,激动着,亢奋着,燃烧着,身子如一条蛇一样扭动起来;宗载洁却突然悲哀地发现,"我那尽管已经挺起来的家伙,实际上还是软软的,没有一点硬度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