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灵约我明天去她家对台词,我满口答应。
第二天,我本来打算坐地铁2号线直奔她家。7月的北京骄阳似火,刚一出门我眼前的一切就变得模糊,大概是太阳晒得我头脑发昏。地球的构成越来越趋向于冰箱和烤箱了,由于各种砍伐和污染,导致了地球越来越极端化,而人类的进化却正好与地球相反,越来越中庸和圆滑。我走在北京的街道上,似乎回到了老家南京,逃离高温也是当初我选择离开南京的一个重要原因。一路向北,而今想来自己似乎以一己之力交换了赤道。
我终于忍受不了步行的痛苦,决定打车去孔灵家,然而出租车却时常和我们一起下班,暂停服务的牌子挂在车前让其立刻变成了私家车。我焦灼地站在路边,—辆载着客人的出租车却停在了我面前。车里的人探出头来对我说:“妹妹,你去哪里?现在不好拦车,要不我带你一程吧。”车窗里探出的是一个戴着银边眼镜,留着性感的小八字胡的男人。我犹豫了一会儿上了车。上车的原因有三:其一是因为这是出租车,还是有安全保障的,如果是私家车,我铁定不敢上。其二是坐在车里的这个男人一听口音就是外地人,外地人在北京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其三,我知道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多半是因为我足够漂亮,对方也足够色。既然了解这些我也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
他叫周振羽,居住在香港的大陆商人。我姓梅叫悠,一个居住在北京的南京人。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经常接到这位老兄的电话。我不讨厌他,但也不喜欢他。他打电话约我晚上吃饭,我应允了。我打开衣柜。发现衣柜里的衣服多得我眼前一片茫然,根本不知道该穿哪一件。所以我觉得我不再需要衣柜,我需要的是一个足够大的衣帽间。而在我狭小的衣柜里根本找不到我想要的衣服,所以我经常一件衣服穿好几次,而有的衣服从买至今一两年了,一次也没穿过。慌忙中我捡了一件黑色蕾丝上衣搭配白色高腰短裤。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两眼放光地说道:“你今天太漂亮了。”
他约我去太平洋百货后面的1949中餐厅吃饭。这里的环境有些中资,据说这家餐厅每天都要预约,倘若直接来可能要等到晚上九十点才能吃到饭。男人对你的好色程度和请你吃饭的餐厅是紧密相关的,我们边吃饭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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