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凶手会不会又是我同事?”何旋心惊胆战地问道。<br> “谁知道呢,现在我只能说不排除这种可能,”苏镜紧张地看着老婆,“你还是辞职吧,这个鬼地方太危险了。”<br> “我又没做坏事,怕什么?”<br> “难道以前遇害的那些同事都做过坏事?”<br> 何旋想了想,说道:“我还是蛮喜欢现在这份工作的,不当记者,我真不知道能干什么。”<br> “你可以到其他地方当记者啊,何必一定要留在《顺宁新闻眼》呢?”<br> “哎呀,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br> 苏镜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好吧,说说这个连恒福吧。他是怎么当上第二制片人的?”<br> “台里搞竞聘,连恒福便脱颖而出了。”<br> “他能力很出众?”<br> “确实过得去,曾经因为一篇批评报道得了省里的新闻奖一等奖,这个奖含金量很高的。加上那年我们正好换了新台长,不想论资排辈,完全按照个人能力来,所以连恒福就上去了。”<br> 苏镜揶揄道:“什么竞聘?都是走过场的吧!”<br> “那次竟聘还真不是走过场,”何旋说道,“据说我们台长那段时间手机一直关机,也不回家,就住在酒店里,找门路托关系的人也找不到他,这样他也不用得罪人了,又能按照自己的意思来。”<br> “连恒福作过批评报道?”<br> “除了时政记者,我们谁没作过批评报道?”何旋说道,“连恒福的嘴巴被胶水粘在一起,凶手是不是要警告记者闭上嘴巴不要乱说话?”<br> 苏镜沉重地叹口气,说道:“我还是觉得记者这个职业太危险了,大勇遇害,也是因为作批评报道。”“你怀疑这次也是这个原因?”“我不能肯定。”苏镜倒了一杯水,继续说道,“连恒福这人怎么样,工作中会不会得罪同事?”<br> “这人没当领导的时候还挺和气的,可是一当领导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经常发脾气。几乎每个人都跟他吵过架。”<br> “你也吵过?”<br> “吵过。”<br> “哈哈哈,想象不出你吵架的样子。”<br>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旋说道,“有一天,他给我安排三单采访,早晨七点出发,一直干到晚上八点,他竟然还要安排我值个夜班,我当时就火了。”<br> “哎哟,这事以前你怎么没说过呢?”<br> 何旋故作腼腆道:“人家是淑女,不好意思嘛。”<br> “淑女同志,请问你觉得谁跟连恒福的仇怨最深?”<br> 何旋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像没有,我们跟他吵架,那都是正常现象,谈不上仇怨不仇怨的,吵完就忘了。”<br> “你会忘,并不代表每个人都会忘啊。”<br> “有一次,刘春阳跟连恒福说:‘你掰着指头数数,还有谁你没吵过的,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br> “刘春阳真这么说?”<br> “是啊,”何旋笑道,“据说把连制片给问傻了。”<br> 苏镜沉思道:“今天在电影院时,刘春阳给连恒福打了个电话,我问他什么事,他说要问连恒福片子播了没有。”<br>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