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城市近来人心惶惶,很多酷男靓女无端失踪,引起蓝城公安部门高度重视,局长申鸣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号令全体公安干警严正以待尽快破获案情,刑侦队长肖扬自然责无旁贷接受下这个艰巨任务。他对“失踪”二字相当敏感,尤其查到失踪男女年龄都在18~20岁之间,他更加切齿。他记得唯一的妹妹就是在这个年龄段失踪的,那时他刚从警官大学毕业不久,他找了三天三夜,找遍蓝城的每个角落,结果是一无所获,多病的奶奶因焦虑和极度思念撒手人寰。想到那悲惨的一幕,肖扬忍不住怒火万丈,放话说就是把蓝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那些失踪者。
蓝城依山傍海,城市设施完美,傍晚海边清风送爽、海水幽蓝,情侣们或依傍一起看海或甜蜜地搂抱一处。一个戴墨镜的卷发女人正在四下巡视,似乎在浏览风光,又似乎在寻觅什么。潮水泛滥于脚边,那双漂亮的沙地拖鞋很快被潮水覆没,她烦恼地把它甩向深海,徒步返回车内穿上秀气的高跟鞋。车子开进市区,她终于锁定目标在一家英语辅导班门前停下车子,等待里面的人出来。一双眼睛贪婪又专著,如同猎人捕获猎物般虔诚。九点钟,里面陆续出来学生,一个帅气男孩吸引住她,她马上倒地假装揉腿,男孩随同一行同学打她身边经过,她故意哼唧不止,男孩回头看到路灯下一张扭曲的脸,好心地走过去,问她怎么了,她说给车撞到,男孩扶起她。靠近她的车,突然车门大开,从里面跳下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男人拎小鸡样拎住男孩一提溜,男孩便被搡进车里,女人一改扭曲面孔跟进车。
车子七绕八绕很快到达目的地,那是座孤立二层小楼,周边是漫无边际的荒郊野地,杂草和臭水沟几乎环绕整片荒野,那是些天然臭水沟,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不管天气有多么干旱,它都生生不息。雨天气压低,臭水味漫遍四周,几里地开外都能闻到那种刺鼻臭味。难以治理的恶劣环境赶跑很多开发商,也赶跑许多开荒者。倒是草地周围有星星寥寥的坟墓,这些坟墓大多是逃避火化的产物,赶上清明之类的重要祭日,会陆续来些祭拜者,哭声和臭气就会蔓延到二层小楼,小楼顷刻被阴郁氛围包裹。
男孩被押进小楼时,男人和女人的对话,让他惊恐万分。
男人说,看上去是个嫩处,开枝散叶还得些时候。
女人说,有老娘在怕啥,老娘会调教得他撑破裤裆。
男人被女人一番龌龊话挑逗起情欲,一下子扑倒女人,女人一个嘴巴抽过去,骂道,老娘夹事哩,去摆弄那些小妖精吧。男孩不由得一抖,这是个什么地方?小妖精指的是什么?
蓝城连续发生人员失踪案,申鸣除了召开大小会议,再就是拟草破获方案,因此每天都很晚才返回家。妻子在哭,他以为她在抱怨自己早出晚归。他走过去安慰说,芬茹,最近忙,晚些回来实属正常,干吗像个孩子似的哭哭啼啼,让申聪听见多不好。
申聪压根没回家,我正为他急呢。
十点多了,按说英语课早该上完。
我真担心我们的儿子会加入那些失踪者队伍。
芬茹别急,再等会儿或许申聪能回来。
时针指向11时,申鸣和妻子一样急了,他倒背双手来回踱步,申聪是个乖顺孩子,再有两个月就要面临高考,他不会无缘无辜夜不归宿,手机没信号,也没给家打回电话,十有八九出了问题。为安慰妻子,申鸣假装轻松的样子要妻子回房休息。
一连两天不见申聪身影,申鸣驱车找遍蓝城,结果一无所获。天黑下来,申鸣不敢回家面对妻子,妻子焦虑成糨糊,找不到申聪,也会把他唠叨成糨糊,索性他叫出肖扬来到一家酒吧。肖扬正为找不到犯罪线索而烦恼,又听说申聪失踪,心里陡增火气,酒自然喝多了些。俩人醉眼朦胧时一男一女迈进酒吧,他们脸上的墨镜大而深沉,尤其是女子,俏丽的瓜子脸上架着一副宽边墨镜显得极为不协调。职业习惯让肖扬忍不住多看几眼对方,这一回望,让他突然想起什么,那俏丽的瓜子脸、上翘的鼻子,是那么熟悉亲切。他眼前幻化出妹妹的身影时,女人拽了下男人迅速离开酒吧。
疑团从那个昏醉夜晚形成,一直缠绕肖扬。女人是失踪的小妹吗?身边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是什么人?若是小妹,小妹干吗不归家门,算起来她已离开家三年之余。她被谁操控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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