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女作《伤心咖啡店之歌》甫一面世即意外热卖且引发三年的热议之后,初显身手即跻身畅销书作家、被誉为“台湾的村上春树”的朱少麟女士,又推出第二部长篇小说——《燕子》。
作为台湾新生代代表作家,朱少麟远离媚俗、肤浅的“畅销”怪圈,依然故我地以人物的精神世界展开思辨,追寻、探索自由的意涵。
在《燕子》中,叙述者“我”是作家着力塑造的人物形象——阿芳。阿芳是一个对舞蹈充满向往的女子,小说的情节便始于“我”(阿芳)进入其崇拜的舞蹈天才“卓教授”的舞团。从初入舞团中的自卑(基于其非舞蹈专科出身及气喘等短处)、自傲(基于其博览群书、识见不凡的优势),进入舞团之后与人隔膜疏离的关系及逃避怯懦的性格缺陷,直到最后——舞剧《天堂之路》演出的成功,阿芳的生命不足被舞蹈填满;而舞蹈联结起不同个体,使其“不同”的人生归于“相同”:不仅仅是“我”拼命追赶同辈脚部的蜕变成蝶的人生隐喻,亦是愈挫愈勇的癌症末期病人卓教授的百炼成钢的生命象征。舞蹈与人生,形成奇妙的互文关系。燕子,飞翔的燕子,是卓教授——一个激情飞扬性格暴烈的创造者;是“我”——一个外表冷漠内心火热左冲右突的彷徨舞者;是龙仔——一个聋哑的被排拒在舞台之外的舞蹈天才;是克里夫——一个因勤奋练舞而损伤韧带告别舞台的落寞舞者。
不论是彷徨矛盾的“我”、暴烈顽强的卓教授还是集力与美于一身的龙仔,他们都有自身的缺陷,都为不同的外物所束缚;而他们又都不甘于被束缚,各自通过舞蹈自由地释放自己的热情与能量,自在地探索、追寻属于自己的“自由”。他们都有自己的缺憾,亦在“舞蹈”的过程中照见对方的缺陷,然而他们从未停止飞翔,从未停止对自由的诘问……天堂路上充满了荆棘,注定要流些血液,掉些泪水。——主人公之一阿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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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伤心咖啡店之歌》,朱少麟的《燕子》有更精湛的演出。
——焦 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