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她对娘发了无名火。“爹要再出事,我找你算账!”她恶狠狠地说。
爹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顶梁柱塌了家就不像个家了。但这让母亲很委屈,抽抽搭搭哭起来。
“娘……”篝兰一把搂住母亲,“闺女不孝啊!”这与瘦弱多病的老娘有何关系?要恨应该恨自己。自己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已成年,应当撑起这个家,保护这个家。但一个弱女子怎么办?当务之急是要李河北听话,攒钱,爹才有指望。想想这些,篝兰心静下来了。
这时,李河北正牵着她的手找地方。先找吊床,沙棚后边树林那个吊床应该很浪漫,但吊床已被二彪子占领,正优哉游哉呢。之后上河滩,千疮百孔坑洼不平的河滩根本无处下脚,这儿蹲蹲那里坐坐,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最后钻进河套堤坝上的芦苇丛。芦苇丛不是以前一眼望不到边的芦苇荡了,但总是个藏身的地方。
一进芦苇丛,李河北重新抱紧篝兰,而篝兰又挣扎又迎合,她身体本能拒绝,内心又希望今天他能成功。该怎么办?她憋得小脸通红,很难受的样子。而李河北却志在必得。尽管李河北交往女人无数,但打开她的胸衣看到她的奶蓬时,竟然惊呆了。尽管篝兰在河边风吹日晒,外面的皮肤有些粗糙黑红,但衣裳覆盖下的身体却那么白嫩光滑,像一条细腻的小鲢鱼。李河北看了有点不忍心--因为她分明是一条没有被污染的河。
他贴紧她的耳根儿说:“篝兰,我一定对得起你,到塔蒲城给你买一套别墅,再雇几个长工护院、做饭、烧茶炉,还养一条藏獒看门……”
篝兰摇头:“这些我都不稀罕,我要什么你知道。”
“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爹的头治好,如果治不好,我就给他换一个,因为我打算让你爹成为我老丈人。”
“不。”篝兰说,“我就要你给我当大爷……”
李河北堵住她的嘴,顺手薅一些芦苇让她躺在上面。这时候,他们身下先是堤坝蠕动,接着“呼隆”一声堤坝塌陷了。篝兰害怕,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却被李河北抱住:“别大惊小怪,二彪子作的孽,鸭子毛在这里抽沙,把芦苇丛抽空了。”
于是,他把她拉进河水,进入河水就像脱离了人间,一切都是另一番样子。篝兰一进水就瘫软了,而李河北是欲罢不能,因为事到如今他突然明白一个事实,篝老汉的脑壳无论如何他都难逃罪责,要了篝兰与不要篝兰其实一样,不如要了……
事后,他对二彪子吹嘘说:“篝兰两个奶蓬,真大啊,我从后一摸,她啊一声挺过去了。”其实,情况不是这样。芦苇丛塌落,篝兰觉得不是好兆头,尤其在水里她很害怕,拼命挣扎,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李河北像一只饿猫逮到一条小鱼那样两眼绿光.尽管她死不撒手,但她粘满青苔、挂了水草的身子已无力挣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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