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警察。”男子认出了他,转过身让他们走进房间。<br> 掘墓者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傲慢,而且越是在紧急关头就越显得不可一世,让人无法忽视他,并且顺从地为他做事,和其他黑人坏蛋一个样。而他的黑人身份更加重了这种傲慢。在普通人看来,他是一个瘦瘦的、动作敏捷的黑人,长着一张光滑的又长又窄的脸,看上去接近一个完美的椭圆体。他的嘴巴几乎和脸一样宽,一讲话厚厚的嘴唇就会向后咧开,露出白色的牙齿。他的眼睛稍微有一点向上吊起,使他看起来像是阿拉伯人、非洲人、北欧人,甚至还有一点东方人的混合。总体来说,他很英俊,但行为举止里却又透着一点女人气。他总是充满自信。<br> 他眼睛里唯一缺少的东西就是睡意,而且几乎一直这样。<br> 他猛地打开卧室的门,说:“都进来吧。”<br> 卧室里放着一张大床,占整个卧室四分之三的面积,很明显刚刚有人在上面睡过;一张拉盖书桌,上面放着电话和一本绿色的记事簿,旁边还有一把书桌椅;床头柜上放着烟灰缸;电视机单独被放在一旁,正对着一把有厚软垫的皮质扶手椅;梳妆台的镜子两侧有一些黑色和白色的玩偶。<br> 再里面是厨房兼饭厅,并分隔出一间带卫生间的浴室。<br> “你把这儿布置得挺舒适啊。”赖安警官说。他带来的采指纹的人和摄影师都顺从地讪笑着。<br> “这点惹你生气了吗?”卡维挑衅地说道。<br> 警官结束了他的打趣,开始问问题。卡维说他昨晚先去阿波罗剧院,看了一部叫《双份还是一无所有》的黑帮电影,和一场由苏泊瑞美、玛撒、范登拉斯、比尔·科斯贝以及管弦乐队一起演出的舞台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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