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呀？”母山雀问他，“你干什么摇尾巴？”<br> “噼，丽克！”纤细的小鸟儿回答，“难道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叫破冰鸟。你瞧，现在我把尾巴一摇，用它往冰上一敲，冰就裂开了，河水就流动了。”<br> “才怪呢！”母山雀不相信，“你吹牛！”<br> “你不相信？！”纤细的小鸟儿说，“噼，丽克！”<br> 说着，他的尾巴摇得更快了。<br> 忽然间，在大河上流的什么地方，轰然一响，好像放大炮一样！破冰鸟飞了起来，害怕得拼命扇翅膀，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br> 母山雀看见：冰像玻璃一样裂开了。这是小溪流进大河里的所有的小溪，从下面挤呀，压呀，于是就把冰给挤裂了。冰裂开来，碎作许多大大小小的冰块。<br> 河水流动了。流动着，流动着，谁也不能再把它阻挡住了。冰块在河上摇晃着，漂浮着，奔跑着，互绕着兜圈子，边上的那些就被挤到岸上。<br> 马上，各种水鸟都飞出来了，真好像他们本来就藏在此地的哪个角落里等待着，有野鸭、鸥和滨鹬。这时，母山雀看见破冰鸟又回来了，小脚在岸上踏着，尾巴……摇一摇。<br> 所有的鸟都在尖声叫嚣，大声地叫，欢天喜地的。有的在捉鱼，潜到水里去追鱼；有的把嘴插进泥里，在泥里找东西吃；有的在河岸的上空捉小蝇子。<br> “锦，锦，好！锦，锦，好！冰流了！冰流了！”母山雀唱起来。<br> 她飞去讲给老麻雀听，她在河边都看见了些什么。<br> 老麻雀向她说：“你看：春天先到田野里，然后到河上。记住：我们这儿河开冻的那个月份，叫作四月。现在，你再飞到树林里去看看树林里的情况吧。”<br> 于是母山雀赶紧飞到树林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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