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王太放纵贫民了!”
纳摩德不怀好意地批评亚尔斯兰。
法兰吉丝平静地,亚尔佛莉德则是愤慨地看向纳摩德。只见纳摩德以夸张的动作猛灌葡萄酒,带着满眼醉意瞪视两名女性。亚尔佛莉德对这个人简直反感到了极点,不管他是真的喝醉还是借酒装疯,她最瞧不起这种不借助酒力就什么事也做不了的人。
纳摩德完全不知道亚尔佛莉德对他的厌恶,径自喋喋不休地说道:
“无论生活再怎么困苦,世间再怎么不公平,都要忍气吞声地劳动纳税;只要国王一声令下,就必须勇于牺牲生命。这就是身为国民的义务。然而新国王公开宣布要匡正社会的不公平现象,解放奴隶,剥夺贵族的正当权利,破坏帕尔斯的传统。在我看来这跟弊政没两样,如果还因此自鸣得意,迟早有一天会脚底踩空,摔个四脚朝天。”
“法兰吉丝……”
看到亚尔佛莉德向自己使了脸色,希望能说这个人几句,于是法兰吉丝便搁下琉璃酒杯。
“纳摩德,您的高见我全部记住了,倾听民意是身为王者的义务,待我回宫必会一五一十向陛下禀告。”接着女神官带着挖苦的语气说道,“不过在这之前,让我请教你一件事——当亚尔斯兰陛下尚为王太子之际,为了夺回王都叶克巴达那,曾经向各地方募兵,你的表兄萨拉邦特置生死于度外,毅然参加王都夺还之战,请问你那个时候人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呢?”
纳摩德的醉脸浮现出狼狈的模样,亚尔佛莉德刻意拍着膝盖发出窃笑。
法兰吉丝无意评判纳摩德微不足道的意见,她反驳纳摩德有什么资格自以为了不起地批评现任国王的施政方针。
老领主姆瑞鲁在一旁看不下去,终于插嘴道:
“很可惜,纳摩德当时跟老夫同样卧病在床,所以无法参加募兵。他本人也相当懊悔,然而终究战胜不了病魔……请勿过于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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