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我们又回到了先生的办公室,先生谈了他的想法,他一直在物色一位既深谙管理理论,又了解企业运营实践,还具备良好国学底蕴的人士来继承其衣钵。特别是一个把管理哲学的研究作为其终身学术追求的人,能把他倾尽心血撰写出版的《c理论:中国管理哲学》在企业管理界予以推广。多年来却一直未能如愿,毕竟这样跨学科、有实践、肯钻研者可遇不可求。
我对先生心仪已久,先生与我一见如故。
先生打开电脑,用英文敲出邀请我来他主导的研究所做访问学者的邀请函。敲完之后先生看了看,似乎还言意未尽,又着重加上任命我作为他的特别助理,授权我代表先生处理管理哲学和C理论在管理界的对接工作。
先生毕竟年岁大了,打字速度很慢,要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查找才能敲出,一份邀请函兼任命书不过数百字,却打了将近一小时。随后,先生又反复斟酌修改。看着先生如此认真,对我信心如此坚定,期待如此殷切,我心里热流涌动,不禁多了缕涩涩的酸楚。
先生敲打完毕,工工整整地打印一份,然后亲笔签下英文名字,对折工整装入信封,最后才郑重地递给我:“我所有的联系方式你都有吧?”
先生把他家里的、办公室的以及研究所的座机号、手机号、电邮等所有联系方式又认真核对了一遍,然后才语重心长地说:“回国后,给我来信,把研究计划发来,也把我写的英文书再读一读。”
我含泪点了点头,与先生话别。先生执意送我到电梯口,再次握手话别,嘱咐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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