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三三,我的生命线今年恰好爬过“18”这个数字。在这颇具标志性的一年里,我被一本叫《Zer零》的时尚文学刊物,选中作为青年作者培养对象。所谓被培养,我后来体会到,就是被编辑打击和折磨。而之前,喜悦和憧憬装满了我的内心。
为什么被选中,我不清楚,但我自己确实喜欢用水笔芯,在自纸上,镌刻出世界在我眼球里的缩影,虽然有时会因牵扯人过度的想象力而难以被人接受,但我个人乐此不疲。当然,那只是曾经的一种状态。曾经,我自以为我这一生都会与文字有些纠缠,但现在.这种“纠缠”恐怕变成了“纠纷”。因为有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我写不出恰如其分、让编辑点头的故事。
接待处大叔询问过后,递给我一块写着我名字的磁性小黑板,示意我走北偏东30度的那条路去编辑办公室。我曾到过这个地方几次,并和许多素不相识的写手们一起排了队,我们每个人都背负着一块磁性小黑板,用魏碑体写出的名字标注了我们的身份,肉眼无法读取的,还有我们复制般相似的文学理想。深居筒出的编辑会按顺序召唤一些名字,然后总有写手以忐忑不安的形态迈入编辑办公室.再脸色惨自地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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