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他是阅读学研究领域的“孙中山”,自己手中虽然暂时没有杂志——学术革命的正规军,但却总是能动员手中有杂志的同道跟他搞阅读学的革命。目前他已成功地在《图书馆杂志》和《图书与情报》中开设了刊中刊,开辟了阅读学研究的小型根据地,点燃了阅读学研究的星星之火。他是一个天生的鼓动家,善于发动和说服别人认同、落实他的创意,也是一个狂热的办杂志爱好者。在他的“忽悠”和顾问下,大书商从善如流,办了《开卷》;研究生大展身手,办了《悦读》;再加上他本人在大学时就办的《学海》,徐老师迄今至少与三个民办刊物“有染”。最近看到消息,民刊《悦读》居然也有了毛边本,不能不令人赞叹徐教授在引导学生养成高雅的读书趣味方面的苦心。在编辑出版方面,徐老师可谓朝野打通、忽官忽民,纵横于庙堂之高与江湖之远。这些作为,奠定了他在“书帮”中的龙头军师高位。
第六,他是一个新古典主义教师。在感性的女生的人数占绝对优势的图书馆学系,在拜金主义甚嚣尘上的当下,徐老师对他的女弟子有一个著名的要求:行走在时尚的都市,怀揣着古典的情怀。反复吟咏这句话,在我恍恍惚惚的想象中,我仿佛看见,在卧虎藏龙的南京大学,在浓荫匝地的梧桐树下,在北大楼前整齐的草坪上,一位女孩上身穿短款唐装小衫,下身穿西装短裙,手拿一本线装书,正在用英语、法语或西班牙语边翻译边背诵《隋书·经籍志》,端的是李清照转世,比《围城》中博学的苏文纨纯真,比纯真的唐晓芙博学,正是我所崇拜的那一型。仅凭徐老师那一句“女弟子规”,就足以奠定他在“书帮”中的受欢迎、受爱戴的导师高位。
说实话,想当年我之所以报考北大图书馆学系的研究生,就是看中该系出了远到王重民、刘国钧,近到徐雁、王余光这一彪爱书的人马。徐雁教授虽然不是图书馆员,但我相信有了这种临书仙的精神,他即便在图书馆,也是一个出色的图书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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