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取舍两难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窦建德想到这句话时,只想将罗艺送入地狱。
罗艺很阴,在知道窦建德去攻战东都、兵败汜水的时候,突然兴兵直奔窦建德的乐寿。
窦建德从牛口回转黎阳,得知罗艺南下的消息后,马上赶回乐寿,连夜奔赴易水。高石开、廖烽、齐丘等人苦苦支撑,可还是不敌薛万钧、薛万彻的勇猛。
薛家四虎,薛万钧、薛万彻不但武功高强,威震千军,而且领兵能力极强。罗艺得之相助,如虎添翼。
本来高石开等人己近溃败,这时窦建德终于赶到。只凭一个窦建德,河北军和燕赵军的胜负,可以说是五五之分。但窦建德身边多了三人,所以迅疾地扭转了颓势。
杨善会用兵如神,刘黑闼勇冠三军,裴矩运筹帷幄,这三人合力,很快就止住败局,甚至布阵诱杀了过易水的千余燕赵军。罗艺见势不好,命薛氏兄弟退守易水,自己亲自出兵。两军再次对峙易水,互有胜负。
就在这时候,窦建德得知黎阳失守的噩耗!
窦建德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正在远望关河萧索,思考着如何击败罗艺。他不知道王伏宝已死,但心中已有了不祥之感。当年他因起义在外,全家被屠杀得只剩下个窦红线的时候,心中就有这种不祥之感。
消息是苏定方传来的,黎阳被破,罗士信守城战死,王伏宝下落不明。
窦建德知道罗士信战死的那一刻,心中大恸。他其实已把罗士信看作是儿子,他为女儿窦红线而心痛,他不知道,女儿得知这个消息后,要怎样才能挨过去。
可除了为女儿心痛,他也在为兄弟心痛。他知道,王伏宝死了!
谁能杀得了王伏宝?窦建德不知道。
帐中几人望着窦建德,都有着易水前不变的悲壮。
裴矩、杨善会、刘黑闼都已知道黎阳失守的消息,是以他们都显得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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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可谓别开生面,前途无量。
——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