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算我祝枝山倒霉。”话音未落,不曾想那美貌女子却叫出声来,“这位客官,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苏州祝枝山祝大爷吗?”枝山见有人晓得他的名头,不觉有些得意。那女子见枝山应了,便走将上来,轻施一礼。适才都是被人推推搡搡、骂骂咧咧,现在,终于有人仰慕、尊敬了,老祝心情大好,“这位姑娘,你是哪位啊?”女子轻启樱唇,语声娇柔,“小女子名叫许大,家住清河坊,与周文宾周相公家一墙之隔j爹爹开设一间豆腐坊,父女相依度日。只因我容貌长得像周相公,蒙老太太喜爱,经常进出周家,故而认得大爷。”枝山一听,哦了一声,难怪有些面熟,难怪她晓得本人大名。枝山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冲她鲁莽,否则又要闹笑话了。女子见枝山独自一人,便询问道,“祝大爷,您上杭城观灯,怎么不见周相公呢?”枝山一听,心道,有了,既然她与周家相熟,不妨先问问她。“许大姐,你经常进出周家,可见过周相公扮过美人吗?”许大应道,“您说的可是周相公男扮女装的事?”枝山急忙答是。许大轻一拍掌,“您问对地方了,这桩事情我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三明四白。当年相公梳妆打扮,头上戴的,脸上搽的,身上穿的,都是我亲自动手。装扮好了,不但左邻右舍认将不出,就是老太太也看不清是男是女呢。”枝山心里一乐,“你既然替他梳妆过,那你肯定能认出他装扮后的模样。”许大一扬眉,“不是我说大话,我许大要认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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