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意外
将略铎送人陌生命运的是一枚锈铁钉:他与花散在城门外的池塘捡螺蛳,被一枚废弃的铁钉刺穿了右脚掌。花散捡到一腰箩田螺,略铎的腰箩底仅有几只。花散被略铎那多出一枚钉子的脚掌所吓坏,哭着往城里跑。略铎却惊奇地看着自己脚上多出来的骨头,一枚方形的尖锐钉子,似乎从未用过……
这是光绪二十六年,春天。
略铎脚上的那个伤口已经消失,但另一种疾病却缠住他:他会突然间晕厥过去,有时一天会晕二三次。
我不明白为何儿子会遭此不幸,难道是报应吗?翻来覆去回想自己行巫的经历,却找不出自己曾做了什么亏心事。都柳江两岸的鬼师中我是很少有的正派者。鬼师们或多或少行过黑巫术:对付自己的敌人或为别人整抬仇家;至少也用黑巫术防御过别人的巫术伤害。但我的家族作为都江城中历史最悠久的鬼师世家,极少行黑巫术,也正因为这样,成为了都柳江流域声名最盛也最受人尊敬的鬼师世家。我从二十岁开始在父亲的指导下做鬼师,二十多年来从未行过黑巫术,只会替人消灾驱难,所以近十年我÷直是最有名气也最繁忙的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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