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正和若兰离婚后,辞去了所有的职务,带着长子仲甫回到了长白山的老家。次子仲棠一人留在上海,继续他在F大学法律系的学业。伤心欲绝的若兰,轻率地嫁给了一个常来票戏的商人。不久,一场车祸让她变成了瘸子。一切都改变了。从此,仲达的生活就像混浊的黎明色调,黑暗的影子展现出它最大的能量,而白昼的轮廓却只能以羞涩的眼神窥视着世上的一切!继父对母亲和自己粗暴的打骂,很快地就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随着继父回家次数的减少,母亲的睡房渐渐地变得荒芜了。好像它的主人已不再打算给它注入新的活力。
日复一日,母亲总是一个人在荒凉的房里,孤身送走寂寞的日日夜夜,绝望地与她应该有的欢笑和幸福隔断了。过去存在她身上的美丽、优雅和自信,如今已消失殆尽,无瑕的灵魂也变得伤痕累累。生活上的一切情趣,在她孤寂的世界里,已荡然无存。
见到仲达,她总是试着打起精神,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母亲那种诉不尽、说不完的悲凄目光,还有脸上强装出来的苦笑,好像铁链一般,绞杀着仲达幼小稚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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