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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时光机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47006863
  • 作      者:
    DTT著
  • 出 版 社 :
    万卷出版公司
  • 出版日期: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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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用什么来形容时间?《时光机》<br>《时光机》漫长,短暂,须臾,不朽。抽象和神秘。<br>听说,由于光的传播需要一定的时间,虽然微小得就连最精密的仪器都难以察觉,可是,确实让坐在我对面的你有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义。<br>是可以用“现在”和“过去”简易划分的差异。<br>我目光拥抱的都是你的曾经。而你的现在我总不能提及。<br><br>随书附赠“未来明信片”由“熊猫慢递”公司负责定时投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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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DTT:前业余迷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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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时光机》讲述一支意外失修的手机,在一次雷雨天气里偶然成为了连通两个时空的时光机。2006年的夏文希和2008年的叶佑宁就这么不可思议地联系在一起。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夏文希窥探到2006年的叶佑宁父子不睦的对话,在和两年后的他互通短信的过程中,得知那是他见父亲的最后一面。在随后的一场事故中,父亲就这么遗憾地离开了。而之后漫长的悔恨和突然明白过来的,对父亲的怨恨其实都是因为爱,从此改变了少年明朗的走向,朝着一条晦暗不清的前路一路跌撞下去。<br>夏文希这样一个女孩,校服,学生头,在作业排山倒海袭来时只有空拨走快掉到书本上的头发。她可能就住在你家楼下,挑食,耍脾气,喜欢赖床,追星,害怕考试,知道学校的种种八卦,和死党朋友打得火热,默默关注某一个男生,又被另一个男生莫名其妙地喜欢。<br>这样一个她,一如你我的十七八岁,因为天真难免幼稚,以偏概全地,自告奋勇地,自以为是地想要改写叶佑宁人生里的悲情成分。<br>没想到却换来了另一种不曾设想过的结局……<br>如果悲伤可以度量,该如何去比较它们伤人的能量,一种做成了刀,刺在心上,痛是锋利的痛,是大鸣大放的悲,有点撕心裂肺的意味,被叫做悲恸;另一种磊成石,投进心脏,痛是闷声闷气的痛,哀是期期艾艾的哀,是坠着一颗心一沉到底的意思,被认作悲哀。究竟哪一种更伤人,局外人也不好说,只有痛过的人才能比较,所以夏文希明白不了,她从头到尾都是捧着好意来的,最后演变成的结局是不是也是好的,是她和叶佑宁都权衡不了的。<br>叶佑宁和林嘉祁两个男孩,一冷一热,一动一静,像守着夏文希的两个天使。<br>对叶第一次的细致描写,浅淡却清晰,远远看见的,近处看到的,被吸引的,好成绩的男生,忧郁的男生,湖面平静却暗涌激烈的男生。<br>而林嘉祁呢。活在2006年夏文希的世界里,微颔的脊梁却总是透露出懒散的模样。大多数时间没心没肺的开朗,偶尔也会有安静的时候,失落的理由只因为喜欢的球队输了比赛,某次生物月考差一点就能及格的分数,好像失恋这样的事都和他拉扯不上关系,在被问到可以重来一次的假设面前不是故意装聋作哑,而是太过顺遂的成长,缺少了真的想要重新来过的硬伤。<br>两个少年仿佛向背而生的植株:一个朝阳,繁华又带似锦,一个背阴,冷漠而又生硬。<br>因为一张毕业照上夏文希的缺席,让08年的叶佑宁对她的存在产生了疑问,又在一次朋友聚会的闲谈间得知了夏文希便是高中时车祸事故的主人公,那一场意外带来的关于死亡的认知还如此清晰——<br>“他能清晰地看见那张张贴在公告栏里的白色讣闻,因为潮气而微微翻卷的纸边,显出一派颇具违和意味的散漫松懈,和那讣闻用于指代的沉重内核如此的大相径庭。<br>他还能听见周一朝会上被扩音器拉长尾音的悼文,默哀的三分钟里清脆的鸟叫声。<br>他还记得那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初夏早晨,太阳在东边天空染出一小片温和的暖橙色,天空万里无云,旗杆上的国旗在微风里有气无力地招摇着,有点派不上激昂用场的颓丧气。<br>那真不是一个适合与死亡有所牵连的风和日丽的早晨,叶佑宁无从想象死亡会如此的朝气蓬勃,在他的认知里,死亡应该属于秋天的黄昏,干枯的树叶在寒风里做着离枝的最后挣扎,空气里弥漫着某种熟透了的芳香,像是生命在最后一刻不遗余力地绽放,一派风烛残年的景象。这才是适合死亡登场的光景。他还记得学校不远处的十字路口被路障包围起来的泥地上,躺着一圈被白线描摹出来的形状,无从辨认此前身体叠放的顺序,那是一种扭曲的不自然的姿态,像是一块破布被随意扔在地上的特有姿态,不整洁的姿态。让人无法想象这里曾经安放过一个年轻的生命。周五的音乐广播里有人为逝者点播了歌曲,叶佑宁打完篮球,带着满身的热气正从操场走往教室,学校的音响设备由于老化而显得瓮声瓮气,他穿过开满七里香的长廊,刺眼的阳光暂时被挡在枝叶以外,歌词听不太清,旋律却意外地熟悉,走廊边的长凳上有靠着柱子纳凉的女生,嘴唇细微翻动着,在轻声和唱,以至于让叶佑宁经过时,听明白了唯一的一句歌词:<br>我愿意付出所有来换一个时光机。”<br>这个意外的消息让叶佑宁谋生了“打一通电话到过去”的想法,电话接通的当下,他竟然被卷入了时间的漩涡,回到了2006年的十字路口,夏文希还在马路的另一头对着电话不停的“喂喂”。就在叶佑宁惊喜地朝夏文希走去的时候,一辆失控的汽车宛如离弦之箭,从停靠的车阵里突然窜出,年轻的司机惊恐地避让着叶佑宁,却刚好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夏文希。<br>叶佑宁挂掉了电话,回到了2008年,却因为某个原因,时间的节点落在了事故发生前的几分钟。叶佑宁为了挽救夏文希,随即拨通电话,再一次来到了事故现场。他以为只要一个细微的改变就能左右命运的航向,而就在他安慰地目送夏文希的身影平安抵达对岸的时候,自己却像一支失手错过的气球,因为猛烈撞击而抛升。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此深刻的领悟到什么是死亡腥腐的气息。<br>你以为故事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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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海海人生,我看着你长成厉害的大人
    ——希学姐

    DTT把小说给我的时候说,她很害怕。而把DTT的小说打开前,我更害怕。这种害怕更多源自于一种不确定,不确定和她疏于联系的这两年,她离开成都的这两年,她的思想走到了哪里,更不确定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又会用文字把我引向哪儿去。这样的一次阅读经历会是愉快的?感伤的?抑或只是慑人心魄的平淡?
    媒体无限放大着善,也无限放大着恶,以至于一方面让我们以为这世界充满光亮:智慧,美貌,金钱,权位;一方面又充满黑暗:仇杀,嫉恨,谎言,冷漠……可真是这样么?每天和你经过同一个路口,坐同一辆公车,逛同一个超市,摩肩接踵匆忙度日的,终归都不是电视报纸上的那些角色。他们是无数万个鲜活的“你”,用平凡支撑着生活,享受着生活,或许有日大善大恶,最终怀念的也不过是妈妈的手艺或窗前的月光。
    时光机里的就是其中那么几个“你”,没有绝对的好坏,没有明辨的是非,甚至因为某一些小瑕疵而被人们喜欢着。
    夏文希这样一个女孩,校服,学生头,在作业排山倒海袭来时只有空拨走快掉到书本上的头发。她可能就住在你家楼下,挑食,耍脾气,喜欢赖床,追星,害怕考试,知道学校的种种八卦,和死党朋友打得火热,默默关注某一个男生,又被另一个男生莫名其妙地喜欢。17岁能体认到的生活大凡也就这样了吧。
    而叶佑宁和林嘉祁两个男孩,一冷一热,一动一静,像守着她的两个天使。
    对叶第一次的细致描写,浅淡却清晰,远远看见的,近处看到的,被吸引的,好成绩的男生,忧郁的男生,湖面平静却暗涌激烈的男生。
    林嘉祁呢,总没心没肺的打闹,好像世界上没有烦恼这回事儿,可你认定他的粗枝大叶,他却看出你都看不出的忧伤,用小心思安慰着她,散发出他太阳般温暖的力量。
    故事慢慢展开,少了些惯常的火爆场面,也并非悬疑,但情绪却随着角色的丰满而丰满起来,直接而真诚。你不断推翻一些想法,再建立一些,再推翻一些,直到最后一章尘埃落定,只能感叹着这个情理之外的结局让所有东西都在情理之中。
    小说里有这么一句话:那如果让今天的你去过昨天的生活,你最想改变的是什么?贪心地发现自己什么都想变,因为太多美好。大学时总怀念高中,走上社会又怀念起大学来,我们总在回忆那些已逝的。不快乐渐渐被遗忘,只剩下快乐蠢蠢欲动,于是你很想有那么一个时光机,回到过去,千方百计地回到过去,哪怕再受一次伤害,哪怕最后还是要回来。
    离我10年之远的中学时代,在这些文字中清晰起来,几张面孔,几回考试,几次春游,甚至几首歌下的夕阳。有戴着头套吓人的游戏,有冲到别班窗口下借书的事儿,下课翻动塔罗牌的乍有介事,还有用白色修正液写满四处的文字,很亲切。那时候是向往爱情的。女生们分成两派,一派迷恋着忧郁和干净,一派迷恋着英俊和阳光。成绩好不好,家境好不好,谁管啊。那些见不着摸不着却能真切感受到存在的情感,是爱吧,还有暧昧。众人起哄时你和他不小心对看到的一个眼神,一霎那就红了脸颊,尽管数年后终究变成人潮汹涌间热烈亲吻的她他,可在谁旧事重提时,你还是再次红了两颊。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这是DTT的时光机,有奇思妙想,有精彩论辩,也有巧妙的关节,浓浓散发出我们这个城市潮湿温热的气质。它怀念一些还怀念的,完成一些未完成的,尽管更多时候还是那个胆小的自己占了上风,但赋予主人公的还是有关键时刻勇敢起来的气质。这是一部青涩的处女作,但这样的青涩恰好映衬出了小说中的情感,一切才刚刚开始。
    那些或许伟大或许平庸的作品总爱在耸动的推荐里加上一些可怕笃定的词语,你不能错过的,一生一次的,无与伦比的,在写这篇文字前,我告诫自己,不要让你的主观霸占了读者,但一定要让你的主观去打动一些只是随手翻开这本书的人。
    我不太想去谈更多的夏文希,我想留给你们去了解。
    我能做的是什么呢?可能只是讲讲半夜不睡的DTT,和我坐在新闻系办公室里一起看她那些充其量只能称作青春的短篇;那个站在我对面,面对舞台上的偶像哭得淅沥哗啦的DTT,抿着嘴缓缓走过岁月却紧抓梦想不放的DTT。害羞却倔强的DTT。我和她的交谈无数次以文章开始,然后在某一点上远离开去,从喜欢吃的蛋卷长什么样子,到只因我为她的偶像加上“你家”二字而激动的表情,只等到熄灯或逼迫而来的时间点分开我们。放在它的小说上也能成立,没法读得很快,因为总有一段文字无比靠近你的生活,因而回忆散开,时间也慢下来。
    小说从头到尾你能看到关于某个乐团的痕迹。我因为这个乐团被她了解,而她也因为这个乐团被我喜爱,我们因为这个乐团而成长起来。因为她的这本书,我去重听了那支乐团的歌,而写这篇序的时候,也恰恰经历了关于这个乐团少有的尴尬事。回忆潮水般涌来,然后你会发现,所谓的交集脆弱不堪,真实不在于他紧握过你的手,微笑搭着你的肩照相,又或是眼神语言激烈的往来,只是于你本身的一些感受,说到底,我们都为了追梦而去,为意想中美好的生活而去,为认定的存在而去。这个时空,那个时空,相交与否,都不重要了。
    生命中的每一次交相辉映,都来自于某一个点的连接,比如你看到一张照片,听到一首歌,又或者看到这本书。这些连接让我们感受了什么,了解到了什么,厌倦了什么,爱上了什么……然后纵横交错的点不断继续,继续,织成生命的样子。因为喜欢DTT的文字,大学时的我动用手上那一点芝麻绿豆都算不上的权利,为她争取更多的版面,也因为喜欢她的文字,让今天的我坐下来,絮絮叨叨一长篇文字。人就是这么有偏好的动物,你喜欢字里行间带着点忧伤又温暖的青春气息,你照单全收她的思想,然后“粗暴”地让与众人分享。
    有人说,我们这一代的文字缺乏对世界的关怀。开头讲我,闭口讲你,不会去关心世界上需要帮助的某某某。可谁说不行呢?
    我们寻找自身,探索本我,安然自得这个世界最小的单位。或者你就是夏文希,那个渴望在平凡中永生,也渴望在平凡中涅槃的奇妙个体。
    杜拉斯还是赫塔?米勒,销量或诺贝尔,对DTT来讲都有些遥远,但忠于内心的写作,让习以为常的平淡闪耀出光芒,并近乎壮烈地奔向理想全是我为她热烈鼓掌的原因。
     这一生,这一次,为自己,抬起头,至少要,骄傲的,盛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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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刘伯温启奏,朱元璋点头(五字常言)<br>两人十四个心。 (打一个字)<br>是非只为多开口。 (打一个字)<br>匪?<br>四季如春。(台湾地名) <br>恒春?<br>瞳孔遇光能大小,唱起歌来妙妙妙,夜半巡逻不需灯,四处畅行难不倒。(打一动物)<br>这个简单。猫。<br>樱桃老丸子。(05级某班主任)<br>哈。这也行?<br><br>“嘿,你在这儿哦。”林嘉祁从背后拍了拍夏文希的肩,“刚才从你们班门前过没看见你。”<br>夏文希扯过来写着“樱桃老丸子”的那张灯谜举给他看。<br>林嘉祁露出来“你知道”的坏笑表情。夏文希又把纸条夹了回去,“不知道。”<br>“有猜出来的吗?带你去换奖。”<br>“我才不要。”<br>“说真的啦,那些奖品我们班可是下了血本的哦。”<br><br>讲台那边有人喊着:“林嘉祁快过来帮忙啦。”<br>夏文希朝他摆摆手做出“你忙你的”表情。<br>“那你先逛逛哦。”林嘉祁边走边大声地说,“给你优惠啦。”<br><br>夏文希又逛了几排,发现几张暗示校内八卦的谜题,笑起来,却并不伸手去揭。那边林嘉祁和几个女生打得火热,仔细一看,到这边来猜灯谜的大多是女生,不由得羡慕起10班传说中的资源来。林嘉祁像是在为她们介绍灯谜的由来,不知道从哪抄来的资料照本宣科,文绉绉的措辞并不适合他,他还是应该挑起来粗糙的神经得意地宣称“10班是型男最多的哦”那一种。<br><br>……<br><br>-4-<br><br><br>那些特别的日子。元旦、圣诞、农历的新年还有每年的生日。<br>并没有比另外364个日子多出一份时间的刻度来。同样是一分一秒的经过,没有快也没有慢。它们原本也只是浩渺宇宙里十分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只是被人类创造出来的文明世界划分成了可以计量的单位。一年365天,遇到闰年就多一天。一天24个小时,一个小时60分钟,一分钟60秒。如此这般地循环着度过。<br><br>可是。这些日子,元旦、圣诞、农历的新年以及每年的生日,因为被赋予了“开端”“伊始”这样的使命而变得丰沛起来。就拿生日来说,每年的这一天都像是个盛大的节日般宣布着自己又报废掉的青春。可是我们的细胞无时无刻不在分裂,生长继而衰老的进程。而生日只是重复着这些过程的一个普普通通的24小时。无非是定义的年岁积累,和一些强加的却未被深刻察觉的生理变化。以及像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又老了一岁一样,多出了一些自以为是的自尊。<br><br>话虽如此。可是每到这一天,情绪都像是发酵膨胀的毒素,携带着周遭细微的光影变化融进血液里,把心撑得满满的。像是在一片欢愉的气氛中孤单得要死的心情。想要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去做的心情。<br><br>或许只是不甘心新的一年又这么平淡朴实地来到吧。<br>每一年许愿的时候,都会真心地期待着明年将会有不一样的人生,而且也是那么真实地为即将来到的改变而兴奋不已。好像那些叫做“愿望”的咒语,即便多么微弱,也会用我们搞不懂的方式,默默地改变着生命前进的维度。<br><br>残留在楼道里的同学也在陆续朝操场走去,旁边的男生没有起身的意思,夏文希也就不便动作,抱着膝盖一口一口喝着冷掉的奶茶,“这个位置能看到全貌哦。”<br>“?”<br>“我说舞台。”微笑着解释。<br>男生点点头,视线朝舞台方向飞快地睃一眼,“听说今年天府广场有激光表演。”<br>“欸?”<br>“新闻里说的。”<br>“就是那种可以照很远的激光吗?”<br>“好像可以投出奇幻的图案。”喝完的铁罐被放到右边的台阶上,空洞的声响,有别于饱满的重量。<br>“真好。”夏文希捧着奶茶的手势像是在取暖一样。<br>坐在旁边的男生转过来的脸,光线只能在一边降落,另一边隐在轮廓里,中间是鼻梁模糊的界限。光亮的一边是还在筹备着的舞台,芭乐歌曲突然响起来,逃逸的歌词才唱到一半又被突兀地镇压下去,音箱传来刺耳的噪音,引来台下一阵多欷歔。连接在阴暗部分的是一级一级向上的楼梯,在最上方平缓下来,换个方向朝更高的地方蔓延。<br><br>顶在中间的,是让心跳拔节的平凡语句,穿破空气,落进耳朵里,仿佛还带着温润的湿气。<br>“要不要一起去?”<br><br>门口的保安执意不肯放行,被铁门挡住的父母们对一男一女的尴尬组合投过来审视的目光,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小孩,也并不真的放在心上。夏文希跟在叶佑宁的背后朝体育馆的方向走去,中途遇上几个靠在楼道里抽烟的学生,朝两人吹着口哨。夏文希的脸从眉眼一直红到耳根,在阴暗的光线里并不容易辨认,带着赤诚的灼热,像是有人在耳边擦亮了烛火。某级台阶踩空了,猛地一个趔趄,幸好一只手抓牢了扶手,才不至于撞到前面的男生。叶佑宁回过头来像是在问“没事吧?”又朝前走了两步才回过头来补充道:“体育馆那边的门可以通到车棚。”<br><br>体育馆的门是用包着塑料皮套的链锁锁住的,其实很容易就能从中间稀开的缝隙钻过去。叶佑宁把两扇门推开,用肩膀顶住,让头先通过,就轻驾熟地进到另一边。然后转过来用手把门掰开,以便夏文希能够通过。夜里的体育馆似乎在无声的黑暗里扩张了疆界,最后一长条光带也随着两扇门的阖上而逐渐消失。一时间让人失去了方向。<br>“你站在这儿等我。”侧前方响起的声音,距离进得足以感受到声波带动空气产生的微弱流动。脚步在空旷的四壁内碰撞,每一步都像是踩着另一步,让人产生两个人的错觉,其实快速挪动脚步的只有他一个而已。想说声音的定位系统还真是不可靠,明明是直直前行的路径,被回音干扰,伪装了行迹,像是朝四面八方扩散的人群,忙乱而不自知。夏文希站在黑暗里,眼睛只能分辨近处大致的轮廓,仔细分辨着距离让声音产生的微小变化,莫名地恐惧起来。<br><br>“好了吗?”像是问在心里的句子,却被静默彰显了诡异的力量。<br>“再等一下。”脚步继续向前移动了几寸,换来一阵停顿,在未知里显得冗长。随着门被顶开的“嘎吱”声响,从另一头席卷而来的,是光线捕捉的捷径,笔直地铺到自己脚下,又仿佛是在夜晚被月光照亮的石砾小路,泛着柔和的白光。从出口挤进来的街光携带着人群的熙攘,晚会演到哪一个部分,引得观众一阵躁狂。而站在路的尽头,变成逆光的剪影,连身形都辨识不清的人,倚在门边的右手在深色的边界描着毛茸茸的亮边,像是比画出来一个邀请的手势,带着点隆重的美好。<br><br>只晃动着的触手,昭告着科学的神秘和神奇。<br><br>“快看快看,变成红色啦。”邻近的路人也注意到前方不太寻常的天光。<br><br>位于城市正中心的广场,一改往日的清淡形象,让人怀疑是照搬某个知名名牌的街头广告,攒动的人群拥抱着变成一片海洋,一直覆盖到人行道的边界上。有人爬到了附近的雕塑上,攀着塑像的脖子穷极目力地眺望,像是恨不得把这表演的每一个细节都尽收眼底。环顾四周,几乎每个稍微凸起的部分都被好奇的观众占领,成为胜利的高地。类似的事情自己也不是没有做过,曾经为了挤进一场露天的见面会,连别人停在路边的电动机车都用上了,努力拨拔的高度,只为了能看进某人多一点点的角度。最后忍不住爬上了路边的颇具现代感的雕塑,用一只前脚掌支撑住的奇怪姿态,一站就是半个钟头。<br><br>叶佑宁扯了扯夏文希的衣袖,示意她站上一块红白相间的隔离桩,夏文希一脚踏上去,没站稳,摇摇晃晃地快要掉下来,被一把抓住了手臂才稳住了重心。明明只是隔着布料的粗糙触感,带着钝重的力度,甚至感觉不到皮肤清晰的温度,却仿佛从那一小片被握住的部分开始,蹿升的电流依次经过了每一寸因为紧张而发麻的肌肤,每一根复杂运行着的神经,每一个照常消亡和诞生着的细胞,心脏猛然收缩成一个内核,被血液拥堵住的大脑突然忘记了该有的举动。<br><br>“我扶着你。”听起来好像只是特别平常的句意,却因为被绮丽变化着的光影擦亮,染上了异常的温度。投进眼睛里的表情,是笑了,还是没有?<br><br>广场中央的音乐喷泉突然迸发的水柱引来一阵惊呼,分散在各处的灯光在瞬时统一了方向,在白色水柱上涂鸦形状,从远处看,好像是被彩线拖起来的花朵。只是几秒钟的喂养,花心就长出来长长的蕊,挑选着优美的弧度四下喷洒而来,被水花溅到的前排观众尖叫着后退,引起一阵人浪,夏文希被前边慌忙退让的人撞下来,顺势收回了那只被扶住的臂膀。<br><br>那个握笔的人是怎样让剧情演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上一刻还是在望远镜前挑选着字眼客套的人,这一秒却和自己一起站在跨年狂欢的人群中,一只手有力地拖住失衡的身体,以便让自己能看见更辽阔的夜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特别的光线把情绪泡得软软的,站在身边的人,恋人,同学,家人,朋友,都变成了此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他只是几种关联当中最平凡的一个,姓名、兴趣和爱好,他又知道哪一个,就连班级都是自己二选一地附赠了答案,星座是都被无意经过的风,也不见得能被他听走了更多。<br><br>而此刻站在身边的人,他空垂的左手只和自己藏在袖子里的右手保持着微小的距离,被周围的人群推搡着,偶尔会有触碰的交流。因为时间的错误交叠,让他褪去陌生的身份,从此在自己的眼里不可抗拒地特别起来。是隔着两年时光和自己约好了“一起去看看”的人,像是那些无法解释却被深信不疑的“缘分”投在懵懂未知的心里。<br><br>音乐换了另一段,广场中央的喷泉也随着变化了形态,旁边骑在父亲肩上的小孩兴奋地叫着“爸爸,你看你看”,猝不及防地点中了要害。<br><br>“我只有一个家,和妈妈的那一个。”<br><br>夏文希偷偷望向身边的男生,流光是他脸上虚浮的幻象,落在眼睛里,闪闪发亮。还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像是要锁住内里所有突变的异样,写着“谢绝观赏”的牌子,礼貌而又生硬地把关心留在了远方。<br><br>那些酸胀苦涩的感伤是在自己心里虚构的立场,自作主张地把他摆进来,这么看过去,那在光影中明暗的表情也是种让人心疼的倔犟。<br><br>跨年的钟声从音箱里传来,带着幽远古老的回音,其实只是电子技术的现代产物。<br>人群和着钟声倒数。<br><br>10<br><br>9<br><br>8<br><br>蓬勃而起的水柱抵达最高点。在夜幕里划出一道纯白的痕迹。<br><br>7<br><br>6<br><br>5<br><br>4<br><br>四散的光线转成了暖黄。<br><br>3<br><br>2<br><br>1<br><br>“新年快乐。”夏文希侧过头微笑着向身边的男生祝福。<br><br><br>“新年快乐。”叶佑宁在心里默念的祝福。一朵橘色烟花腾空而起,照亮了整个广场的上空,像一朵蒲公英,被风吹散,像雨,落进瞳孔里。他整了整黑色呢子大衣的立领。2008年的冬天真冷。确切地说,应该是2009年了。<br><br><br><br><br>-5-<br><br>一直待到楼下的保安吆喝着关门了,两个人才收拾书包走出来。在林嘉祁的强烈要求下,在附近的快餐厅一人点了一份干炒牛河。“味道超正的。”林嘉祁这么鼓吹着。夏文希象征性地挑了两筷子,就再也吃不下,干瞪着面前的男生吃得窸窣作响。<br><br>“不好吃?”林嘉祁包着一口河粉含糊地问。<br>夏文希摇摇头,“吃不下。”<br>林嘉祁用筷子在盘子上点了点,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你真伤得不轻。”<br>看着夏文希不置可否的模样,扯过纸巾擦了一把嘴,站起来说:“带你去个地方。”<br><br>林嘉祁所谓的某个地方,不过是学校对面300米开外的公交车站。广告牌在夜里亮起来,被灯打亮的旗帜上写着“不准不开心”。302路是以前的沿河观光车,被木质材料包装起来的外壳,窗子开得特别大,现在改走环线,围着城市转一圈。<br><br>“我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坐它,不知道为什么,就单单看着窗外匀速后退的风景,心情就会慢慢平和下来。”<br><br>眼前的男生,手插在口袋里,书包的肩带在胸前拉出一条线,整个人像是被拽着向后弓成一道弧,平日里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在某些特别的地方倒是显露出女生一样细小的想法。林嘉祁发现夏文希在看他,转过头笑了笑。<br>挑了最后一排的座位。林嘉祁刚要在旁边落座,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个急转,坐在了夏文希的前面,“想哭就尽情哭吧,反正我看不见。”<br>因为是环线的关系,少了七拐八转的岔路,好像一条运行在圆规上的点,最后还是会回到出发的起点,不必担心在哪里下错车,抵达一个不想抵达的地方。每一站都比平常路线长出一些来,乘客稀落,每一个都能找到座位,缺少了打发无聊的谈话,整个车厢都静静的。车窗外的风景像是一幅幅流动的照片,带着熟悉又陌生的质感,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经过除了学校到家以外的路程了。这个城市的某些地方只在夜晚才熠熠发光,呈现出来和白天完全不同的状态。夏文希不禁感叹,在这座自己生长了17年的城市,竟然还有那么多不曾涉足的部分。而自己到达过的地方,也不能凭空列举,是要经过时才能恍然察觉“啊,我到过这里啊”的迟钝。<br><br>就像是再熟悉不过的人,也会有不曾了解的部分,常常毫无防备地给予惊喜,惊讶,或者一如戳进心脏的利骨,刺痛我们最脆弱的地方。对于爸爸妈妈的了解又能有多少呢?从我们一出生,他们就带着父母的威严存在于我们的认知里,撑开我们头顶的一片天,我们能看见的只是他们希望我们看见的景色,多年前妈妈的一句话一直被自己视为神谕,可是在多年后的某天突然从书本里察觉了它错误的本质,便在一次次类似的恍然大悟中,明白了父母也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从青涩到成熟,从懵懂到睿智,也会有搭错的车和下错了的站。即便如此却也不会更改我们对他们的爱,或者渴望被爱的真实。<br><br>夏文希吸了吸鼻子,并没有要哭出来的意思。前面靠着窗子的男生,因为个子的关系,即使折起来,也还是在视觉里投进了更多的成分,对于进入眼睛的一切,他也只是安静地看着而已。夏文希突然对他看见的风景好奇起来,想知道,同样闪闪发亮的霓虹,同样迅速倒退着的树和花,以及同样在迎面经过的车窗上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像,是不是真的都一样?还是会在哪里少了一笔,又在哪里多出一画,左右了判断。<br><br>像是罗盘里一个微小的偏差都能在随后的航行中改变了最终停靠的地方。<br><br>以前小学热播《灌篮高手》的时候,在作业本的背面或者是课本的侧边就会有里面人物的画像。大概是不太会画男生的缘故,能刻画的对象也只能限定在“晴子”和“彩子”的范围里。那个时候大凡每个班里的一小部分人都会被设定成剧情里的人物,记不太清楚,谁被喊作流川风,谁又成了呆瓜樱木花道,总之能被冠以此类称谓的,应该是班里高个子又受欢迎的男生。“晴子”和“彩子”也因由这般规律落脚两个最受欢迎的女生。好像,晴子比彩子更受青睐,像是用来区分主次关系的“第一”“第二”女主角般,反正,恰好,自己都和这些拉扯不上关系。<br><br>哦,不对。“你是流川风亲卫队里的一个”,是那三个眼睛永远用横线表示,对白永远只有一句“流川风我爱你”里的一个。某个人这么对自己说。<br>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会用“至少我也还算是能排上名字的一个嘛。”来作安慰。<br>前面的女生喜欢画晴子,而且又比自己画得好,和片尾曲里那个叠化在另一张画面上的晴子一模一样。所以,自己就只能另辟蹊径描摹彩子。作业本的背面、课桌,还有课本的边注都是彩子,生气的表情,欢呼的表情,不屑的表情,更多的还是标准的厚厚的嘴唇,带帽子露出两条卷曲头发的彩子。以至于,很多年后,帮忙收拾旧物的朋友也会问:“咦,你喜欢彩子啊?”<br><br>“唔,是吧。”<br><br>类似一些习以为常的喜好、理想和想要努力的方向,或许都违背了最初形成的原因,并不是真的想这样,而是没有办法像那样,经年累月地被吸收被消化,最后就变成了可以用来被谈论的对象。<br>像是“我要做个内在美的人。”其实是因为没办法成为外在美的人吧。<br>   诸如“小个子可以从不同的视角去欣赏这个世界嘛”。除此之外也没办法从更高的角度来观望这个世界吧。<br>类似“平庸也是种个性啊。”,其实是找不到更能彰显的特质了吧。<br>如果说,我们之所以成为我们现在的样子,是一系列被动筛选的过程,那么最初想要成为的本意是什么?是在寒风中凛冽神情,背弓起来像是防备的姿势?还是,总是笑呵呵,同样微颔的脊梁却只透露出懒散的模样?大多数时间没心没肺的开朗,偶尔也会有安静的时候,失落的理由只因为喜欢的球队输了比赛,某次生物月考差一点就能及格的分数,好像失恋这样的事都和他拉扯不上关系,在被问到可以重来一次的假设面前不是故意装聋作哑,而是太过顺遂的成长,缺少了真的想要重新来过的硬伤。才会把回答浪费在“想要把差一分及格的试卷变成100分”这种答案上。<br><br>你想要变成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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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海海人生,我只想看你长成厉害的大人<br>Chapter 1<br>夏文希<br>而夏文希的内里,一直存在着那么一部分关于奇迹存在的笃定,毫无来由,不可理喻,那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似乎总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博得了感性更多的认同。月球上的脚印,尼斯湖里的水怪,华莱士的人鱼,在外太空盘旋的幽浮和贯穿地心的白蚁,它们都在夏文希的世界里,确切地存在着。<br><br>不能解释,却可以相信。<br><br>Chapter 2<br>叶佑宁<br>用什么来形容时间?<br>漫长,短暂,须臾,不朽。抽象和神秘。<br>听说,由于光的传播需要一定的时间,虽然微小得就连最精密的仪器都难以察觉,可是,确实让坐在我对面的你有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义。是可以用“现在”和“过去”简易划分的差异。我看见的全部都是过去的你。<br><br>Chapter 3<br>夏文希<br>好像暗恋的心情,躲在背阴的部分浓浓地散出来,可是一旦拱上台面,就要矢口否认的本能,是不想和人分享不能被人评价,因为某个人而萌发,只能在自己狭窄的心房生长,见不到阳光的畸形植株,带着点瑰丽而又伤感的姿态。<br><br>Chapter4<br>叶佑宁<br>父亲这个词只在6岁以前显示出他原本该有的重量,其余的成长里,那只是一个禁忌的符号,像是4之于中国,13之于西方一样,是被刻意规避的词汇。<br><br>Chapter 5<br>夏文希<br>而此刻站在身边的人,他空垂的左手只和自己藏在袖子里的右手保持着微小的距离,被周围的人群推搡着,偶尔会有触碰的交流。因为时间的错误交叠,让他褪去陌生的身份,从此在自己的眼里不可抗拒地特别起来。是隔着两年时光和自己约好了“一起去看看”的人,像是那些无法解释却被深信不疑的“缘分”投在懵懂未知的心里。<br><br>Chapter 6<br>叶佑宁<br>那是台风带来的涨潮,淹没了山坡上繁盛的荒草,那里曾经盛产叫做“父爱”的植株,繁华又带似锦,那是一张编制起来的温床,包覆着柔软的生命,一季又一季。<br>父亲打来电话约儿子见面。是不该出现在亲人间的正式和生分。<br>父亲要对儿子提起的,是要重建家庭的话,而这个家没有他。<br><br>Chapter 7<br>夏文希<br>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还是那个普通平凡的夏文希,40分钟40分钟地上课,熟悉的永远都是学校到家两点一线的单调,伤感是从书里学来的,悲伤近不了身,只当是晒在别人窗外的衣裳,看看就好。人生百态什么的,她尝也不想尝,她只想永远做爸爸妈妈天底下的绿地,一年四季只开一种叫做青涩的花。电视里播放的洗衣粉广告是往常那一支,头顶上倒挂的灯照亮的也还是往常的那一家人,连漆木方桌上烫坏的印子都还在往常那个地方,表面看起来,这一天不过是惯常的每一天,只有夏文希看得见那无形中更改的朝向,让那班叫做命运的列车,一路南辕北辙地开下去。<br><br>Chapter 8<br>叶佑宁<br>就类似,我们总是抱着重来一次的幻想,用今天的沉淀去看昨天的轻浮,带着一点曾经沧海的自以为是,说着“要是当初走的是另一条路就好了”这种意气用事的话。选择另一条路的我们就真的比现在的我们好吗?是因为看过了这条路上风景的全貌,遇过了所有的泥泞和低洼,才对另一种未知有所期待吧?<br><br>然而趋利避害毕竟是人类的天性,就算明知到他乡是未卜的前路,也还是要义无反顾地奔了去吧。<br><br>Chapter 9<br>夏文希<br>是因为林嘉祁偶然走进了自己的生活,和自己做着不远不近的交流,才会让自己一时忽视了他耀眼的本质。这样一个男生,他笑着来领你的白眼,特意把游园活动的奖品留一份给你,要请你吃价值不菲的冰品,都不是因为他喜欢你,却正是源于他嬗变的本质,像一阵风,刮到哪里就在哪里掀起一阵涟漪,然后又漫无目的地吹到别处去,也不理会那面水是不是还能恢复到从前的平静。<br><br>Chapter 10<br>叶佑宁<br>我愿意付出所有来换一个时光机。<br><br>The ending <br>据说大爆炸的时候产生了无数个平行宇宙,在某一个宇宙里存在着你,却没有我,在另外一些宇宙里或许只有我而没有你,我们只在这个你我都存在的宇宙里做梦,醒来。<br><br>一场消失主题的演出(后记1)<br>我愿意付出所有来换一个时光机(后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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