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朝着作家富婆的方向努力,我不写当代生活,我写我的外婆和我的妈妈,她们活生生的情史就是过去社会的生活史血泪史。她们的故事曲折离奇充满了人性的善恶。上学的时候,我读过许多世界名著,大都是国外作家写的,莫泊桑的《羊脂球》、小仲马的《茶花女》都是我爱不释手的作品。我甚至想过,外婆和妈妈的情感史上,因为没有一个阿芒式的男性才有了那么多羊脂球式的血泪,我在写她们的不幸遭遇时,实际上是在呼唤阿芒式的男性出现。这类题材目前应该是走俏的,小说出版后还可以拍电影和电视剧,据说一部电影或电视剧原著的改编权可卖到十七八万元。那样的话,我就发了,我也不用每天看到妈妈为钱愁眉苦脸了。<br> 现在,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将外婆那本神秘的相册弄到手,我相信那里面有我需要的故事。可妈妈始终不给我钥匙,我又不知她把钥匙藏在哪里。我曾经偷偷找了三四遍,几乎翻遍了家里的所有地方,仍是没有找到,正应了那句俗语:“一个人藏东西,十个人找不到。”<br> 我只好等待这个寻找的机会,我相信我能找到。<br> 在我把文章的第三部分写好以后,我的灵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搁浅了,我没词了,人物、故事、情节全都化为黑暗。<br> 恰好这个时候妈妈屙肚子了,她在卫生间蹲了两次以后再也没有精神了,我将她扶到床上。妈妈伸出手指了指后背,我知道她要我帮她捏脊。妈妈有个习惯,无论得什么病她都不去医院,也不吃药。她只让我帮她捏脊,轻轻地捏她后脊背上的那根脊骨。捏过以后,妈妈呻吟两声,睡一天觉,喝三碗开水,就可以下地走动了。<br> 在我帮妈妈捏脊的时候,我长了个心眼,忽然感到那把钥匙也许就在她的身上,缝在衣服的口袋里。于是,我就试着摸了摸她的衣服,妈妈怕冷,即便很热的天气她也要穿内衣,她的内衣大都是自己缝制的,用的是绸缎面料。妈妈对丝绸的喜欢有点成癖了,这与她年轻时的奢华生活有关。如今,她虽没有资本讲究了,但仍不改内衣用料的习惯,哪怕衣服已经破旧得打了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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