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主任很忙,谈话也就很直接,主任说陈耀宇同学:“总是看你穿得很朴素,明天把你最好的衣服穿来我看看。”陈耀宇回答:“这就是我最好的衣服。”主任不相信,也不多绕圈子,讲了几句服装在大场合的重要作用,陈耀宇还是说身上这件衣服是他最好的。主任有些不耐烦:“现在又不是穷光荣的年代了!”主任以为陈耀宇的观念落后。
同陈耀宇的班主任交谈后,校庆主任才明白陈耀宇家的经济状况,校庆主任和班主任知道要让陈耀宇为此事新做衣服不现实,决定给陈耀宇借一套。两个人都没有料到,陈耀宇无论如何不穿借来的衣服,理由就一点:当旗手影响越大,借衣服“充洋盘”的丑闻糗得越宽。
后来班主任一再劝他,希望他以全班的荣誉为重,他嘴上没说,肚子里却全是疑惑:“我总不能丢了自己的脸来维护班级荣誉吧?”
校庆主任也耐着性子又单独找他谈过一次。校庆主任尽量把话说得更明白:“可怕的不是贫穷,是贫穷得理直气壮。”陈耀宇也坦诚:“我早就听说了,大家都看不起我们陈家山沟,嫌我们那里这些年一直没啥变化。沟外的人大多明显比过去富裕,只有我们沟,几乎还是改革开放前的老样子。”
几次谈话不是没效果,反而是越劝他越坚定不穿借来的衣服。
陈耀宇不了解包装的作用,就这么失去了一个展露自己的机会,还背上不如别人的评价。看着比自己差的人当选,陈耀宇不服气也无奈,只得“病”了几天,包括校庆那天也没到学校来,窝在家里反思,这一连串不同寻常的遭遇,难道是惩戒他把梦中的女主人公看做是未来娶妻的目标?
但陈耀宇不愿意接受这个结论,他太喜欢蔚蓝色的梦和梦中的人。陈耀宇不认为他的主张亵渎了梦中的人,也不相信自己会有那么倒霉。
校庆后陈耀宇消沉了好些日子,以往最喜欢的打乒乓也戒了,老觉得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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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家 贺绍俊
想象与写实、云端与大地,青春的奇异光彩就这样放射在《城奴》中。
——文学批评家 孟繁华
《城奴》展现了80后大学生成长中经历的种种残酷与温情、困顿与执著、梦想与求索,发散着青春无敌的力量,折射出光怪陆离的社会现状及时代走向。
——新锐评论家 李美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