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透过存储中心的玻璃大门看大厅里面的情况,可是什么也看不到。戈劳尔早已检查过这个地方,发现了两个人——当然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不过她一定要亲自看看,她要看看阿克莱堕落到了什么程度。“是的。”她回答道。
深夜时分,大厅是唯一有光的地方,灯光映照着白色的石灰墙和布满刮痕的清水墙。她能看到大厅里有一个柜台,夜间值班的人本应该坐在那里,而此时台面上却满是红色的斑点。
“我得进去看看,”她说道,“这栋房子有几个出口?”
戈劳尔大声清了清嗓子,说道:“两个。前门的这一个,另外一个就是后面的消防出口。后面的出口那里有一个警铃,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到过铃响。’
“你当然听不到。他在里面等着我呢。不过他不会一直等在里面。如果我们坚守在这里等待支援,他就会快速从那道门溜掉,那样的话,你连他的影子也不会见到。”说完她冲他笑了笑。戈劳尔没有理会,而是转身离开,使劲踩着脚下结冰的人行道。
她理解他为什么这么不愿意让她进去。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这明显是一个死亡陷阱。她如果进去的话,根本连一点生还的希望也没有。她的内心一阵消沉。“戈劳尔,这是我们最好的一条线索,我不能就这样失去它。”
“没错。”他缠完警示带,不等听到命令,便沿着大楼的侧面向后走去。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等在消防出口那里,观察那里的动静,不管从里面出来什么东西,都直接把它干掉。
他的关心——他表现出来的那种细致的方式——对她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确实如此。但这并不足以阻止她的行动。她推开玻璃大门,走进大厅,那支贝雷塔手枪此时早已握在她的手上,不过保险还没有打开——这也是阿克莱教她的。她走近前台,好像是要过去租一个存储柜,然后把身子往前倾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柜台后面的地板。
地毯上流淌着还没有完全凝固的血液。正如戈劳尔汇报的那样,柜台后面躺着两具尸体。一个穿着制式衬衣,坐在那里,身体前倾,趴在一个监视器上,他的脖子被撕开了一道血红的裂口。另一个穿着门卫的衣服,双眼圆睁,紧紧地盯着天花板,他的右臂不见了。
她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扭头看了一下大厅左侧的电梯。停在那里的几部电梯中有一部是半开着的,下面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她弯腰一看,找到了自己期望的东西。原来卡住电梯的正是门卫丢失的那条胳膊。胳膊上的手指指着电梯里面,像是在告诉她下一步该往何处。
吸血鬼们喜欢相互之间开这种玩笑。她也早已学会了不让他们这种恶心的幽默左右自己。她捡起那条胳膊——她并不担心这样做会把留在上面的指纹给破坏了,因为吸血鬼是没有指纹的——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一边。然后她走进电梯,关上了门。
已经有人按下了通往三楼的按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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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H.Fingerman,《爆头》
大卫·威灵顿在2006年借着他的《怪物岛》首次进入大众视野的,一年之后,他又带着他的“吸血鬼三部曲”卷土重来,并且不会再消失。
——亚马逊网站读者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