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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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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阴霾地带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39637716
  • 作      者:
    (美)吉莲·弗林著
  • 出 版 社 :
    安徽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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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吉莲·弗林的处女作《利器》一出版就杀入爱伦·坡奖(EdgarAwara)的决赛,并获得英国匕首奖(DaggerAwards)的两个奖项。她现在与丈夫博瑞特·诺兰住在芝加哥,并养有一条名为罗伊的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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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阴霾地带》由吉莲·弗林编著。 《阴霾地带》讲述了: 七岁的利比·黛逸只身逃出家门,在冰雪严寒的一月里竟独自顽强地 生存了下来,并出庭作证,将哥哥本恩送入监狱,自此一举成名。她的家 族血案引发全国的关注。七岁的她,成为人们竟相施舍的对象。可是,二 十五年之后,捐款眼看就要坐吃山空,毫无一技之长的利比不得不为眼下 的生计发愁。此时,“杀人俱乐部”表示愿意出资向她购买关于当年家族 灭门血案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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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利比·黛逸 当 前 刻薄就像个器官一样,在我体内生长。一刀把我肚子剖开,它可 能就会滚落出来,黑糊糊的一团,滚落到地板上,你都可以在上面踩 踏。我身上流淌着黛逸家族的血液,可能某个地方出了毛病。自打 小时候起,我就不是个好女孩,家族血案发生后,我变得更糟。我叫 利比,是个孤儿,在一帮子远房亲戚中间长大--都是些表兄妹、姑 姥姥,或者朋友的朋友之类的,住的要么是活动房屋,要么是低矮平 房,整个堪萨斯到处都留有我的身影。我整日郁郁寡欢,走起路来无 精打采。我上学穿的是死去的姐姐们的破旧衣服:衬衫脏兮兮的,裤 子宽松下垂得像个布袋,上面还系着一条破烂的皮带,扣到最里面的 扣眼,显得滑稽可笑。班级照片上,我的头发总是奇怪地扭结着,条 状发卡胡乱地挂在上面,好像暴风中缠绕在一起的乱麻。我的眼袋 总是浮肿着,好像醉醺醺的女房东。嘴角勉强能裂出一条缝,也许那 就是微笑吧。也许吧。 我自小就不招人喜爱,长大后也惹人厌。要是给我的心灵画一 幅画像,那一定是胡乱涂鸦,青面獠牙。 这是个阴冷、凄凉的三月,有一天我躺在床上琢磨着怎么自杀,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喜好。我喜欢在下午任思绪胡乱奔逸:猎枪, 我的嘴巴,砰!我的头颅抽搐了一下、两下,鲜血溅洒得满墙都是,啪 嗒啪嗒地往地板上滴落。“她是想埋葬还是火化?”人们会如此问道。 “谁会来参加葬礼?”没有人知道。人们会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 不做声,然后会有人动作轻快地拿出水壶,倒上咖啡。暴死总是让人 想到咖啡。 我从床单下伸出一只脚,可是无法触碰到地板。我想我一定是 患了忧郁症,这24年来,我一定是患有忧郁症。在我的想象中,我本 来可以过得更好--现在我身体瘦弱、脾气暴躁--内心有个利比 叫我上进,叫我长大,可是每到最后,总是小气、刻薄占了上风。我7 岁的时候,我的哥哥杀了我的家人。砰!砰!嚓!嚓!呃!呃!死 了,都死了,我的妈妈、两个姐姐都死了。
  
      那之后我就没什么好做的 了,人生也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了。 等我长到18岁的时候,我继承了321374美元,这都是那些好心 人捐赠的,他们读过我的悲惨遭遇,很同情我。我经常听到“同情我” 这几个字,每次听到,我都会联想到他们的心插着翅膀,飞来我那脏 兮兮的居所,我这个小女孩就靠在窗前,挥舞着手臂,抓住每一颗闪 亮的心,以及从上边落下的金灿灿的钞票。谢谢啊,真的太感谢了! 在我还小的时候,人们的捐赠就被存放在银行里,每隔三四年,新闻 杂志就会重新书写我的遭遇,账户上的数目就会增加许多。崭新的 小利比·黛逸:大草原谋杀案孤零零的幸存者现在已经长到10岁 了,是喜是悲?(我就站在黛安姨妈家那破旧的活动房屋外,衣服破 旧不堪,扎着长长的小辫子。我穿着薄薄的裙子,隐隐约约露着厚厚 的树纹小牛皮革内衣,那是黛安姨妈的,穿到我身上了。)勇敢的黛逸 家小宝贝已经长大了,正是甜美的16岁!(我仍然身材矮小,脸上洋 溢着生日的烛光。我身材这么瘦小,然而胸脯却发育得很好,这时候 我已经是D罩了,我的裙子太紧,紧紧地束缚在胸脯上,显得滑稽又 性感,不禁令人想入非非。) 10多年来,我就是靠人们的捐赠生活的,可现在几乎已经坐吃山 空了。一天下午,我会见了那个帮我管理捐赠的人,他叫吉姆·杰弗 里,是个双颊绯红、说起话来不眨眼睛的银行经理。每次他都坚持要 带我去吃午餐,他把这个叫做“年检”。
    我们吃饭的费用大概控制在 20美元以内,边吃边谈论我的人生--在我还很小很矮的时候他就 认识我了。而我对于他却一无所知,也从来不去刺探他的情况,总是 以小孩子的眼光来看待我们的会面:有礼貌,但是不能过于谦卑,回 答问题简短干脆,还要时不时发出疲惫的叹息声。(关于吉姆·杰弗 里,我唯一猜想过的是他一定是个基督徒,而且很虔诚--他相信基 督就在身边,自己很有耐心,也很乐观。)其实这样的“年检”还要八 九个月才到,可是吉姆·杰弗里多次催促我要求会面,给我电话留 言,语气很急促,说他会尽力延长“基金”的存续期,可是现在真的该 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说到这里,又显示出我的刻薄了:我立即想到了小报上的那个小 女孩,叫杰米什么的,也是在1985年,她失去了她的家人。她的爸爸 当时纵火,烧死了她的家人,只有她活了下来,可是半张脸都给烧没 了。每次去自动取款机取钱,我都会想到这个叫杰米的女孩,心想要 是她没有抢走我的风头,那我现在就该有双倍的钱了。那个叫做杰 米什么的正拿着我的钱在某个商场购买精美漂亮的手提包、金银珠 宝,也许正在购买高档化妆品来涂抹她那结疤光亮的脸庞呢。想到 这一点,就让我感到可怕,太可恶了,这一点我是很清楚的。 费了好大的周折,我终于从被窝里钻出来,夸张地呻吟着,然后 晃晃悠悠地走到房子跟前。我租的房子是一间矮小的砖头平房,周 围也都是低矮的砖头平房,坐落在一块巨大的悬崖边,俯瞰着堪萨斯 城过去的牲畜围场。这地方是密苏里的堪萨斯城,而不是堪萨斯的 堪萨斯城。两者不是一回事。 我所住的地方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所以很快就被人们遗忘了, 他们只是称呼这地方为“就在那里”。这地方偏僻古怪,到处都是死 胡同,街道上满是狗粪。周围的那些平房里都住着上了年纪的人,自 打房子建成起,他们就一直住在里面。那些老年人头发灰白,肥胖又 显得迟钝,整日坐在屏风后面,不断地打量着外面。有时候他们颤巍 巍地走到车子跟前,小心翼翼的,那感觉好像我该去帮助他们似的, 这让我不免心生内疚,很是不爽。可是他们并不想要别人的帮助。
     他们上了年纪,却并不怎么友好,整日板着脸,一副生气的样子,好像 并不喜欢我住在这里,并不欢迎我这个新来的邻居。这整个地区都 能听到他们终日嗡嗡的牢骚声,时刻都能听到他们鄙夷的哼哼声。 就在我家不远处养着两只干瘦的红毛狗,没日没夜地叫个不停,非把 你吵得发疯才会大发慈悲暂时停歇下来,然后又狂吠不止。伴我入 眠的唯一悦耳的声音就是蹒跚学步的孩童早上的咿咿呀呀声。足足 有一大群,圆圆的脸蛋,身上裹了好几层衣服,朝隐藏在我房子后面 的日托所走着,一个大人牵着一根长长的绳子,这些小孩就拉着绳子 结队行走。
    他们行进的样子好像一群企鹅,每天早上从我房子跟前 经过,可是我从来没见到他们走回来过。据我所知,他们整日到处游 逛,走一大圈,然后第二天早上又从我房子门前经过。不论实际情况 如何,我还是很喜欢这些孩子。其中有三个女孩和一个男孩,都喜欢 穿鲜红色的夹克。而每当我见不到他们,或者我睡过了头,我就会心 情郁闷,无精打采,格外忧郁,我妈妈喜欢这样说,还没达到沮丧的程 度。我心情忧郁,已经有24个年头了。 我穿上裙子,套上外套,身材显得特别矮小。成年人的衣服穿在 我身上就显得特别宽松。我身高几乎还不到5英尺,事实上才4英 尺10英寸。我已经31岁了,可是人们都喜欢把我当小孩子对待。 我朝门前长满杂草的斜坡走去,隔壁的那只红毛狗又在叫个不 停。靠近我停车的过道上,两只幼鸟被轧死了,尸骨扁扁地贴着地 面,嘴巴和翅膀都被压扁了,看起来就像爬行动物。它们躺在那里已 经有几个星期了,每次我去开车,都不免要看上两眼。真需要下场大 雨,把它们冲刷干净。 街道对面,一间房子前面有两个老妇人在嘀咕着,从神情可以看 出来他们是在刻意回避我。在这里我谁都不认识,要是他们中间有 谁死了的话,我会连名字也叫不上来。我会说马路对面的那个刻薄 的老婊子完蛋了。 我像个游魂一样爬进那辆叫不上名字的中号汽车,汽车主要是 用塑料制造的。一直以来,我都在等待着某个代理经销商走上前来 告诉我:“这只是个玩笑,你不能开这辆车,我们是在跟你开玩笑。”我 恍恍惚惚地开了15分钟,来到市中心,20分钟后把车停在了一家牛 排店的停车场。我知道吉姆·杰弗里会像个基督徒一样微笑着,对 我的邋遢行为不抱以任何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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