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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医生杜明.苏绣旗袍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802207059
  • 作      者:
    小汗著
  • 出 版 社 :
    中国画报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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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小汗作品,无法超越的经典之作,难以言喻的青春成长之痛!
  医学院的背景/干净的青春/冷静的谋杀/忧郁而动人的文字!
  小说融合了时下最流行医学惊悚小说的元素,作者医学院麻醉师的身份,真假难分的恐惧!
  他依然是那个外表冷漠的麻醉师,穿着手术室的白大褂,每天独来独往地行走在医院里。他的爱情纠缠在一对母女之间。两个人,仿佛一个属于白天,而另一个属于黑夜。当杜明最终选择了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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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这个世界对于我与你所见,如同一件旗袍的里与面,一面灰暗,一面光鲜。而你与我根本的不同,只在于对这样的世界,相信或者不相信。他依然是那个外表冷漠的麻醉师,穿着手术室的白大褂,每天独来独往地行走在医院里。他的爱情纠缠在一对母女之间。两个人,仿佛一个属于白天,而另一个属于黑夜。当杜明最终选择了不回头……那个阴郁地走在晚风里的少年,那个独自成长的医学院的男孩,他用自己的方式,让这段爱情成为了永恒。而唯一让童话永恒的方式,恐怕就是永远都不要醒来。
  叶小愁说:老杜,无论怎样你都不能不要我。
  杜明说:嗯,永远不会不要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
  叶小愁慢慢地绽放出一个笑容。她清澈的眼眸里掠过一抹忧郁,她问杜明也问我们: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秘密,你的秘密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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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我们医院很偏僻所以病人很少,大多病人在我们医院都可以轻松享受星级待遇。叶小愁的妈妈就一人独占了妇科楼拐角最干净的病房,那个病房从中午到晚上六点都一直会有暖暖的阳光,站在窗台边上就可以轻易看到对面的小山。叶小愁和她妈妈吵架时,我顺手把病房门关上,然后站在叶小愁刚才站过的地方看着窗外。
  深秋的山脚下开着野菊,微风吹过时甚至可以感觉到有花瓣在风里飞扬。叶小愁和她妈妈就站在房间里的一小格阳光下。在我们医院做手术要求换麻醉师是很普通的事情,本来我也想过提醒叶小愁没有必要和她妈妈为了这个问题吵下去,但是后来我发现她们俩吵架的内容根本与第二天的手术无关。不过她们在吵什么,我也记不得了。只记得最后叶小愁大喊了一句:
  “你别再胡闹了!你看看你的样子,像个老妖婆!别以为穿了个旗袍就成姥姥了。什么苏绣旗袍,你省省吧!”
  骂完了这句话,叶小愁和她妈妈好像同时都用光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一样,俩人都一屁股坐在了病床上。我看见本来静止在空气中的粉尘一下子飞舞了起来。它们随着叶小愁和她妈妈的沉重呼吸起伏,最终又慢慢落到水泥地面上。后来叶小愁的妈妈再没有对叶小愁说过一句话,就这样同意了我做她的麻醉师。
  “妄执五蕴之法为我所有,称为我所见。”
  这句话在我的头脑里转瞬而过,我手中的麻醉针随之一沉,熟悉的落空感之后是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感觉不像从手指传来的,而是来自身体深处,如同阳光直照在后背上,全身的毛孔都在瞬间张开。我轻轻挪开一直堵在硬膜外针头上的手指,一滴淡黄色的液体从针头中滴落,我知道这次硬膜外穿刺扎穿了。
  扎穿了就是指硬膜外穿刺针刺穿硬脊膜进入蛛网膜下腔而引起脑脊液外渗。在硬膜外麻醉术中并不罕见,处理得当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在学校老师就教过我们:对于这种中低位的硬膜外麻醉,如果打穿了可以选择高或者低一点的位置再穿刺置管,但要注意小量、分次用药,密切观察麻醉平面的变化和血压的变化。
  本该马上着手处理,可我却如同僵住一般只用手指堵着穿刺针头,脑海里的那句话一再闪过。我是在办公桌上看到的那本书,风从窗外吹来,书一页页翻过最终停留的页面上,我只记住这一句话。我对佛学毫无研究,更不知道“我所有我所见”所指是为何,只是当我手中的麻醉针刺入病人身体时,我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终于想起往外抽硬膜外针的时候,女患者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她什么也没有说,手术室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是我第一个失误的手术。
  我的第一个失误的手术,就是为叶小愁妈妈做的手术。
  我坐在办公室看着自己的双手,脱下无菌手套的手被汗水和滑石粉弄得皮肤发白而且皱,我屈指然后放开,拿起放下,什么都没有。
  如同我所有,我所见。
  我以为在我把叶小愁妈妈的硬膜扎穿后,势必还会有一次争吵,不可避免的争吵,但是没有。当天手术室中的所有人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叶小愁的妈妈没有提起,主刀的大夫没有提起,当班的护士没有提起,同样也包括替我做完手术的麻醉主任也没有提起。叶小愁更不曾向我提起,手术室外的她当然不知道这个手术中的小插曲。而我,也乐得接受这样的结果。
  所有人在面对我时,都变得如我一般的沉默。好像,整个医院都已经被我传染,我身边的人似乎都在渐渐失去与别人交流的能力。我只能感受到周遭越来越充满疑问的目光,却不知道那目光后面的问题是什么。
  不知从哪天起,主任总会花很长的时间看着我,而我在他看着我时,会更长时间地盯着窗外的山坡。偶尔主任会问我一些事情来打破这种无声的僵持状态,不过更多的时候是我相同的一句回答一“不知道”,然后两个人继续无声地僵持着。
  主任是个干瘪的小老头,他的办公室在手术室的角落里,只有一面窗,窗户正对着的是一条上山的小路,屋子陈旧得一如主任本人。主任每天除了翻看厚如砖头的医书就是在诵读佛经。
  手术室里人丁并不兴旺,除了主任和我其他都是女同事,所以手术室也一直被人称作是“阴气”最重的科室。因为和那些女同事年龄相差太大,所以我总是一个人待在休息室,或者就待在主任的办公室。主任是个有趣的人,他很少愿意让人打扰,但我在他身边时却从不管我。他看书,我睡觉;他读经,我发呆。发呆累了就看着老头,主任被我这样盯得久了也会不好意思。我曾经问过主任为什么学了大半辈子科学后会想到信佛,有一次主任说他差点有冲动告诉我自己皈依佛门的真正原因。但又摇摇头说不行,他告诉我虽然我与我佛有缘,但还是没办法领会我佛精髓。我也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入佛,不过我倒是唯一可以天天赖在佛的身边发会闲呆的人,想想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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