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西德尼又和玛莉坐在咖啡厅。
“波恩好玩吗?”玛莉啜饮着咖啡间。
西德尼闪着愉快的眸子说:“好玩呀!你有兴趣吗?过两天我还要到波恩去一次,如果你离得开,我可以带你走一趟。真的,没有什么关系的。”
“哇噻。”玛莉高兴得跳了起来,双手绕着他的脖子,热情地给了他一个吻,显出少女般的天真和浪漫。“你可不许骗我,父亲把我送到美国,除了华盛顿,我哪里也没去过,欧洲更是我向往的地方。你放心,费用由我出,我有钱。”她眨着调皮的眼睛。
西德尼笑了笑,他喜欢心无城府的女人。
“西德尼先生,我看你挺喜欢坐在这里看街景的,我弄不清楚,你一个大公司的老板,有这样的爱好,我觉得像你们这样的有钱男人,应该是灯红酒绿,美女成群的。”玛莉瞪着好奇的眼睛问。
西德尼搅了搅杯中的咖啡,淡淡地说:“你说得对,我太忙,正因为这样,我就喜欢在黄昏时刻来这里,因为它面对繁华的街道,我从窗户中可以看到街景,那些匆匆的人们,细细地咀嚼人生的意义,如果……如果有一个心爱的女人陪着我,让暗香浮动,让爱若隐若现,听她的轻声慢语,听音乐的淡淡苍凉,那样醉人微醺,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
玛莉眼角滚下一滴清泪。
她倒在他怀里,呢喃私语:“先生,愿让一只从非洲大陆来的黑色小鸟陪伴着你吗?她没有你们白人好看的皮肤,没有艳如鲜花的美貌,但她可以化成一壶浓浓的咖啡,一缕沉香,一首苍凉的歌,抚平你心中那些情感的碎片,让你所有的忧愁都沉淀成心香一瓣,所有的痛苦都云淡风轻,在幽静的落寞中感受真正的女人带给你的温馨。”
西德尼被她的话感动了。
“玛莉,你真是一只黑色的百灵。世事的风风雨雨,年轻时的浪漫已经离我久远了,我对女人对情感已经没有那么多缥缈悠远的期待,我更看重的是彼此的融洽,从性格到心灵,从灵魂到肉体。”他抚摸着那张百看不厌的脸,那黑炭般的肌肤,感受到她那结实的身体。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让它穿行于自己的身体,他停了片刻,就停在那高耸的胸乳之上。
西德尼从未到过这样的山峰,她是半球形,基底是椭圆形,向前向外并向上突出,软硬适度,手感柔软,位置对称,走过之处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是天地造就的精灵啊!他捏了一下,笑了笑,抽出了手,轻轻地在她脸上拍了拍,“我们走吧,我还有点事,我们就这样说好了,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玛莉有些失望,怯生生地说,“先生,你难道不想看看非洲大陆的风景吗?”
西德尼附在她耳边说,“我会的,到波恩后我会认真看看那块未开垦的处女地。”说完摸了一下她修长美丽的大腿,吻了吻她的脸颊,走了。
玛莉看着西德尼汽车离去,拨了一个电话。
几天以后,西德尼和玛莉到达波恩。西德尼在凯悦饭店订了两个房间。她不解,疑惑地问,“先生,难道我不值得你爱吗?”
西德尼解释说,“我喜欢一个人睡觉,对不起玛莉,我在波恩也有买卖,我太累,原谅我。……没关系的,我们这样不也挺好的吗,我想要过来,很方便的。”玛莉这才笑了,朝他媚媚地看了一眼。
白天,西德尼带着玛莉去了科隆,那里离波恩很近,那些独具特色的大教堂巍峨耸立,高高的塔尖风化成褐黑色,像是向人们诉说这座城市历史久远。广场上,无数的鸽群在飞翔,在跳跃,使这座城市弥漫着安宁的气息,这在冷战时期是难得一见的风景。
“这个地方太好了。”玛莉挽着西德尼的胳膊,开心地说,“我从未到过欧洲,原来如此安宁,简直就是天堂。到处都弥漫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在这里生活,不知比我们苏丹好多少倍啊!”
西德尼笑了笑,没有说话。
路人都对这一白一黑男女露出了惊诧的目光。西德尼也不在乎,这里是北大西洋组织的势力范围,一切都跟在美国一样。回到饭店,西德尼就接到中央情报局局长从华盛顿打来的电话,对方告诉他,那个叫玛莉的苏丹女人,的确是一位部族首领的女儿,没有任何问题。放下电话,他才舒心地点燃了一根烟。
第二天晚上,两人又来到步行者天国。
“好玩吗?”西德尼问。
玛莉撅着嘴,可怜兮兮地说,“好玩是好玩,但先生让我一个人住,你不觉得我太可怜了吗?我……我真有那么可怕吗?连你也躲得远远的。先生,我喜欢你。色彩多样的凤凰你见得多,我可以肯定,你没有见过黑色的凤凰啊!她会让你终生难忘的。”
西德尼再一次被对方乖巧的嘴逗笑了。
“玛莉,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好吧,今晚我就看看非洲那块让我感动的土地,感受一下非洲的野蛮和疯狂。”他的话说得她心花怒放,笑靥如花。
步行者天国是科隆著名的商业区,高耸的大楼鳞次栉比,高级时装店、皮货店、首饰店、咖啡馆比比皆是。两人混杂在人流中,在光怪陆离的灯红酒绿中游览。西德尼给玛莉买了一条金项链,又买了一块佩玉,让这位在非洲大陆出来的女人惊呆了眼睛。
回到饭店,玛莉嚷着要先洗个澡。
西德尼点了点头,冲好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报纸一边品着咖啡。洗完澡后,玛莉身穿透明的白色连衣裙走了出来,在柔和的灯光下,黑与白产生的反差,让西德尼惊呆了,报纸掉在地上,这哪是人体,这不就是一块炭雕成的雕像吗?她那修长的身体曲线分明,高耸的丰乳随着身体的移动一颤一颤,仿佛在呼唤着什么。她面无表情展现着人类最纯粹的性的气息,这种气息像一缕又柔又韧的丝绳紧紧地捆住了西德尼的咽喉,让他喘不过气来。这不能用美来形容,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中国的词,“霸道”。
“先生,这块野性的土地诱人吗?”她脱掉衣服。
西德尼刚想站起身来,倏地感到了什么。是什么,他一时琢磨不透,但他感到如此完美的黑珍珠,恐怕一万个里面也找不到一个。你看她的皮肤,黑得让人落泪,没有一丝缺陷,连那下面卷起的毛好像也是修饰过的,太完美的东西就让人想到欺骗。在商场,轻易得到的利润总是让人提心吊胆。
“玛莉,穿上衣服吧,不要感冒了。你太美了,太神圣了,神圣得我不敢亵渎你,我看了,这辈子也满足了。”说完,他起身,平静地离开了房间。
玛莉愣了,她不敢相信结果会是这样!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她把那团薄纱愤怒地撕成碎片,赤裸着走到挂钟后面,取下了小巧的录像机,沮丧地坐在地上喘着气。
第二天一早,西德尼离开了波恩。
玛莉早上起来,这才知道他走了,拨打他的手机,提示音告诉他,你打错了号码。她长叹一口气,没有再与他联系,自己坐飞机伺到了美国,继续在哈佛读书。一个月后,西德尼通过关系询问玛莉的情况,得到的答复是,她回国了。通过美国驻苏丹大使馆询问,他们告诉西德尼,玛莉回到苏丹后,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西德尼笑了,为自己的明智感到欣慰。
两个月后,西德尼把这段愉快的时光早抛到脑后去了,他实在太忙了,终日为总统的对外事务奔波,他深深知道,强大的对手苏联是永远也不会放过对美国的颠覆的。彻底摧毁共产主义,是美国首要的重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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