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只顾在前面跑,累得气喘如牛,心跳不止,待要停下脚步休息一下,回头一看,只见那韩虎,引着十多个村汉,挥舞着棍棒刀叉,呐喊着向他奔来。
刘玄再也顾不得喘息了,立时向着那座大土丘奔去,无奈腿沉气喘,那酒劲又涌上来,速度逐渐地慢下来,眼看着韩虎众人就要追上,这刘玄只得暗自叫苦,只道今日小命休矣。
就在这刘玄几近绝望时,却望见土丘这边两个人,刘玄认得那正是刘秀和刘稷,立即打起精神朝这二人跑去,边跑边叫道:“文叔救我,文叔救我。”
刘秀一惊,转身看时,望见刘玄没命地朝他奔来,浑身被汗水浸透,狼狈不堪,身后却有数十个村民持枪弄棒地追来,为首那一个更是来得凶猛,且狂叫着:“别让刘玄跑了。”
刘秀不敢怠慢,指着庄稼地里一条小道对刘玄说:“圣公兄,快从此路逃离!”
刘玄慌不择路,就一猫腰,钻入刘秀指给他的那条小路。刘秀却和刘稷站在路口,迎着韩虎众人。
“识相的快些让开,别挡了老子的路。”这韩虎赶至眼前,却待要追时,看到两人挡住了去路,甚是恼怒。
刘秀向他众人抱拳施礼道:“敢问这位仁兄,如此焦急,所为何事?”
韩虎上下打量一番道:“你是刘演的三弟刘秀?”
刘秀微微一笑道:“正是在下。”
“放跑了刘玄,还在这里挡我的去路,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虽然不知你与他有何过节,俗语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仁兄高抬贵手,看我薄面,放他一次。”刘秀再次施礼相求。
“刘秀,现在是新朝了,不是你们刘家的王朝了,你们姓刘的还有什么可神气的,兄弟们,给我上。”
两个村汉举棒朝刘秀砸去,眼看着那棒就要砸到刘秀,却忽然在半空中停下来,再看那刘稷,两只铁钳般的大手紧紧卡住他们二人的胳膊,疼得二人哇哇乱喊,早丢了手中的木棒,这刘稷天生神力,只略一动劲,将二人推出丈来远。
众人脸上顿时露出惊异之色,韩虎更是气急败坏,追丢了刘玄,再在刘秀面前认输,岂不有辱于老祖宗韩信的颜面?他大叫一声:“弟兄们,给我一起冲上去,打死了有我韩虎顶着!”
这十来个壮汉,挥舞着家伙,向刘秀和刘稷扑过来。好个刘稷,临危不惧,拳打脚踢,左冲右突,一时间,那十来个人,竟也奈何不了他二人。
韩虎看出刘秀并无武功,趁着刘稷抵挡众人时,他抢到刘秀面前举棒便打。
刘稷本是护着刘秀,不让这些村汉伤到主人,此时却被缠住,脱身不得,看那韩虎扑将上去要打刘秀,大叫一声:“公子小心。”
刘秀来不及躲闪,眼见得这一棒砸来,却见白光一闪,韩虎手中的木棒被卷落。
一位白衣女子,手持长鞭,神不知鬼不觉地飘然立在刘秀身旁。这女子白衣飘飘,一张脸清秀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降落凡尘,一双清澈如水般的明眸却是雨恨云愁,含着怨意,但嘴角边却是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
韩虎惊骇之余,定睛一看,发现这夺去他木棒之人,居然是个弱女子,怒问道:“你是何人?”
白衣女子这才嫣然一笑,轻言道:“你等速速退去,饶你不死,若只顾纠缠,取你狗命。”声音如她这人一样,嗔而不怒,仿佛都浸透了秋水一般温润,含着丝丝甜意。
韩虎闻此言语,心内思忖这么一个弱女子,居然出此大言,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立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向白衣女子扑去。
刘秀正要感激这陌生女子的救命之恩,见韩虎手持匕首扑来,口中喊着:“姑娘小心。”却抢到这白衣女子面前要挡这一刀。
只见白衣女子将长鞭一挥,鞭响处,韩虎手中的匕首应声飞起,这女子却施然跃起,翩若惊鸿,伸手矫捷灵敏地在空中接住匕首,回手一掷,韩虎痛叫一声,再看时,那匕首却不偏不倚插入他右臂。疼得他捂着胳膊倒在地上。
白衣女子两脚点地,飞身跃入被围着的刘稷身边,只见她身轻如燕,然而出手却又快又准,白光闪处,那十多个村汉都已一个个滚作一团。
这女子解得刘稷脱身后,拔出身边所佩长剑,长剑闪着凛凛寒光,直指韩虎道:“大胆狂徒,今日取你狗命。”
这韩虎顾不得刀伤,扑倒在地,叩头不止,口中不住声地叫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刘秀见如此,向白衣女子施礼道:“在下刘秀,谢过小姐救命之恩,小姐还看我薄面上,手下留情,饶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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