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七旅后退,左二旅原地结阵;右四旅原地结阵,中三旅向前五步,结阵。”传令兵们扯着嗓子将最新指令喊了出去。正在与右武侯交手的锐士们闻令,迅速做出调整。几队人马或前或后,围成了一个六边形,将浑身是血的冯孝慈和最后十几名右武侯将士困在中央。<br> “放下兵器,降者免死!”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程名振继续呐喊。<br> “放下兵器,降者免死!”不光是传令兵,连同战场核心的锐士们都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敌人能在他们的轮番攻击下支撑这么久,已经赢得了他们的尊重。<br> 即便是土匪流寇,也尊重那些有本事、有骨头的家伙。右武侯残部个个都是好样的,值得大伙放弃仇恨。<br> 听到喊声,仅存的右武侯残兵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看自家主将,满脸茫然。厮杀了大半夜,他们早已经精疲力竭。作为士卒,他们已经为大隋尽了力,此刻投降也不能算作耻辱。况且对手能展开如此威力巨大的战阵,本身也不能再被看作土匪流寇。<br> 冯孝慈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擦拭自己手中的铁槊。槊杆已经在刚才的激战中断了,他握在手里的只剩下带着槊锋的小半截。即便是这仅存的半截上也布满了伤痕,就像老将军的身躯,随时都可能支离破碎。<br> “放下兵器,降者免死!”“放下兵器,降者免死!”唯恐老将军拒绝,锐士们扯开嗓子,齐声重复。<br> “放下兵器,我送你等平安回家!”郝老刀挤到锐士们中间,苦口婆心。<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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