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随便应付了一声。列烟毫不掩饰地一翻白眼,使劲儿在心里骂了两句“死本科生”“臭小子”。<br> 列烟心情非常差,她发现不管岁数大小、阅历多少,男人讨厌起来的时候都一个德行:装模作样,拿腔拿调,仿佛即便宇宙主动找上门去绕着他们旋转,他们都能憋出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来,以显示他们有多金贵,有多难伺候,以及他们的理想远不止此。<br> 上个月,列烟因为和男友抢同一个课题项目闹翻了,对峙了一段时间后,当列烟觉得差不多可以恢复友好往来的时候,却发现她那位男友默默地、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地单方面解除了他们的恋爱关系,并且已经与一位年轻的女导师攀上了关系。<br> “……叹为观止。”列烟对此事的评价只剩这四个字了。<br> 一气之下,列烟决定回家散心。刚进家门,行李箱底的小轮子还在转呢,她爸就端着一摞人事档案过来了,逼她去和众“成功人士”相亲,理由特充分:“二十四岁前,你有我这么个好老爸,衣食无忧,养尊处优,内外兼修;二十四岁后,你想继续这样的日子的话,最简洁的方式就是找一个好老公。”<br> 列烟又是一怒,连口茶水都没喝,就拎着行李跳上了返校的火车——起码躲在宿舍楼里,那些宿管阿姨不会追上门来逼着你谈婚论嫁,她们恨不得一整楼的女生都是无欲无求的尼姑呢。<br> 没想到,旅途刚进行了一半,又遇上了黄一鹤这么个同样装模作样的小崽子。<br> 列烟真的快七窍生烟了。<br> “你师姐我赶着回研院,先走了。”她没好气地背起自己的挎包,身形矫健地朝着车门挤去,把一脸懵懂的黄一鹤和那位被迫让座给她、此刻一脸惊诧的路人甩在了身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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